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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普照,将睡梦中的我唤醒。
“商先生……”我微微睁眼,四处搜寻他的踪影。
房间里空荡荡的,果然是他离开了!
从地狱到天堂、再从天堂到地狱,这样走一遭下来,我的心和魂都已经受到太强大的冲击,几乎无法恢复正常了!
唯一能让我保持一点生命力的,就是我对商钧维的恨。我恨他!我恨他!
曾经,我爱他爱到可以拋弃自己的生命,他怎么能对我那么残忍?他怎么能看不清楚我的真心、执意报复我?怎么能?怎么能?
想一想,我还是只能继续到舞厅上班,满足他变态的报复欲。
白天整天待在家里的我,就这么惶惶若失、思前想后,连三餐都吃不下,只是草草吃了点东西果腹。
墙上的时钟也在我不知不觉间,慢慢走到了午夜十二点,我第二天到夜总会上班的时间又到了!
我像游魂似的,背着小皮包就走出门。
原本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碰的自我保护心态,已经从我的心头彻底消失。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推入火坑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毕竟,失心失魂、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躯体的我,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好好珍惜的呢?
我会如商钧维所愿,彻底堕落、彻底沉沦。
一进入夜总会,我就旁若无人走进化妆间,克尽职责地开始浓妆艳抹、穿衣打扮,根本没发现里面的气氛,因为我的到来,而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警戒和紧张。
“老板”有令,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别的男人可以跟我跳舞,没有别的男人可以带我出场。
而今天我才知道,这里的老板,竟然是商钧维!他竟然只花了一天功夫就将这间夜总会买走了,收到了自己的囊下!
这样强人所难的指令,怎么不叫大班、保镳、和维持场子的负责人戒慎恐惧?
尤其夜总会本来就是极多是非的场所,我这么一个这么美的舞小姐放在场子里,却故意不让我做生意,不引起争端还真是太难、太难。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也只能在心里“暗干”老板,吃饱没事干,自己的女人不放进自己的被窝里藏好,偏偏要这么虐待!还要虐待他们!
对这一切都毫无知觉的我,上工时间一到,灌下了三杯调酒、麻木自己的知觉之后,就摇曳生姿地走进舞池中等待接客。
“小雪,你先去帮小朱准备毛巾吧!”大班半推半拉将我带进去茶水间,想将我藏起来。
“好啊。”我无所谓。
商钧维“重金礼聘”我,却让我去做小妹的工作,白白浪费这笔不小的投资,那也是他家的事!
大班的小计谋并没有得逞,因为我实在是美得艳光四射,我们才刚走没几步路,三个男客就堵住我们的去路。
“嘿嘿,大班,你带着这个小姐要去哪儿?我想请我跳支舞。”某间股票上市公司的小开涎着脸笑道。
“是啊,我是慕我的名而来的,虽然花不起两百万,但几十万总是有的。”接话的这人也是某企业第二代。
“别忘了我,我排第三个哦!”这富商年纪较大、身材又肥,他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眼中闪着急色的光芒。
大班换上谄媚的笑容假意应对。“唉哟!真不巧啊!我们小雪的身体正不舒服呢,你们饶了她吧!”
我奇怪地瞟了我一眼,不知我为何扯这种谎。
“小雪,你哪里不舒服,“哥哥”替你揉一揉。”那位企业第二代靠近了我,伸手想碰我。
大班忽然闪身挡在我的前面,又是一番推辞。“你别动手动脚啊!我会生气的。”
摸不到美人,企业第二代不由得发火。“我要生什么气?来这里上班还装“在室的”?”
“喂,你这老鸨,干嘛阻止我们寻开心,”肥猪对大班不爽了。
“就是啊,舞女不跳舞,还叫“舞女”吗?”小开也凉凉插话。
一直一语不发的我,从大班的身后走到那三人面前,我淡淡笑道:“你们谁先来?我韩梦雪奉陪就是。”
那三人面露喜色,纷纷赞美讨好我。“好气魄啊!不愧是这里最美的小姐,你真是值得我们为你而来!来,哥哥我不会亏待你的!”
正当小开要伸出手,牵住我的纤手之际,一只有力的男性手掌突然插入他们之间。
“她的这支舞,我已经先订下来了。”本来只想冷眼旁观我受罪的商钧维,此时只想折断那小开的手。
“你是哪根葱?小雪已经答应我们了!”肥猪气得大叫,并不知他就是夜总会的幕后老板。
“我的答应不算数!”商钧维冷冷回答,已经考虑叫保镳把这三人扔出去。
我一看到他,满腔的怒火和恨意马上就迅速点燃,浑身都进入备战状态。我故意扭腰摆臀走向企业第二代。“我们去跳舞吧,别理他!”
“好啊、好啊。”他开心得忙不迭点头,又想揽住我的腰。
然而这个动作立刻被商钧维挡掉,他不敢相信地怒视我。“你就这么喜欢当妓女?”
“有什么好不喜欢的?”我笑笑,又转身嘟嘴邀请小开,极尽风骚之能事。
“来嘛!别浪费时间了!”
商钧维惊怒交织,蛮横地对那三人喝道:“谁敢动我,我就揍谁!”
“你搞什么?一个小姐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人家小姐都没意见,你干嘛火烧屁股,不让我跟她们跳舞?”
“就是啊!你可别想自己一人独占她!”
他们根本不“鸟”商钧维,不约而同想带着我离他远一点。
“我说过,我的这支舞是我的!”他暴喝一声,粗鲁地将我拖进自己怀里,也引起夜总会所有人的侧目。
我奋力推开商钧维,闪闪发亮的美眸瞪视他,扬起下巴挑衅地说:“我会跟这里所有的男人跳舞,就是不要跟你!”
“哈哈哈……”那三人大笑了,纷纷落井下石嘲笑他。
“好啊!人家小姐根本不要他!”
“你们别理他,他是在自作多情!他自以为很帅呢!”我真是替他们出了口鸟气啊。
“你说什么?韩梦雪,你他妈的再给我说一遍!”商钧维凶狠地骂我,声音响彻整间夜总会。
“我不屑你!我不要跟你跳舞!你走开!”我不甘示弱地大吼。
“他妈的!”他怒吼一声扑过去,一把就将我举起抱到肩上,大踏步朝一间包厢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喜欢钱!我要赚钱!我要跟男人跳舞!你听见没?”我拼命尖叫,不停捶打他的背、掐他的肉。
商钧维威胁地怒喝。“该死的!你给我安静下来!”
“我不屑你!你是人渣!垃圾!路边的乞丐都比你还有人格!”我一边骂他、一边用高跟鞋踢他的肚子。
被他们丢在身后的三人,纷纷想追过去将我抢回来之际,一群保镳突然围住他们,不让他们蠢动。
“喂喂,你们干什么?我们又没怎样!”肥猪心头发毛地说。
“你们没看到他欺侮她吗?干嘛不去堵他?”企业第二代也心虚地耸肩。
夜总会的负责人不耐烦地回答。“你们三个别追了!那个男人是我们老板,他当然爱怎样就怎样,知道吗?”
“啊?”那三人目瞪口呆,再也搞不清楚,他们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