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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华又是一笑，说：“这就是老头子交给你办的原因。因为，你不是我们内部人，不受规定约束。”
秦堪渐渐理解了老头子的用意。
见了黄天华之后，秦堪没有见到屠三。
屠三身边的美妇范阿姨对秦堪说：“今天就别见了，他才睡着，打扰他，他会生气的。”
秦堪觉得这句话怪怪的，过去，屠三只要是秦堪求见，他哪一次会生气呢？
可是，秦堪对美妇范阿姨是很很信任的，她说屠三会生气，那就是说，屠三肯定会生气。
秦堪离开万佛山来到江口重工集团，才坐下，周总就来汇报工作。
秦堪拿着周总给他的一份名单细细地看了起来，这份名单是拟任副总的人选，一总是五人。
五选三。
有人力资源部的部长，生产部的部长，后勤部的部长，营销部部长，技术部的部长。
全部是重量级的人物啊。
秦堪细细看着，从资历角度看，前面三人更符合任副总的要求。可是，从学历来说，技术部、营销部和生产部三人更适合。
秦堪一时难以确定。
他问周总：“如果要您定，你会怎么定？周总。”
周总迟疑了片刻，说：“假如由我定，我就会选择技术部、人力资源部和生产部三人。”
秦堪笑了笑，说：“好，就按你的意见定。”
周总脸涨得通红，我？我的意见就是最终决定？
周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堪说：“你去通知他们，就到我办公室来谈话。谈话，你也参加。”
周总走路都有些飘了，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呢？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让我帮他做决策。
周总还没有清醒过来，这三人已经到了。
“你们，一个一个到秦总办公室去，有重要的事和你们谈。”周总没有说他们任副总的事，因为，他是一个聪明人，他不会提早泄露机密
而他们，也不会不知道是什么事。
首先进去的是人力资源部部长。
“坐。周总说，你比较适合任副总。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秦堪一双锐利的眼睛直逼人力资源部部长。
“谢谢秦堪的信任。”人力资源部部长又转过身，对周总说，“谢谢周总的提议。我会全力以赴，做好本职工作。”
秦堪笑了笑，说：“你认为你称职吗？现在这个工作。”
人力资源部部长一愣。
什么意思？
“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人力资源部长说。
“既然现在的工作都不如意，任副总，你认为你能够胜任？”秦堪一句比一句逼人。
“……”沉默了，人力资源部长脸，和猪肝色一样。
周总也冒出了一丝冷汗。
秦堪直了直身子，“请回答，你认为你能够胜任吗？”
“能！”突然，人力资源部部长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说，“我能。”
秦堪淡淡地说：“那好吧，那你就担任副总试试吧。”
人力资源部部长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
不过，这人水很深，他表面上竟然没有露出太多的笑容，很平淡地说，“秦总，我会全力以赴的，请您放心。”
“你说说，生产部部长这人怎么样。”秦堪问。
“哦，他呀。这人的能力强，责任心重，我挺佩服他的。”
秦堪有些吃惊，他知道，他们俩一直有矛盾。
“你确实认为，他是担任副总的人选之一？”秦堪追问一句。
“我认为没问题。”
秦堪点点头，他就是要有一些这样的人，太单纯的班子有时候还担不起重任。
接下来是生产部部长进来。
秦堪请他坐。
“说说，你对人力资源部部长有什么看法。”秦堪问。
生产部部长迟疑了一下：“这人心机很重，工作没落到实处，任人唯亲。我说直话，我不喜欢他。”
秦堪哈哈一笑，“好，你说直话我喜欢。那谈谈你吧，我考虑任命你当副总，你觉得合适吗？”
“我觉得合适。生产这一块，我已经有二十多年的经验了，除了我，没第二个人有这么熟悉了。”
“是吗？”秦堪犀利的眼睛直视对方，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
“刘虎也不错。”生产部部长说。刘虎是他的副手，能力也非常强。年纪比他小了十岁。
秦堪又笑着说：“假如你是我，你会选你还是刘虎？”
他沉默了一会，说：“内心想选刘虎，但是，最终你会选择我的。理由嘛，很简单，你不仅要激励副总，你也要激励中层干部。再说，选择我，我和刘虎都会高兴。”
“嗯，你是说，中庸之道是咱华夏的传统文化，这是用你的基本立足点，对吧？”秦堪笑了笑。
生产部部长点头说：“是的。”
秦堪也笑了。
“你知道人力资源部部长是怎样评价你的吗？”
“……”生产部部长摇摇头，说，“不知道。”
秦堪说：“他力荐你。”
“他？”生产部部长摇摇头，说，“他应该不会。他这是顺水人情，因为他知道，他不可能改变你的决策。”
“可是，今后你们合作的问题，你考虑过吗？”秦堪说。
“就事论事，对的支持，不对的反对，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秦堪点点头，“好了，你任副总的事就这么定了。我在这里还是要说一句，希望你们两个要好好合作。你懂吗？”
生产部部长点了点头，说：“我懂的。”
生产部部长出去以后，秦堪对周总说：“刚才这一对，你觉得他们会合作的好吗？”
周总认真地说：“一个圆滑，一个实在，要他们合作得很好，会有些难。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两人都会谨慎。”
“对，他们两人都不敢太放肆。还有一个，你来谈怎么样？”秦堪说。
“我？不行不行，这是你的职责和权力，我不能越级。”周总赶紧推辞。
秦堪笑了笑，“那你就把技术部部长叫进来吧。”
技术部部长是一个精瘦的知识分子，一副深度的近视眼镜，动作有点迟缓，他进来看了一眼秦堪，自己找座位坐好。
“我和周总考虑，让你担任公司的副总，你有什么想法？”秦堪说。
“没什么想法。”
“你觉得有没有困难？”
“没有。”
“你现在的职位，谁接任比较好？”“我的副手，他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