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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绍就在清江,他在北区承包一土石方工程。这是一个大业务,光是土石方,就是上千万的利润可赚。
秦堪找到秦绍,他的借口是请老乡喝茶。
秦绍也不怎么忙,他的任务就是陪人喝酒唱歌,还有就是洗脚按摩。
现如今,石村首富已经变秦堪了,光是那几匹马,秦绍就甘拜下风,要他花几千万买一匹这样的马,打死他,也不会干的——其实也买不起。
首富请他喝茶,他当然会欣然前往。这人,是认钱的人,谁有钱,谁就是爷。当然,谁有权,那就不仅仅是爷了,而是祖宗。秦堪还是在市中心的上岛咖啡厅里请秦绍,因为这里的老板上次和秦堪合影以后,他的业务上来了不少,为了感激秦堪,他特意打电话请秦堪,希望他经常来上岛咖啡来坐坐。他在上岛咖啡厅的一切费用
都是免单的。
秦绍穿着一身西服,领带很宽很长,加上打的方法不对,给人的印象就是很土。特别是他的领带又是金黄色,脚上的皮鞋也是金黄色,使人联想到土豪金——他确实是典型的土豪。
“老弟,怎么有空请我喝茶呀?”秦绍笑吟吟地问。
在他的印象中,秦堪还是一个小孩子。一年前,他一无所有,秦绍本来还要带他出来做自己的跟班,没想到,他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些海鲜,很快就发达了。秦绍一直就在研究秦堪是怎么富起来的,可就是不解,他的货源是哪来的,不仅仅是海鲜,还有蔬菜和水果,没一样不透着神秘。他也经常梦想,自己那一天也遇到贵人,向他提供这样的货源,如果是他,他才不会像秦堪一样,开一两个店就不开了,他要把整个清江市的市场都垄断起来
。
秦堪见秦绍进来,起身请秦绍坐,他选择的座位是在靠窗户的位子,这里可以看到马路上的人来人往。
“听说你在清江捞了一个大项目?”秦堪笑着问。
秦绍笑眯眯地说,“也不大啊,总金额才七八千万吧。”
“七八千万还不够大?”秦堪故作惊讶。其实,七八千万的业务,利润满打满上也就是一千万的样子,加上秦绍很可能是二级承包商,能有四五百万的利润撑死。
不过,对于秦绍来说,几百万收入他满足了。秦绍能得到这个项目,是花了代价的,他帮人扳倒了姜总,还差点让姜总的公司发生内讧。想扳倒姜总的人是第一建筑工程公司的徐总,他们公司也是一家由国企改制过来的民营企业,在清江排老二,做梦都想挤掉排在他前面的姜总。刚好这次市里一位领导出问题了,他就利用秦绍狠狠地落井
下石了一回。
其实,秦绍和姜总已经有十几年的交往,他们的交情不是一般的深,有不少姜总不好出面的事,就是由秦绍出面做的,所以,一旦秦绍出卖姜总,姜总是没退路的。
姜总被判了十年,秦绍的贡献很大,他至少加重了姜总五六年的刑期。而秦绍,也因此得到了有几百万可赚的项目。
秦堪想想都想笑。你这人真蠢,商场上,最怕告密,告密拉低人品无底线,今后,你还想在商场上打滚?
渐渐,聊到了姜总的事上。
秦绍没一点内疚,他反复说一句话,这世道吧,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姜雄这种人,进监狱那是迟早的事,即使我不告他,他也会进去的,我啊,早就看不惯这种人了,富贵不仁,要是我早点告发他,说不定他不会到今天这一步。”秦绍说得义愤填膺。
秦堪轻轻一笑,心想,有奶就是娘,你大言不惭说这话?难怪人家要我提醒他几句,这人,不提醒他,真不记得自己几斤几两了,当年在姜总那里,低三下四,现在人家倒霉了,他这话也说得出。“姜雄这种人,”秦绍哈哈笑了声,“别看他在外面的时候多神气,现在在监狱里,一样的老老实实干活,一样的巴结狱警。看我们,老老实实做点事的人就不同,在外面多潇洒、多自由,钱可以少赚一点,
做人不可以太狂妄。”
秦堪斜着眼睛审视着他,在怀疑,这话是你秦绍说的?秦绍还在说:“秦堪老弟呀,不容易啊,我们在这社会上混,真的很心酸,处处受人欺负呢。譬如这姜雄吧,自己有做不完的业务,我请他匀一点出来,他就是一毛不拔,他不知道,我这些年,对他付出了
多少,按理,他要感恩我才行。”
秦堪听到这里,心里猛笑,你说反了吧?可是,秦绍仍然不住嘴,又说到现在的老板了,“徐总这人也不行,太小气了。我过去以为,他大方、豪爽,可现在我才知道,这人也不怎么样,刻薄、心胸狭隘、唯利是图。我这项目,就是从他手里承包
下来的,利润,他不动手,就赚了一半去了,我累死累活,可能还没有他赚的多。”
秦堪脸上笑眯眯的,可内心不住地冷笑,和徐总才合作,就背后说人家的坏话,看来,这秦绍真的禽兽不如啊。
秦堪本来有几句话要对秦绍说的,但临时一想,还是不说为好,这人曾经得罪过闫燕,现在又得罪了姜薇,好,我惩罚一下你,也是小小的报应。后来,秦堪和秦绍东聊聊西扯扯,没一句是正事,就这样,一坐就是一下午,最后,秦堪请客,就在上岛咖啡厅吃了晚饭。饭后,秦绍提出来,洗脚去怎么样?秦堪马上附和,好,洗脚去。洗完脚,秦堪
也没提出要走,秦绍又神秘兮兮地说,洗个澡去?
洗澡就洗呗,这有什么神秘的?
洗完澡,就过了十二点了,秦绍似乎意犹未尽,还想干点更低俗的活。秦堪说,好哇,今晚反正是陪你老兄了,干就干,谁怕谁呢?
秦绍开了房,带了一个姑娘,睡去了。秦堪开好房,溜了一腿,开车去了秦绍的工地。工地上,静悄悄的,都已经收工睡觉。秦堪在工地上转了一圈,悄悄滴又回到了酒店,他进了房间,呼呼大睡起来。
秦绍一晚没归家,直到工地保安打电话来,说,不得了了,出大事了,工地失窃了。秦绍才赶紧穿了衣服,临走时,还敲了一下秦堪的门,秦堪在里面答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走了。
“不可能。”他边走边念叨着。
电话里,保安队长对他说,工地上的挖掘机、推土机和大卡车少了几十台。
这怎么可能呢?听说偷车子的,可没听说偷挖掘机的,这东西不是没人偷,而是它不好运输。
来到工地上,他真的傻了,昨天他去上岛咖啡厅之前,还来过这里,三十多台挖掘机、二十多台推土机,五十台大卡车,现在只剩得一半,在查看马路上,哪里有被履带碾压的痕迹?
秦绍瘫在地上,这可是几千万的损失啊,他赔得起吗?
随便算算经济账,二十台挖掘机就是一千多万,还有十台推土机,二十几台大卡车,总共价值超三千万,这还是算了折旧价的。
不久,秦堪也来了,他安慰秦绍,没事的,警察肯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这么多的东西,又都是大家伙,人家要藏也没地方藏啊。其实,警察早就到了,勘察了现场,他们一边发着闷,一边在那里巴拉巴拉吸着烟,他们对这个案子一筹莫展,真是太离奇了,过去听说江口出现过这种怪事,还以为是人家误传,夸张,没想到,现在自
己这里也出现了这种案子。
警方遇到这种案子真的很头痛,按理,这是必破的案子,几千万啊。但是,江口那个案子都已经一年多了,除了在清江大学发现了一台之外,其他的至今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连江口的警察都一筹莫展的案子,清江的警察更是没自信,因为太诡秘了,连移动的痕迹都没有,几十台大家伙,就这样突然被蒸发了,你说,破案从哪里着手?
秦绍也知道破案的希望渺茫,他也听说过江口那个案子,所以,他哭得比较投入,他知道,这辈子就这么毁了。原来的石村首富,变成了石村第一穷。
秦堪看着这可怜虫,又想想他当年发达是的狂妄劲,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心,特别是得罪过闫燕的人,没再往死里打就算对得起家乡人了。
秦绍终究是赔不起挖掘机的,他把房子全卖了,把存折全取出来,总加起来也就是两三百万,赔给挖掘机租赁公司,“你们看着办吧,我除了身上这一百八十多斤肥肉,再没有其他东西了。”秦绍变成了穷光蛋,也没脸回到村里,就在外面混,可是,混了一段时间后,哪里混的下?最后,找到秦堪,又是作揖、又是扯颈皮,才在秦堪的废品收购公司谋到了一个岗位,是到各地分公司视察的差事。一年能够赚几万,刚好够他家花销,这还是秦堪的良心发现,别把人往死里打,才给了他这么一个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