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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杀了人么?”
“自卫而已。”
“是为了复仇。”
此时此刻,在我的想法中,我与北一存在着截然不同的立场。他似乎困惑不已。
“你甚至都没有等着看看我是否还好。”我说。一旦成了丧尸,就终生都是丧尸。老虎不能改变它们的斑纹。你没法教一只老狗学新的把戏。在家里进行那些感人肺腑的聊天时,我听够了大家奉劝给我的忠告。
我转身回到了宅子里,呆滞地走过血迹斑斑、嘈杂喧闹的房间,仿佛我对这种场面已经习以为常。面对一些看见的景象,我甚至都不敢承认自己见过,直到下一个礼拜,我的脑海里还会突然甩出一幕场景:也许说一个碎裂的头骨的近景,或者是一条喷溅着血液的动脉血管。在彼时彼景,对我来说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自己的包包。我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它。
北一手忙脚乱地照顾伤者,因而没有空与我谈话,我趁机溜出了那栋宅子,钻进了那辆租来的汽车,然后尽管我精神很焦虑,还是径直开车走了。北一对大都市繁忙交通的恐惧,待在这所房子里更为难受。我刚从宅子那儿开车走人,警察就来了。
我驶过了几个街区,在一所图书馆前面停下汽车,从仪表板上的小柜里取出了地图。因为我饱受惊吓,大脑几乎已经无法正常运转,花了足足两倍于平常的时间,我才找到开往机场的路线。
机场就是我的目的地。我随着几块写着“出租汽车”的指示牌,停好了汽车,留下钥匙,然后就走了。我买到一张下一班返回航班机票,飞机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出发,我幸好还带着自己的信用卡。
因为我之前从未独自乘过飞机,我花了足足几分钟才想起公用电话往家里打电话。我运气不错,与我哥哥顾松联系上了,他答应会到机场接我。
等到清早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家中的床上。
一直到第二天,我才开始了哭泣。
北一和我以前也吵过架。以前我会感觉自己受够了,对自己非得学会适应的丧尸族的那套鬼规矩感到厌烦透顶,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有时候,我在一段时间内只想见到人类。
所以,在接下来的三个礼拜里,我就是这么做的。我没有给北一打电话;他也没有打给我电话。我知道他已经回来了,因为他把我的行李箱留在了我家的前廊上。当我打开箱子,发现一侧的口袋里塞着一个黑色天鹅绒的首饰盒。我希望自己有毅力不去打开这个首饰盒,然而我没有做到。盒子里面放着一对黄玉耳环,还有一张写着“和你的那件棕色裙子搭配穿”的便条。这指的是那条我穿着去丧尸老巢的灰褐色针织裙。我对着盒子吐了吐舌头,然后在那天下午开车到了北一家,把东西留在了他的信箱里。北一终于迈出家门,给我买了一份礼物,可现在我必须要把东西还回去。
我甚至都没有试图“把事情琢磨明白。”我猜想再过段时间,自己的脑子总会清楚起来,那时我就能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