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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景纯与妈妈在酒店餐厅吃过早餐后,上官蕴派车来接,送景妈妈去新疗养院安顿下来。
比起之前那疗养院,上官蕴此次安排疗养院,便是天堂了。
不管从建筑风格还是从房间配备,甚至日常用品配备来说,这家疗养院都是顶级。
景纯在离开时,还特意浏览前台宣传画册,翻到最后一页,才找到价格。
在这里疗养,一个月费用是三十万,日均一万块!
她看到这个数字,只惊讶到嘴巴合不上。
回车上时候,整个人郁郁不乐。
“我不是说了,有心事立刻跟我说,怎么,又想挨打了?”上官蕴略显冷漠道。
景纯望一眼上官蕴,黯然道:“这疗养院这么贵,我恐怕一辈子都还不上这个钱……”
别说一个月一万块,就是一个月一千块她也拿不出。
“你是蠢驴么?”上官蕴不客气道:“谁说让你还钱了?你是我女人,用我的钱天经地义,谁让你还钱?”
他骂她是蠢驴,又说她是他女人,这倒是变相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景纯抿唇道:“我一定会想办法赚到钱,然后还给你。”
上官蕴沉默片刻,皱眉略显不满道:“怎么,你对我的钱,有什么偏见么?”
“没有啊,我怎么会对钱有偏见呢?那可是人民币哪!”
“那就闭上嘴,用着就行!”上官蕴似不耐烦道:“若是有一天,我需要你还,自然会从你身上拿回来。”
他说着,目光似不经意间打量景纯。
那古怪目光,倒是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车驶向上官家,此时接近中午。
景纯原本以为会在外面吃过午餐再回,心里不由得有些惴惴。
车拐进上官家大院儿时候,正碰到白欣开车出来,她将车停在门口,挡住上官蕴车。
“蕴,你回来正好,我刚要去找那算命先生,还有个大饭局,你们两个同我一起去吧!”白欣降下车窗,冲着上官蕴车大声道:“原本约定的时间也正是这几天,这赶巧了也就方便了。”
景纯抿唇,虽然不喜欢白欣,可对传说中的送子小能手,还是蛮期待的。
毕竟她也想给上官蕴生个孩子,可虽然两人没少没羞没臊,但好像都没有怀孕迹象,心里也是毛毛的。因而并未怎么表现出反感。
上官蕴眉头微皱,冷漠降下车窗,大抵是要拒绝。
景纯却抓住上官蕴手背,抿着唇小声道:“要不我们去看看也好,我也想生个小蕴蕴。”
上官蕴嘴角勾起道:“若是想要孩子,回卧室床上就行,去见什么神棍。”
“婆婆不是说是大师的吗?说不定真的很灵验!再说我们最近老是出事情,又是车祸又是见血光,我心里害怕。”她那么说,倒也是真实心理感受。
“蠢女人都会相信这些无聊事情。”
他虽数落一句,但还是对白欣道:“好,劳烦母亲大人在前面带路。”
白欣打个响指,升起车窗,踩下油门,车径直窜了出去。
上官蕴车司机会意,调转车头,自跟上去。
那算命占卜店铺在城南区一片高档公寓楼里。
景纯推上官蕴去乘直梯,上十三楼。
“这大师水平很高,我只告诉他我有两个儿子,他马上就说不对,他说我命中注定只生一个儿子。”在直梯中,白欣兀自口舌不停:“虽然蕴儿跟我就如同亲生母子般,但终究还是与旭儿有些不同。但这外人丝毫看不出事情,被这大师一眼看穿,你们说厉不厉害。”
景纯只尬笑,目光盯着直梯楼层显示,只想快点出直梯。
“可能是实现调查过,我们上官家也算大家族,背后调查过我们的人很多。这种小事,随便一查便能知道。”上官蕴冷漠开口,这么说,便是驳了白欣面子。
白欣皱眉道:“蕴儿,可不许这么污蔑大师。景纯,你说呢?”
景纯盯着楼层,此间已经是六楼:“我相信有大师,只是不常遇到。”
“这种事还是我们女人比较相信,男人就是太理智。其实有时候太过理智也不好,毕竟命运这种东西,可不是理智就能左右的。蕴儿还是太年轻,等你上了年龄,自然会知道,人呐,是都不过命运的,到那时候,也就不由得你不信了。”
白欣似感慨万千,说完这话,便戴上墨镜。
命运的确是很古怪,景纯也不得不承认。
她自小都很痛恨自己命运,可如今却又有些感激。如若不是这命运,又怎么能让她遇到上官蕴。
也或许,遇到上官蕴并且与他结合,已经用光了她这一生所有运气。
伴随一声叮咚,直梯门已然开启。
景纯沉了口气,推着上官蕴离开直梯。
大师住所便是作法堂,景纯进去时候,看到堂上供着三清雕像,又有香炉,香炉旁边摆放着紫檀圆木手环,在手环旁边还有一副塔罗牌。
感情这大师,还是中西结合呢!
大师四十岁左右,有些地中海,脸色红晕,大腹便便,看上去没有丝毫仙风道骨,只有满脸肥腻。
白欣见大师,当即双手合十上前弓腰行礼道:“大师大师,我不是跟您约好了,这就带他们来了。这是我另一个儿子,蕴儿。这是他夫人,景纯。”
只是简单接受。
大师横着眸子,打量了景纯跟上官蕴。
景纯微微欠身,学着白欣模样双手合十,算是行礼。
上官蕴只冷冷道:“这里是居民公寓,私自拿来做商用,若工商局来查,只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只一句话,就让大师那红彤彤脸变得白煞煞。
“蕴儿!你胡说些什么呢!”白欣扭头低喝。
“没关系,没关系。这个年轻人,很有个性嘛!我看将来一定能有所作为,不错不错。”大师呵呵笑,看上去多少有点儿像是个弥勒佛。
景纯急忙问:“大师,蕴他是不是很有福气?将来会有出息的吧?还有就是,他什么时候……会有小孩?”
她问完,脸颊又不由得泛红,紧抿着唇。
“哦呵呵,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来。”大师笑呵呵道。
他带几人去内室,正南方那面墙上挂着偌大一副八卦图,在下面有一块蒲团,蒲团前有矮桌,矮桌上铺着宣纸,旁边有镇纸以及笔墨。看上去倒是很正经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