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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豪离开时,告诉我他的东西都藏在这里。一个怕死的人,说的话基本可信。
海鸥找了五个人,在房间里里外外翻找,还有这一层的另外几个房间,包括一个杂物间,两个会议厅和秘书、助理,以及财务的办公室,都没找到。这下,我彻底明白了,进来的人就是要找那些东西,而最垂涎这些资料的,只有魏长生一个人。
魏长生最忠实的走狗就是孙世豪,他自己不会露面,放眼看看房间内的环境,又不是一个专业的小偷所为。我们去监控室,将这几天的所有门口监控都调出来看,终于!——发现一个带墨镜的男子于昨天下午一点左右进入了大楼。还有,再这之前,他也来过几次,我认得他,化成灰都认得,就是孙世豪。不需要在进一步佐证了。
海鸥没在意,她没有任何损失,虚惊一场。
在我而言,这件事很严重,魏长生不想让我看到那些资料,证明资料中有他自己,还有他想要接手的生意。我也真够笨的,怎么没提早把这事情放在心上。魏长生贩毒,表面看和我无关,可他用的是楚氏的名号在洗黑钱,玷污了楚家的名声。我不能容忍下去,要搞掉这颗大树,必须先拔掉孙世豪这颗钉子,他——太碍眼了。
在一间天籁场子,我询问到在职的妈咪,她以前是轩城间谍团伙的,这也是海鸥给我提供的消息。
“孙世豪是其中之一吗?”我问她。
“是的。”妈咪点头:“魏少,孙世豪在肖姐手下很得力。我在组织的时候,他很受肖姐的信赖。”
“肖姐是你们的老板?”我请她坐下说。
“没错。”妈咪点头:“肖姐叫肖青,轩城很多企业都有她的人,她是专门培养商业间谍的,在国外受训回来,以前在外省,八年前来到的轩城。”
“孙世豪入行多久了?”
“这个不清楚,我入行的时候他就在,我离开的时候他也在。本来我是想靠这行混饭吃的,可我脑子不如别人灵光,肖姐也不看好我,我是在四年前离开的组织。”
“你现在还能找到他们吗?”
“难了,间谍团伙的踪迹都是两个月一变,可能在商务楼,可能在小区,也可能在某个公司内部。就是靠警察也没法找到他们,肖姐很聪明的。”
“好了,没事了,你出去吧。”
警察是没法找到这个间谍团伙,可有人能找到,谁?陈永坤,他可是消息大王。
周末,我请陈永坤吃饭,带了红利过去。
饭桌上,都是他在说话,我完全插不上话,谈什么女人和钱,说的头头是道。接着,我又请他洗澡,把晚上的小姐按摩也给安排好了。浴室内,只有我们两个,有坤哥在,其他人都不让进。
洗澡洗到兴头上,陈永坤站在水池内,用毛巾往胸口泼水:“兄弟,别藏着掖着的了,我知道你有事找我,什么事说吧。”
这才算入整体,我把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给他。
“这是什么?”
“二十万。”我知道小钱不能打动他:“我要你帮我找个东西。”
陈用坤看看银行卡,冲我露出迷之微笑:“寻欢老弟,你现在翅膀硬了,也财大气粗了,扔个二十万出来,眼睛都不带眨的。海鸥能被你搞上手,哥哥我佩服你,我也没料到你能吃定李仲豪。哼,什么事你说吧。”
“轩城有个间谍团伙,老板姓肖,你知道么?”
他将银行卡扔到台子上,往水池下一蹲,仰着,身体借靠水的浮力伸直:“商业间谍,这事儿我早听说过了。他们老板叫肖青,是个外地人,这几年在轩城的商业界呼风唤雨,搞垮了不少公司,赚了不少钱,这事我能不知道么。”
“到底是坤哥。”我游过去:“你有办法找到这个人吗?”
“你想知道她的确切地址?”
“当然。”
“难为我啊,老弟,这种人说好听点儿就是商业间谍,说难听点儿,就他妈是个骗子。你让我一个官僚子弟去找骗子,呵呵,太难为我了。”
“不,这事情别人可能做不到,但坤哥一定手到擒来。”
“你就那么相信我?”
“比相信我自己还要相信。”
“好!”他一拍我肩膀:“老弟,就冲你这句话,我也愿意帮你。钱我不能要,说不清道不明的,万一你给我股份的事情不做数了,我怎么办?”
“这钱你消瘦的起,我做人做事你是知道的,股份的事,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反口。”
陈永坤无聊地笑着,嘴里咬着烟,舒爽躺着:“我就知道我看人很准,你不是池中之物,说不定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轩城一半都是你的了,到时候你可得照顾着点老哥我。”
“坤哥玩笑,北城我已经给了海鸥了。”
“什么?!”他惊讶的烟都落在水池内了:“你傻逼啊你,到嘴的肥肉你给别人?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他过来摸我额头,让我推掉:“我本来就是为了海鸥才和李仲豪作对的,我不适合管理黑帮。”
“你让我怎么说你呢?傻的离谱,太他妈二了。”
“就当是我二吧,不过托付你的事,你可得帮衬着点儿我。”
他又点了根烟:“好好的一片天地,唉……我和一个傻子做兄弟,真他妈的逗,呵呵……行了,你的事,我放在心上了。对了,你和海鸥上过床没?”
“没有。”
陈永坤看看我,对我下体处一抓:“小样儿,上了就上了,跟我还遮遮掩掩地,我又不会帮你乱说。”
“真没有。”
“得得得,骗鬼呢你。没上过北城的娘们儿都叫你姑爷?行了,我也不问了,回头和我说说海鸥舒不舒,我要听讲座。”
“……”
陈永坤堪称是狗鼻子,消息来的速度一流。只要两天,他就有了那些人的下落,我一个人去找肖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