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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两个警察说什么,是屁用没有。
我得找他们上司,心中害怕,如果就是上司害的我呢,那我不是被往死里整了吗?为什么要抓我坐牢,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在监狱里就干掉我?有这个可能性。可能就是魏长生找人做的,他至始至终都没信过我,没有。
车子停下了。
“出来!”这家伙言辞凶厉。
我被他们带到一个办公室内,身后跟着那个捉弄我的女人。
办公室里就坐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穿无袖夏季警服,男的没带帽子,整用纸币在什么东西上写东西。
“李队,人带到了。”
他说的是人带到了,而不是抓到了一个强-暴犯人,这家伙一早就知道我要被抓。
李队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写字:“你们两个先去忙。”
两个警察离开。
我大步向前,双拳敲击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你们陷害我!”
对方写完东西,将文件整理好,摆放在一旁,充满好奇地看着我:“年轻人,请注意你的说话语气,这里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轮不到你大呼小叫的。”
身后的女人用胳膊撞开我,对姓李的急迫叫屈:“警察同志,这个家伙是变态狂,他要强-暴我!”
李队让她先坐下:“别着急,慢慢说。”
“好的。”女人坐下,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向这个男的问路,他说要亲自带我去,我觉得也没什么,就同意了。谁知道他竟然带我到了一个死胡同,还妄图要队我施-暴,他还——他还想杀人灭口,如果不是两位警察同志及时赶到,我恐怕自己已经被他……”
“胡说!胡说!”我重重捶打桌案:“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
“吵什么吵!”李队冷目狰狞:“站好!”
我他妈郁闷的:“我告诉你,这是个阴谋,她要和我约会,请我上的车,请你听明白——是请我—上—的—车!然后也是她开车到的那个地方。还有!后面两个警察一直在跟踪我,这是一个圈套,一个圈套!”
李队拿起电话,按下3个数字键:“喂,小罗,你过来一趟。”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嗯?”
才十秒左右,那个叫小罗的人过来了,是个很壮士的警察,个子也比我高,进来问什么事。
“这个人。”李队指着我:“带到禁闭室里去。”
小罗过来托我:“走!”
我挣脱掉他的一只手,冲这个不知所谓的混蛋李队一通大吼:“你还是不是警察!你冤枉好人!你冤枉我!我根本没有强-暴她,是他妈这贱货自己愿意的!”
李队发怒了:“小罗,还等什么你,快带走。”
我被带到了禁闭室,空旷旷的房间,四十多平米,就我一个人,没有桌椅板凳,连杯水都没有,也没窗户,只有上方悬着的一个黄的发暗的小灯泡,现在是几点了?我居然还在想时间,真他妈逗!
我发现自己的手机还没被没收,赶紧给莉姐打去电话,可怎么也打不出去,没有信号。懂了,这个房间是隔绝信号的,所以他们才对没收手机不感兴趣。
我就这么坐牢了?不行,我不能坐牢,决不能。
我不能……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一个不认识的警察进门来了:“走吧,今天晚上你要住看守所里了。”
四肢乏力,我还苦撑着站起来:“我要见你们上司,我是无辜的。”
对方懒得理我:“老赵,过来帮把手,我们加半个小时的班,带这小子去轩城看守所。”
“半个小时?你别忽悠人,来回要一个小时好吧。”
“行了,少墨迹,这是李队安排的,动作快点。”
“真是……”姓赵的过来拉我、推我:“没事学点什么不好,还玩强-奸,害的我都没法下班。老丈人今天可是让我买鸡回去的。”
“超市不是9点多才关门嘛,来得及。”
我上了车,被带到北郊的方向,我知道,轩城就一个看守所,就在那里。
天黑了,街道霓虹灯闪烁不停,车辆来来往往,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下午我还和莉姐参加什么酒会,现在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感叹的了,怪就怪我自己,我太傻,太二。
路上,我的手机响了好多声,警察不让我接。
轩城看守所挺大的,远远就能看见那地方的阴森和凄凉。我很害怕,监狱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会怎么对待我,他们会……妈的,我不敢想下去。
警察一路都在唠叨家常,下车时,他们还因为我搅乱自己的下班规律而苦恼,对我没好气,连推带踢的将我弄进了铁门。
我被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内,暗压压地,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张凳子。
同时和我进去的还有一个女人,四十多岁,是笔录员什么的。
她在桌子那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也让我坐下,语气倒还平缓:“姓名。”
“魏寻欢。”
“年龄。”
“25岁。”
“犯了什么罪。”
犯罪?我犯罪了吗?我是被人给冤枉的,还是警察。不……我没有犯罪,我不该坐牢的,我得想办法出去。这个密不透风的‘笼子’里,昏暗无光,我闻出似曾相识的味道,就像黑燕一样。我还在想:也许今晚我就会被释放,然后在街道上被人干掉,最后,新闻会……
“犯了什么罪?”她抬高了音量,又问了。
“我没犯罪。”
她不客气,继续写,也念出来:“强-奸。”
不想跟这个女人吵,吵也没用,她能知道个什么。
事情都问完毕之后,她给外边打了个电话,有人送衣服过来了,是橘黄色囚衣,上面有编码:4302……
看见这个东西,我顿时醒悟,这不是假的,我真的要坐牢。
“这个。”女人从我裤子口袋内掏出手机,然后装进一个透明塑料袋,对身边的预警说:“和他的外衣一起带走。”
以为我会被带脚镣,许是电视剧看多了吧,只有手铐。一个人带我去走廊中的房间,打开门,里面左右八张床铺,还有一个马池隔间,这些人都没睡觉,有的坐着,有的躺着,还有一个看见狱警过来,赶忙熄灭烟头,踩在脚底下。
“进去。”狱警其中一个空着的床铺一指:“你就睡那里。”
然后,他将水盆和毛巾递给我,关上门。
咔哒一声——我内心一惊,仿佛一下子和全世界都隔离开来,只有地狱的门留给我。
这七个人很冷漠,冲我打量,好像我是个大美女,或是珍奇异兽。
在这种地方,不说话为好,我连人带东西一起上了床,坐着,像个打坐练功的和尚,还是就快圆寂那种耷拉着脑袋。
他们看的我浑身不舒服。
1号床的男人上了岁数,有快六十岁了,他轻叹着,躺下。
我将水盆和毛巾放在床下,也准备躺下,不管了,先睡觉。
“哎!”右边的瘦子喊了我一句:“小子,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
“给老大捏脚,还什么规矩,真是个棒槌。”
让我给捏脚?
呵,呵呵,呵呵呵……
“我没这个习惯。”
瘦子点点头,站在我床边:“挺横啊,看你这鸟样就是第一次‘进宫’,装什么大婊子。”
我没理他。
“起来。”
切。
“妈的,还装。”他的手在我头发上乱挠,声音虐人:“我看你是想死啊你,傻逼!”
我这个爆脾气!推打他的手,还冲他胸口推了推:“你白痴啊你!”
他被我推的坐在床上,看看自己胸口被揉的出皱痕的衣服,笑着:“哟呵~有点儿意思啊。”
左边的犯人也跟着笑了。
“胡子,过来!”瘦子冲一个比他大的男人招收,就是4号床位的一个家伙,满脸络腮胡子,下巴还有一颗痣:“这小子能装,咱们给他松松胫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