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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猜的没错,这十几个电话,全都是昨晚看到招租信息的租客。
一共十三个电话,其中有八个都说今天下午过来,剩下的五个说明天或者后天来。
我在电话里听着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声音判断都是普通人,所以干脆都叫他们来看吧。
打完电话,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我草草做了碗饭,在电脑前吃了一顿,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起来。
此刻的监控器里,所有房间都是空荡荡的。
作为一个热爱偷窥的人来说,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就跟一个吃货看到空荡荡的冰箱似的,实在太难受了。
我回想着这一组的房客。
王雨潇和张扬,是我觉得最特别的存在。当然主要是王雨潇特别。
张扬作为一个女孩子,却长有一张男人的身材和气质,干得工作也是男人居多的健身教练。
而这个王雨潇,明明是个带把的男人,却每天打扮得跟娇滴滴的女人似的,为了性需求,先是网上约男人做,接着发现喜欢上了对门的张扬,就主动勾搭。
放火,拆散她的男朋友,给她做饭……这都是王雨潇的付出啊。
可惜万万没想到,最终的结局却是张扬发现后极度恐惧,然后转身离开,而王雨潇落寞之下,选择了要去做变性手术。
当然,我并不能确定他的确是去做手术了,但王雨潇肯定会回来的,因为他还没有退房,屋子里还有他的一大堆东西。
也许,下次再看到她,我就不能用‘他’,而是‘她’了吧。
除王雨潇张扬外,这个搞SM和丝足会所的红姐,也让我大跌眼睛。
虽然我之前在网上,或者找失足小姐玩时,也听说过一些关于SM的信息,但是却是头一次见。
妈的,实在无法想象,在阳光明媚的社会上,也有这样阴暗猥琐的一面。
那些看似西装领带的正经人群,却在背地里玩弄着这种东西,实在是有点恶心啊。
但我又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些人是喜欢这样的。甚至说,所有人,都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另类癖好。比如我热衷偷窥,比如我有恋臀癖。
我想,婷婷现在应该也进去了吧?可能以后很多年,我都无法跟婷婷玩恋臀癖了吧?
总之,她们的结局也太出乎我意料了,我原本费尽心思想着如果戏弄她们,谁知道婷婷弄死一个人,手下又投案报警,直接给她们的故事划上了句号。
我觉得,以后再遇到红姐这样气势的人,我应该不会租给她了,因为她们看起来太强大,根本不是我所能戏弄的。
再回到林莉和刘昊这里。
这俩人算是目前唯一还留在这里的人吧。
儿子喜欢上母亲,这种狗血得只有在日本爱情动作片里才出现的情节,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监控下。
然而,更让我吃惊的是,刘昊昨晚的话语中透漏着,说当下社会许多离异的母子,都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我他妈,实在是震惊了。
我记得之前我就在网上搜过类似信息吧,却是有许多网友承认这一现象,不过当时的我保持着怀疑态度。
而现在,我又仔细想着,觉得确实有可能啊。
十几岁的男孩,跟三四十岁的熟妇,不正是干柴碰烈火吗?
以后,我再见到单身离异的中年熟妇,打扮得很妖艳那种,而儿子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小伙,我就有理由怀疑,他们之间有性关系了吧。
我想,接下来他俩会怎么发展呢?
看今天早上,他们的确很甜蜜啊,似乎已经把昨晚的忧愁给忘却了。
昨晚在派出所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呢?这个孙玉花和苏友强,会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接下来,苏友强会不会继续追求林莉呢?
这些我都暂且不知道,但通过接下来的偷窥,我一定能获得答案的。
我最期待的,还是接下来他们身上的淤青恢复之后,发生关系的那一幕。
昨晚林莉已经给刘昊用手满足了,这已经属于‘边缘性行为’了吧?照这趋势,用不了多久,两个人就能真正的结合了。
真正结合的时候,就是我偷窥巅峰的时候。
我脑海里描绘着这么一幅画面:满是风骚的林莉,在健壮高大的刘昊身下,宛如稚嫩的绵羊般,喘息得不能自己。
我想,这一幕应该很快就会发生了吧。
……
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终于响了。
要租房的房客来了。
我赶忙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下去接待了。
……
这整整一下午,这八组租客都来了,我是在不停的接待着他们。
可惜了,只录取了最后一个租客。
其中有一个是一对地地道道的农民工夫妇,一看就是被岁月摧残得不能成样子,穿得脏兮兮的,不过女人还可以,脸上还挺白净。
我打本心挺想租给他们,但是我实在想不到,这么一对夫妇,在我房间里能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地方,而且他们竟然还跟我就着房租砍价,这一点让我接受不了。
另外一组,是从事网络销售的男经理,一看就是油腔滑调的世故人,满嘴的生意经。我对这些人有种天然的厌恶感,我觉得跟这些人相处,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给带沟里了。
另外几个,就不说了,一看都平凡庸碌的普通人,毫无特色,我更不会收留他们。
唯一让我感兴趣且留下的,就是最后这个家伙。
他进来的第一眼,就让我确定,我要留下他了。
虽然是个那人,但只见他是一个刺猬头,跟被雷辟中似的,头发上还染着五颜六色的颜色,我数了数,至少有五种颜色:红黑白黄紫。
而他脸上,也浓妆艳抹着……这是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浓妆艳抹最厉害的,划着眼线,鼻孔上还有一个扣子,两腮涂抹得有些苍白,其中右腮还贴着一张贴画!
再说他的衣服,那更是有个性,一看就是地摊买的,红红绿绿的,胸前带着一个大金色的链子,但一看就是两元店里买的。
这么一个人走进来时,我先是害怕了一下,觉得这是哪跑出来的精神病啊。
但是聊两句,我发现他的吐字还是挺正常的,于是我猜想着,他应该是哪个理发店的造型师吗?毕竟这五颜六色的刺猬头型,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发型师,谁还会整。
在看房时,我问他为什么打扮成这样?
一听到我这样询问,他立马表现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认真严肃地说道:
“我是杀马特人,隶属葬爱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