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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竞技场海选赛正式结束!万名玩家晋级比赛!”
“第一第二稳如狗!黑马闯入前一百!”
余源竖起衣领抵挡车窗外猎猎吹来的狂风,眯着眼浏览全新的赛报。
周六下午,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他一早就和东林的教官请过假,说是有事要跑上一趟,又待在家休息了一个早上。理由当然不是“回家”——在他看来,直播部给他分配的那间靠近李南家的小屋子,或者他的直播间,哪个都比余家更像个家。
侧了侧头,余源让灌进来的风不再能冲得他双眼发疼,仔细研究了一下海选赛出色的几个双人队,不出意外地在前一百看见了浅水的名字。浅水的队友没有大量大头补充积分,只能尴尬地吊在万名的尾巴,危险晋级。
前十的队伍几乎没有变化,于是官方沿袭了上周的安排,将每队另外一个队员的信息放出。余源径直翻到最底,终于看见了熟悉的id。
——东林秦三。
“秦三应该算大家都非常熟悉的非主播人士了。不提秦家的威风,当年那场实战的1v10才是这位大佬扬名的契机。”
“秦家是实战的王者,当年秦一从/政二姐从商后,大家都在纷纷感慨帅不过三代,而后就被这位奔二的年轻人打了脸……如今秦三进入绝地求生游戏,还和主播芋圆成为搭档,可能是因为强者之前的互相吸引吧。”
不,你们都错了。
回首往事,余源认为他们相识的契机明明是好看的小裙子。
尽管心里吐槽,但余源还是本着一种莫名的探究欲一字一行认真看了下去。他对秦家只知道一个大概,秦知远的事情更是不好意思偷偷去查,如今借着赛报一股脑吹捧出来,忽然有种居然这么厉害的感觉。
十五岁战场立功。
入学时怼上萨克斯实战部的实习兵,以一挑十。
申请实战补训时为了证明实力,差点干翻当值教官。
等等等等。
绝地求生没敢找秦知远去拍照,留的照片就只有这人当年更为年轻时的不羁侧脸。画面中秦知远的眼里藏着雪寒的刀光,一点都不像个会苦哈哈陪着人瞎闹的他的队友。
余源伸手点了点那双黑漆漆的眼眸,有些出神地看向窗外。
余家本家就在知名的大宅区,路程要一个多小时。
当他踩着因晕车而有点虚浮的步伐抵达余家大宅的铁门前时,正好遇见同样回家的余潜。两人一对视,他的大哥就紧紧锁起眉头,眼里浮现一点畏惧。
……
…………
接到电话时已是深夜,秦知远刚刚准备洗洗澡倒回床上去补点他和余源一队时的直播录屏。他看着备注不由得惊了一下,连忙清了清嗓子:“芋圆?”
电话那头的余源迟疑了一下,有点尴尬:“……你有车吗,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秦知远在路边找到了衣衫微皱的男人。余源的身上还留着腾腾杀气,像是刚刚独身干翻一个连。
一路上余源都板着脸,心事重重若有所思,没有说半句话。秦知远很想问一句他在这做什么,又怕说错话,只能老老实实地当个司机。
深夜,道路宽敞,余源心事没想一半就被通知到了家。
“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吗。”秦知远期待地看着他,疯狂暗示:“我口渴了。”
“……那你上来喝口水吧。”好歹这人把自己送回了家,余源想了想,转过身停下步子等他。
几乎是晚上十二点,余源领着秦知远到家时一开灯就感到一股困倦。他当然不至于只有一杯凉水打发人,往厨房柜子里去翻茶叶,没想到折腾了一半东西没找到,肚子先是咕噜响了一声。
“你晚上没吃东西?”
“没事。”在余家那种糟心的地方他能吃的下去才有鬼。余源感谢自己在家里留了点营养剂,翻出来打算顶顶饿。
“那东西多难吃啊。”秦知远皱起眉撸起袖子,自顾自把挂在冰箱上的围裙穿戴上,“我给你弄点吃的。”
余源来不及阻止,下意识问:“你会做饭?”
秦知远洗了手,正扒拉着冰箱门,闻言十分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下:“会一点,就是不至于难吃的水平。”
他的动作看着就没这么谦虚了。
余源不会煮饭,冰箱里留着的都是李南偶尔有空给他准备的东西,例如米饭和煲好的汤。秦知远穿着细细小小画了小猪佩奇的围裙在略显狭窄的厨房里打转,他怕余源饿坏了,就做了点简单的。
汤打着小火加热,他转身打蛋,余源帮不上忙,只能抱着臂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秦知远用那双黝黑的、满是肌肉的持枪的手,灵活地握着两根纤细的筷子。原本下着阴雨的心情慢慢好转,他把下午的事情甩到脑后,搭话:“你做什么。”
“炒饭。”
秦知远开始热锅,美滋滋地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心想这样很有过日子的气氛嘛:“你吃不吃辣?”
“吃。”
秦知远挑了包黄辣椒酱待命。
“我看到一些评论。”余源犹豫了一下,润色委婉地慢慢说,“你……在我直播间的时候,太好说话了,就不怕丢面子吗?”
秦知远很迷惑:“为什么丢面子?”
“……”余源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会喜欢强势一点。”
秦知远下锅炒蛋,话头不经脑子地倒了出来,还得意洋洋地:“什么强势不强势丢不丢面子的,姐夫跟我说,没能耐哄不到心上人你牛逼哄哄地还不是个单身糙汉,面子能有媳妇儿……呃?”
余源怔了一下。
秦知远手一抖,顿时闭嘴。
——敲敲敲说错话了!!!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余源不知不觉地站僵了。他下意识去看秦知远垂着头委屈成一团的背影,目光轻轻落在青年的耳廓上,粉色的发源地是耳尖,但不过眨眼的时间,便沿着耳轮粉成一条弧度。而后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余源看着看着,鬼使神差地,也慢慢红了耳廓。
沉默一直延续到炒饭和汤上桌之后。
金黄色的米粒拌在金黄色的炒蛋间,入口鲜咸,软糯的蛋和弹劲的米交混,衔着辣味,一股香气就往人头顶窜去,唇齿留香。
好辣。
余源嘶地吸了口气,垂着眼舀了勺汤细细地吹。忽然听见对面坐着的那人磕磕绊绊地问:“还……还可以吧?”
“嗯……”余源莫名地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秦知远鼓起勇气:“那个……就是嗯……我寝室那群傻逼晚上呼噜声太大……我、你这能再塞个人么?我我我可以交房租给你做饭。”
他紧张地小声补充:“睡客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