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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机毁人亡
游轮平稳缓慢的在海面上前行,天边的落霞已完全被深蓝的天幕取代,闪烁着几颗如钻的星。
甲板上摆了餐桌,烛光在摇曳,空气里有美酒的香气,桌上的花瓶里是一束淡雅清新的马蹄莲,看起来倒是非常浪漫的烛光晚餐。
江暖橙与男人面对面而坐,她看看这阵势,他这是请她吃饭?
手边的酒杯里已经盛了酒,厉漠西端起酒杯隔空对她举起:"今晚你陪我吃晚餐。"
"吃个饭而已,何必搞那么多花样?"她忍不住撇嘴,就是故意忽略此时被营造出来的浪漫气氛。
"我明天出国。"他长指还端着那杯酒,却忽然冒出这句话。
江暖橙略微疑惑的望向他:"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又没让你跟我汇报行踪。"说完却垂了眼睫,心头有一丝异样划过。
烛光里,男人轮廓立体深邃,他微勾着唇:"所以今晚你必须陪我。"这话里多了分霸道。
她心头一闷,淡声说:"陪你吃个饭还是可以的,吃晚饭就回去,圆圆还在家等我。"她不敢完全拒绝,谁知道他还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厉漠西这次没回应她这话,只是举高酒杯:"不敬我一杯吗?"
对上他那深沉的目光,如此的灼灼逼人,她就算不想敬这杯酒也不行了,这顿晚餐不陪他吃是不可能了,她便不再想太多,端起自己她酒杯和他碰杯,然后仰头喝下那一杯酒。
放下酒杯,刚要拿起刀叉,她面前的牛排就被他端了过去,在她疑惑的注视下,他动作优雅的将她那一份牛排全都切成容易入口的一小块,这才把牛排放回她面前。
江暖橙完全怔愣,他竟然会做这种事情?虽然俊脸上还是那淡淡的神情,可她分明感觉到男人的贴心和温柔,心口突突的跳,她捏紧拳头,提醒自己不能陷入他的陷阱!
见她不动,他轻声问:"还不吃?"
她猛然从恍惚中回神,忙应了声:"啊?哦……"
男人凝着她迷糊的模样,似笑非笑里多了一分意味深长。
在漫天星辰里结束了还算和谐的晚餐,这会两人躺在躺椅里吹着夜晚的海风,游轮的速度很慢,几乎没有感觉到在前行,这也是她没有晕船的缘故吧。
江暖橙是很享受此时的惬意,可总惦记着回去,几番偷瞄旁边的男人后终于还是出口:"你送我回去吧,一会太晚了。"
可厉漠西阖着双眼没有回应,她等了一下以为他故意理会她,又开口:"厉漠西,你听到没有?"
他还是没有动静,躺在那里很是平和,她皱眉,难道是睡着了?迟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试探着出声:"喂?真睡还是假睡啊?你可别跟我装死!"一说要回去就不理她是吧?
奈何她又说话又动他还是没有效果,这下就有些担忧了?就算是睡觉也不可能睡那么沉,心想着就起身走到他面前:"厉漠西?西少?喂?你到底怎么了?"弯下了身,伸手要去碰触他,孰知男人深邃的眸此时睁开,并动作迅速的抓住她伸过来的手,稍一用力就把她拉坐到自己腿上。
江暖橙几乎是跌坐下去的,抬眼就看见棱角分明的脸就在面前,她顿时明白被耍了:"你、你故意的!"
"没有。"他回答得那样坦然。
"没有才怪,叫你不应,动你也不回答,谁会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她气哼哼的要起身,腰间瞬时环上男人结实的手臂,他从后面抱住她,灼热的气息靠过来:"我说了,今晚你和我在一起。"
"那是你说的,我没点头!"
"我明天要出国了,归期未知,你就不能陪陪我?"他这低沉的语气怎么就听出一丝请求的意味来了呢?
江暖橙的挣扎软了一下,保持的一分理智又让把她拉回现实:"我又不是你的谁,为什么要陪你?"
话音落下,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倏然加紧,他甚至咬了咬她的耳垂:"就是要你陪。"
下一刻,他直接抱起她往游轮里面走,江暖橙心悬起,手拍打他胸膛:"放我下来!"
他任由她在怀里闹腾就是不放下她,直接把她抱进游轮里的卧室,关上门,把她放到床边坐着,在她出声前先说:"这里只有一间卧室,我们今晚就住这。"见她瞪大了眼睛要开口,他继续道:"我想你也知道我们在海上,明天早上游轮才会靠岸,你要回去先想清楚怎么回。"
跟她说完这些,他便起身往一旁的衣柜走去,留下江暖橙在那里睁着大眼瞪视他。
他把所有的后路都堵死了一般,她还能说什么?只是想到要和他睡一间卧室,她的心就不平静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一夜还能平静吗?
她还在想着怎么解脱时,他突然丢来一件浴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去洗澡。"
她抓住浴袍,就这么一件东西,还没有替换的衣物,这种情况她哪里敢轻易去洗澡?
"你想怎样?"她警惕的审视他,感觉自己此刻正走在危险的悬崖边。
男人凝视她的鹰目薄眯,不答反道:"你可以选择自己乖乖去洗澡,要么就和我一起洗。"
"你!"江暖橙胸口噌的冒起一股气:"厉漠西,你别欺人太甚!"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向她俯下:"嗯?这样说你是想和我一起洗?"
他这举动惊得她一下子推开他站起来,愤懑又莫可奈何的低喝:"我自己洗!"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就气呼呼的去了浴室。
厉漠西盯着她那背影挑了挑眉,这女人就是要用威胁的。
浴室里,江暖橙懒懒的泡在浴缸里,不愿意出去加上泡着热水浑身舒畅,她迷迷糊糊的在浴缸里犯起困。
在外等了很久的厉漠西终于忍不住进来,一看她口鼻都要被水淹没,眉头一拧,大步走过来,双手直接穿过她腋下就把她架起来:"江暖橙,你找死吗?"这样都敢睡?是有多粗心?
迷糊中的江暖橙被猛然惊醒,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男人带着薄怒的黑眸,还没反应过来,他扯过旁边的浴巾将她裹住,随后把她抱出去。
她连脸红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抱放到床上,知道自己里面什么都没穿,她这会倒是没有反抗挣扎了,只是嘟喃一句:"那么激动干什么?"
厉漠西赫然凝向她,显然这话他听见了,俯身,手扣住她的后劲,薄唇一字一句道:"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死试试!"
这一刻她又看见他那与生俱来的狠劲凉薄,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小声说:"我只是有些困了。"
"困也要看什么情况,就那样你还敢睡?"他冷斥。
他分明是严厉到不行的口吻,她却莫名的似乎看见他眼底的紧张,他会紧张?被这一发现弄得有些怔。
厉漠西训斥完了,这女人也安静了,指了指桌面上那杯红酒:"在这里等我,实在困就先喝一点。"
接下来她就见他进浴室了,卧室里只剩江暖橙,她瞥一眼浴室的门,确定他在洗澡,跳下床跑去衣柜那里,想给自己找一套衣服穿,孰知衣柜里面根本没有衣服,连一件衬衫都没有,真是够了。
她无奈的坐到窗边,望着外面夜晚下的海,海风拂面,她枕着手臂,原本是要等厉漠西出来的,眼皮却越来越沉重,竟那样靠着窗睡着了。
厉漠西出来见到她这模样,真是哭笑不得,她又那么困吗?同时有些烦躁,要她来陪陪他都那么困难?
他真想把这女人直接摇醒,只是走到窗前,见她睡颜安宁,皮肤白皙,唇若花瓣,几缕青丝在风的吹拂下散在脸颊边,越看越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江暖橙睡得模糊中觉得痒痒的,不耐的掀开眼睛,发现男人正吻着她,睡意瞬间清醒了大半,下意识便是推着他肩膀:"厉漠西!"
男人从她胸前抬起头,俊颜里有一丝邪意:"醒了?"
"你、你趁人之危!"她紧张的拉起浴巾裹住自己,对他控诉。
他半压着她,眼眸紧紧凝视她:"我让你来陪我,你却先睡了,是不是太不负责?"
"我没说要陪你!"她脱口而出。
厉漠西与她对视着,默了一会才低低的说:"我明天要出国了,也许一个星期又或者一个月。"
"你已经跟我说过了。"她奇怪于他为何还在说这话。
他又压低几分,男性气息笼罩着她:"可我还没跟你说也许我会想你。"他的嗓音低低的,就回旋在她耳边,带着无尽的暧昧。
江暖橙浑身一僵,瞪圆了眼睛,都是不可思议和惊疑,他说会想她?但她还听清楚了,他还说了也许,所以他现在这样不过是故意的!
她偏开头躲开他灼热的气息,冷讽道:"我看你是想和我上床吧!"
男人鹰隽的眸子因她这话而骤然一凝,那神情尽是邪魅:"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想。"
江暖橙一怔,没想到他竟如此坦诚,而此刻,她分明看见他眼底那些汹涌的情绪,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暗号了,她心头一慌,在他俯首要封住她的唇时,她惶然躲开,突然失控的开始反抗:"你够了!你一开始就算计好了对吧?又是送花又是搬来做邻居,做那么多就是想把我骗上你的床对不对?厉漠西,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契约关系,我也没有以前那么蠢,不会再做你的情人!"
她情绪激动的说了那一连串的话,两人都蓦然静下来,四目交接,她眼里有着排斥,而男人的黑眸却如外面的海,深不可测。
他沉了脸,眼眸一瞬闪过阴鸷,在她挣扎着要起身时猛然抓住她的双手,仅用一只大手就控制住她的手固定在她头顶,身下也紧压制着她,不容她挣扎半分。
江暖橙深深拧起秀眉,他骤然逼近,她深刻感触到他的怒焰:"江暖橙,我厉漠西对女人从来没有那么多耐性,你个蠢女人,我送你玫瑰又搬去你那里,我大费周章做那么多还不是为了追求你!"
这女人简直是蠢死了,他若是单纯的只想和她上床根本不需要做这种事,简单粗暴把她绑回来就是了,再说她原本就是属于他的,要不是想着她能接纳自己,不再那么抗拒他,他用得着做那些婆婆妈妈的事吗?完全不符合他雷厉风行的作风好嘛!
他的低吼声落下,卧室里顿时安静了,江暖橙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又好像有人在她心里敲锣打鼓,耳膜都要震破了,嗡嗡嗡的,大脑也停止转动了,只是愣愣的望着他。
厉漠西瞧着身下女人傻呆的样子,无奈又觉得可笑,倏然低头狠狠的咬她的唇,被疼痛惊醒的江暖橙疼呼一声:"噢,你干嘛咬我?"
"咬的就是你,蠢女人!"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堵住她的唇,极具惩罚意味的狠狠掠夺她的气息。
江暖橙很快就呼吸困难了,只是整个人都被他控制着,她一点都动弹不得,紧密贴合的身躯温度在拔高,惶惶中她的唇偏开一寸,喘息着:"别,不要……"
"你要的,别在骗自己了,你明明对我也有感觉!"不容许她再次分心,攻势十足的将她困在自己的范围内,吻很热,裹着身子的浴巾在磨擦中扯落。
江暖橙晕晕乎乎的,明明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可是脑子里却不断的回旋他说的那一句他在追求她!
身子越来越热,卧室里只听见喘息声,她知道自己沉溺了。
晨风轻轻吹动着窗帘,床上的人儿嘤咛一声,身子翻转,旁边落了空,眼睫颤了颤,下一秒,双眼睁开。
感觉到了从窗那里投进来的晨光,江暖橙躺在床上没动,昨夜发生的事伴随着清醒的意识全部涌进脑里,心微微一紧,看向身边,没有男人的身影。
她扯动一下坐起身,感觉到来自身下的酸痛,便立刻想起昨夜的疯狂,他好像不知餍足的兽,折腾了不只一次,她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这男人像是被饿了很久似的。
她暗暗腹诽着,看见掉落地板上的浴巾还有睡袍,卧室里还残留着合欢后的气息,她多少还是不太自在,扯着头发很是烦恼,没想到还是跟他到了这种纠缠不清的地步。
卧室里那么安静,不由得起疑这男人去哪里了?一转眼看见旁边的桌面上放了一张便签,她狐疑的拿起来一看,上面是男人遒劲的笔迹:醒来先吃东西,天亮后游轮就会靠岸,我出国了,希望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知道二十一朵玫瑰代表的意思。
江暖橙看着他留的字迹,视线停在那二十一朵玫瑰上,忽然沉默。
正如厉漠西所言,天亮了,游轮已经靠岸,她独自下了游轮,紧接着有人送她会市区,坐在回程的车里,她思绪翻飞,昨夜之后,似乎有什么在悄悄的发生变化。
江暖橙上回答应沈译要拍宣传片,却因为突然落水被迫停止拍摄,之后就生病了,一直拖延到现在,剩下她来补拍,其他人都已经拍好了。
未免太繁琐,沈译就近选了一处街景作为拍摄场地。
江暖橙很是不好意思的跟他说:"这次我保证完成拍摄。"
沈译没好气的睨她一眼:"这里没有湖也没有喷泉,不怕你会掉水里了。"
江暖橙干笑:"我也不想掉水里的好吧。"
助理小鱼这会跑过来:"暖橙姐,都准备好了,你要不要补个妆?"
"不了,就这样吧。"江暖橙挥挥手,她只想赶紧拍完。
众人准备就绪,只听沈译喊了口令,拍摄开始,江暖橙这次没出任何意外,拍了一次就通过了。
小鱼扶着江暖橙去换衣服,忽然一阵骚动传来,只见一眉目清秀的男子手捧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往他们这边走来。
不一会,在众人的簇拥下,那男子走到面前,他目光炽热的直视小鱼,将手里的玫瑰递过去:"小鱼,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
江暖橙微惊讶,看向身边的小鱼,她一脸的羞涩,却又非常不好意思,对男子嗔怪道:"你怎么来这里了?我还在工作呢。"
男子也怕给她造成困扰一般,连忙说:"我、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江暖橙瞧这两人青涩别扭的样子,不由得笑笑:"小鱼你怎么不告诉我今天是你生日啊?害我都没有准备礼物给你。"
"暖橙姐,我原本也没打算过生日的,谁知道他……"她瞥一眼男子,随即介绍:"哦,他是我男朋友晓峰。"
"小鱼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男朋友这事也没告诉我,怎么?还怕我反对你们不成?"江暖橙故意板起了脸。
小鱼急着摆手:"不是不是,我……"她一急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晓峰见状正想帮她解围,江暖橙反倒没忍住笑:"好了,我逗你们呢,既然今天是你生日,你男朋友还特意给你准备了惊喜,那你赶紧收了这花去过生日吧。"
小鱼意外同时不好意思:"不,我还是想把工作做完吧。"
"都拍摄完了,剩下的事我能搞定,快走吧,别耽误了你们宝贵的时间。"江暖橙将她手里拿的东西都接过来,推着她到晓峰身边。
"这……暖橙姐,要不你也来和我过生日吧,我今晚亲自下厨。"小鱼邀请道。
江暖橙挑眉:"哇?那么好,你还亲自下厨啊?那么好的待遇我想还是晓峰来消受吧,我去不是当电灯泡吗?"
"不会不会,暖橙姐来的话我和小鱼一起下厨。"晓峰连忙说。
江暖橙啧啧两声:"说得我都心动了。"不过她话锋一转:"谢谢你们的邀请,不过嘛,这生日还是你们两人一起过比较有意思,我就不去了。"
见她态度坚持,小鱼也不好劝说了,只好说:"谢谢暖橙姐,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去吧。"
小鱼接过那一大束红玫瑰,晓峰嘴角就露出满意的笑容,两人转身正要走,江暖橙忽然出声:"等一下。"他们不解的回头看她,她视线落在小鱼手上那束玫瑰,轻声问:"我想问一下这一束玫瑰一共有多少朵?"
小鱼抬眼看身边的男友,晓峰干脆的回答:"是一百朵,是我想给小鱼的百分百的爱。"说着他便深情款款的看向身边的小鱼。
如此直接的告白让小鱼欣喜又害羞:"暖橙姐只是问你多少朵,没让你说这个。"她低声说。
江暖橙这会没注意两人的小恩爱,有些出神了,喃喃的说:"那你知道二十一朵玫瑰代表什么吗?"她一直没敢去了解,一直矛盾着,现在有人直接告诉她也算解了她的烦恼。
晓峰皱起眉思考,好像不太了解,江暖橙抿了抿唇:"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她话音刚落,晓峰就恍然记起来突然说:"啊,我买花的时候特意跟店主了解过多少朵玫瑰代表什么意思,二十一朵代表的是最爱,挚爱的意思。"
突如其来的答案让江暖橙错愕在那里,眼里闪过一抹无措,二十一朵玫瑰,是最爱的意思?
这是厉漠西要向她表达的意思?
顷刻间,她觉得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下来了,耳朵边只是一遍遍的回响着他沉魅的声音:知道二十一朵玫瑰代表的意思吗?
"暖橙姐?你没事吧?"小鱼见她脸色有变,不禁出声问。
"啊?没事没事,你们快去过生日吧。"江暖橙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她转身快步往回走,沈译突然拉住她:"怎么了?"
"我,我想回家。"她神情里有着急,沈译不免起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我只是很想回去,拍摄已经没问题了,我可以走了是不是?"江暖橙问。
沈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狐疑的打量她一下又没发现什么端倪,点点头:"嗯。"
"那我先走了。"她不由分说的拂开他的手,立即转身走,那样的急切。
江暖橙恍恍惚惚的回到住处,这个时间庆嫂带圆圆出门了,家里安静,她直接就奔进卧室,已经枯萎的玫瑰还在花瓶里,都变成干花了,鲜艳的颜色不再,她一路赶回来有些气喘,双手撑在桌面,眼睛盯着花瓶里的花,一朵一朵的数,二一十朵没错。
她身子滑落坐到旁边的椅子里,眼睛还注视着那玫瑰,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心神慌乱,她掏出手机,快速的找到联系人里厉漠西的私人号码。
手指颤了颤,想拨过去,只是那动作最终都没完成,直到手机屏幕暗下。
是的,就在刚才,她迫切想亲口听到他的解释,他说的追求,还有这玫瑰代表的意思,这些都是他的真心?
只是忽然想到他如今在国外,她突然打电话过去不知道方不方便,何况这种事也不是随便打个电话就能说清楚。
她攥紧手机,那就等他回来在当面问他好了,有些事情坦白的去面对比较好,于是她开始耐心的等他回来,等着他的解释。
一个星期悄然过去,厉漠西没有回来,江暖橙有些按捺不住了,每一天最频繁的事就是看时间。
第九天,厉氏集团被传出有违纪行为,遭到商业科的调查,传言越演越烈,最后连报道都出来,这已经不是传言,集团上下人心惶惶,而此时,厉漠西不在。
第十天,在厉氏集团陷入越加严重的舆论风波时,江暖橙也坐不住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打个电话给他了,否则这种心情简直就是煎熬。
就在这时候,一个晴天噩耗震碎了她,电视媒体里开始频繁的报道一则事故新闻,一架从英国连夜飞回A市的航班在Y市坠毁,实时报道传回了整个航班机毁人亡的消息。
而厉漠西,就在本次航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