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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宋念玉那么说,宋白却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依然望着我,眼神里带着仇恨。
很明显,他还是不能释然,我干了宋念玉这件事;我干了她最后却未必会对她负责,这更令他几欲疯狂。
但事实就是这么无情,人间最公道的,就是时间,任何人都无法将已经发生的事抹去。
现在,就算宋白找一群人把我活活砍死,宋念玉的第一次给了我,她曾经以好几种姿势被我干了一整晚,这个事实都改变不了了。
这肯定是他心里巨大的痛,但他也别怪别人,出来混迟早得还,命运是微妙而公平的。
而且,他肯定也想到了,宋念玉那么迷恋我,以后肯定还会跟我上床的,他大脑里现在可能就上演着宋念玉以后在我身下被尽情蹂躏的场景,那他的心情,真是想想就酸爽啊!
这一刻,我彻底失去了质朴和善良,脑子里充满了这些邪恶的想法,而且还为此洋洋自得。
宋白和我对视着,他显然看懂了我在想什么,目光里的仇恨越来越深。
但宋念玉则想不到这么多——她毕竟是个刚破身的小女孩,在性和男人心方面还很天真——她过来拉了我一下:“小凡,别站着了,坐下谈一谈吧!”
我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可谈的?程爽的脾气很直,我直接去求她就是了,如果拐弯抹角,说不定会引起她的反感。”
“幼稚!”宋白发出一声冷笑:“官宦人家的子弟心机最深了,你以为她对你有好感,就会心甘情愿把给你在官场上搭桥吗?”
他的话或许是经验之谈,但现在分明就是在攻击我,我很不爽,立刻决定再给他补一刀:“宋老板,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比你了解程爽,我一定能搞定她的!哪怕不择手段!”
听了我的话,宋白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像看小流氓一样看着我。
我的话确实有股子流氓味儿,我不否认,可我实际上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会去搞程爽的,但我就是要宋白难受!操你娘的,你忘了当初,我跪下求你你还把我扔出去,我是多么屈辱了吧?老子不是圣人,只要搞到这笔贷款我就彻底不欠你们家的了,过去的种种侮辱我都记得,我就是要报复你!
“什么呀!又是搞定又是不择手段的!好难听哦!”宋念玉嘟着嘴,打了我胳膊一下:“不要这么说,好像你是个坏人似的,实际上你不是坏人。”
“.......”我看了宋念玉一眼,现在的她,小脸真的很天真,鹿眼闪着清澈透明的光;我不禁又是微微一笑:“宋小姐,你先别这么说,人都是环境的产物,现在我虽然还不是坏人,但也许不久之后,我会比任何人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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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番不愉快,我当然不能再留在宋家,勉强收拾一番,我径自跑出来,到附近酒店开了间房,过了一夜;第二天,宋念玉又打电话给我,说了好一会儿才挂;我回学校,找到许洋洋,对她撒了顿谎,当天就租下她隔壁,搬了进来;同一天,小区的保安换了,我对门也搬来一个神秘兮兮的彪形大汉,许洋洋特别奇怪,我只佯装不在意。
搬家的事刚弄妥,第二天早上,宋念玉的电话又追了过来,催我去找程爽;我连连答应,收拾一下,吃过早饭,便到学院上课;挺巧的,程爽就坐在窗户下,正在认真啃一卷厚厚的经济学名著。
虽然昨晚说的很爽快,但现在,我远远望着程爽,却不禁犯了犹豫。
从我站的角度,刚好看见程爽的侧影;她仍然穿着那套蓝色牛仔小装,只是里面换了件贴身的雪白毛衣,把小腰勾勒的非常纤细;两条腿细长而又修直,被牛仔裤裹得紧绷绷的,透出女性特有的性感,交叉在桌子下;凭良心说,尽管有一对不太科学的大胸,但她的身材总体来说还是属于纤细型的,然而,她穿牛仔裤的效果真是好,现在,她的臀线就被勾勒的非常圆润,完全没有纤细型女人的那种扁平感,尤其从侧面看来,还挺诱人的。
我盯了程爽好一会儿,她身上始终散发着一种清冷、禁欲的气质;如果说,宋念玉是一只刁蛮的小野猫,那程爽就是一只高冷的小白猫,永远跟世界保持着距离。
不过,估计也只有我才知道,即便外表如此高冷,程爽身上也有凶狠、任性、蛮不讲理的一面,尤其是幽姐走的那天晚上,她控制不住情感,偷偷爬上我的床,想和我发生关系。
这一切都说明了,程爽心里也是充满了情感的,所谓的高冷,不过是她维持在表面的一种习惯罢了,只是一层窗户纸,一戳就破了。
“到底要怎么跟她提那个要求呢?”我不禁摸起了鼻子。
其实,宋白说的对,官二代们心机都深,一旦跟他们提到,跟官场有关的事,他们就会很警惕,具体到程爽,她之所以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没准就也有警惕之心在里面作祟,不是吗?
犹豫了良久,最后我终于打定了主意,就像给宋白说的,对程爽言明就是;她又不是傻子,如果我绕来绕去,最后告诉她,她说不定才会大发雷霆断然拒绝呢!
想到这儿,我走到她桌前,咳嗽着给她打了个招呼。
“你有什么事?”程爽头都没抬,凌厉的丹凤眼,飞快地在书页上跳跃着。
“两件事,都很重要,中午一起吃顿饭好么?”
“不必了,”程爽言简意赅:“有话在这里说就好,我不想再跟你独处。”
她的话一出口,周围顿时有同学看我,眼神都很异样;我禁不住有气,便用手一敲她桌面:“好啊,我感谢你那天送我,不过,我也想问一下,那晚在酒店好像有个人陪我,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程爽身上像穿过一道电流,抬起清冷的俏脸,瞪圆了眼,轻咬银牙,也像看流氓一样看着我;末了,她一摔碳素笔,狠狠地说了一句:“跟我来!”,就径自带我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