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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时,消毒水的气味再次充塞我的鼻腔,外面的雨已经小了,滴滴答答地敲击着玻璃窗,声音仍然非常清晰。
“小凡,你醒了?”耳畔响起幽姐惊喜的声音,一只柔软的手随即摸上了我的脸。
她的手一触到我,我的意识马上清楚了许多,我不禁感动地流下了眼泪,因为我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而且,这次是幽姐救了我!
我睁开眼睛,视线还是有些模糊,幽姐欣喜地看着我,用卫生纸给我擦眼泪:“小凡,你可算醒了,担心死姐了!不要怕,什么事都没了!”
“嗯!”我抿了抿干裂的嘴,特别虚弱地问:“姐,你把他们赶走了?你没受伤吧?”
“没有!”幽姐给我擦干泪,自己眼圈倒红了:“你放心好了,姐没事!宋念玉挂了电话后,姐气坏了,马上带了几个保安往你们学校赶,没想到恰好碰上徐翔干这种事!我在车上就打电话报了警,徐翔他们全跑了!”
“他们全跑了?”我迷惑的问。
“是,”幽姐自己擦干泪,点头道:“徐翔手里有枪,我也没敢硬拦,他们把你们扔下,立即钻上车跑了,现在,警察正在抓他们。”
我点点头,这才想起那把手枪被徐翔搜走了。
幽姐给我倒了半杯热水,慢慢喂给我,同时说:“宋念玉伤得重些,不过也没大事,只是那个保镖惨了,颅骨重度骨折,大脑也受伤不轻,医生说,他就算活下来也会变成植物人。”
我咽下水,点了点头:“这回徐翔算是恶贯满盈了,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一提到他,幽姐也不禁咬牙:“对,你放心好了,现在徐启明已经岌岌可危,徐翔又干了这种事,他们家算彻底完了!”
“那就好...”我虚弱的连恨都恨不起来。
幽姐见我这么虚,抓住我的手,特内疚地说:“小凡,都怪姐,如果我早点去接你,你压根就不会遇到这种事!姐就知道做生意,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我一听,不禁缓缓笑了:“姐,你错了,这跟你没关系,我要怪就怪宋念玉,都是因为她,我才有这一劫。”
幽姐皱起眉,连忙问道:“对了,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听了,气得脑袋又是一阵阵的疼:“别提了,她好像得了神经病,拿着视频威胁我,要我以后对她唯命是从,还抢走我的手机吓唬你--我怀疑她真疯了。”
幽姐也气得骂了一句:“真是个疯女人,没玩没了了!”
又断断续续聊了一会儿,我得知,这次我除了皮肉伤,两条胳膊都轻微骨折,至少也得卧床一个月。
幽姐特别自责,摸着我的脸说:“小凡,自从你认识姐以后,都受过好几次伤了;你遭遇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姐,姐真对不起你!”
我的手无法移动,但吃力地亲了她的手一下:“姐,你胡说什么呢?咱俩之间,还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
幽姐听了,眼泪差点落下来,猛地爬上来抱住我,重重亲了几口。
她的嘴唇又湿又软,带着泪的睫毛也刮着我的脸,不知怎地,我从她的举动里感到一丝异样;我赶紧问:“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幽姐的动作顿时停住了,她抬起身来,悲哀地看着我,明显很犹豫。
我不禁有点急,剧烈地咳嗽起来:“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呀!”
幽姐抹抹泪花,急忙安慰我:“小凡,你别急,是....周文龙昨天又联系我了...”
我心里不禁一沉,咳嗽的更厉害了,那个家伙确实很古怪,他明明已经跟宋白告一段落,却还这么久不对我们下手,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那家伙怎么说?”我感到脑袋疼得像要裂开似的。
幽姐特别无奈地叹口气,眼神非常黯淡:“他还是逼我跟向思渠离婚,嫁给他,除了照片以外,他竟然打听到,向思渠在海都留下的经济问题的内幕,现在这一点也成了他手里的牌.....”
我听了,心里不禁苦笑,草,真特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照片还没解决,又蹦出经济问题来了?
但反过来仔细一想,所有生意做大了的人,谁能没点事儿?难怪周文龙蛰伏了这么久,原来他在找新的牌,这个家伙,真特么狡猾!
我凝视着幽姐,心里苦苦的,因为她一提到周文龙,总是带着一缕恐惧,态度不那么果断。
我努力抬起头来,咳嗽着问:“姐,那你怎么答复他的?”
幽姐霎时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她缩了缩肩膀;这一幕落在我眼里,我更加气苦,竭力大声说:“难道,你又答应他了?”
“没有!”幽姐惊慌地抬起脸,断然说:“我怎么会答应他?小凡,你还不知道吗?姐心里只有你一个!”
“那你到底怎么说的?快告诉我呀!”我快被气哭了,幽姐有时候就是这么磨人。
她垂下头:“我告诉他,向思渠不同意,我就没法离婚,而且,向思渠也在盯着那笔遗产。周文龙说,等他拿到向思渠的证据,就有办法逼他同意....他还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让我在一个月内答复。”
“我草!”我恨恨地说了一句,因为神经紧张,全身都疼起来。才一个月的时间,我连床都下不了,这可怎么办?
幽姐见我那么难受,情不自禁,轻轻抱住我,呢喃道:“小凡,你放心好了,这一次,姐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他的。”
“姐....”我含含糊糊地看着她,忽然福至心灵一般,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刘华说,那些照片她很快就能到手,只要周文龙没了照片,那个经济问题,最多造成一些损失,应该成不了太大的威胁吧?”
听我这么说,幽姐却轻轻摇头:“小凡,你想的太简单了...五年前,向思渠注册过一个影子公司,前年,以这个公司的名义,在海都郊区非法买了一块地皮,而公司的法人代表却是我....”
“什么?”我蓦地瞪大眼睛,要知道,海都的地皮早就是天价,哪怕在农村,一亩地的出让价格都超过一千万;向思渠竟然敢在地皮买卖上捣鬼,而他用的却是幽姐的名义!这...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