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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看靳谨枫的脸,老爷子的脸,往哪搁!
“夫人。”外面传来一声轻唤。
“什么事?”
“老爷子让您去老宅一趟,说是有要事要与你商谈。”
靳夫人立即将茶杯放下。
她对靳老爷子,还是有几分惧意。
连忙收拾了一下,去靳家老宅。
这一路上,她在心里暗自揣摩,靳老爷子自己从搬去老宅后,就没有找过她,现在沈天姿走了,也没有说要搬回来的意思。
她倒是乐得自在。
沈天姿也算是帮了她一个忙,把靳老爷子恶心回了老宅。
靳老爷子在会客厅里等着。
远远的就听到靳夫人的声音。
“小白,老爷子这里缺什么,你赶紧去添置,还有啊,多去买些盆景,平常老爷子也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是,夫人。”
靳夫人走进会客厅,就见老爷子一人在那里坐着。
虽然那么大年纪了,精神气却还犹如一个壮年一般,她走上前去,亲切的唤了一声:“爸。”
“坐。”
靳夫人坐在老爷子对面,“爸,沈家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之前因为心急,想救阿南,所以才和沈有结亲,现在事情既然到了这个份上,这门亲事就退了吧,沈家也不是省油的灯,真的要和她们结亲,也是把阿南,往火坑里推!”
靳老爷子抬头,看着靳夫人。
清澈有神的目光,仿佛在审视着靳夫人那句话里,有几分真假。
“爸,沈天姿已经搬出去了,你看什么时候,还是回去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也太寂寞了,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最近也有些忙,一直都没有来看望您,要不今天就和我一起回去。”
“我今天找你来,不是要说这些。”
“那是什么事?”
“关于阿南的事情!”
“阿南怎么了?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
“在你的眼里,阿南就会惹事生非?”
“不是的!爸,你也知道,这孩子,从小就顽皮一些。爸,说句你不爱听的,我毕竟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有时候,管得太过,怕有什么闲话,自然是好好的疼着,宠着。”
“你这话不假,也还好,这孩子在你的疼宠中,也没有真正的废掉。”
靳夫人心里闪过一丝冷笑。
这么多年来,她养育着靳司南,结果,换来老爷子这么一句话。
看来,对她也有很多意见!
当初,执意要送靳司南去军区,给陆家大少调教调教,就是怕靳司南在帝都,再惹出什么事来吧!那个时候,靳夫人就知道,老爷子对她有意见。
“说吧,你为什么要查阿南的身世?”
靳夫人愣了一下,没想到老爷子这么快就知道了。
不过,既然话说开了,她也不用再藏着掖着。
“是的,我是在查阿南的身份,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对阿南也很重要,对爸和谨枫同样重要,对整个靳家都重要!”
“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还能牵连进整个靳家!”老爷子的声音,隐隐有些怒气。
靳夫人笑了笑:“爸,不如,您把阿南的身世告诉我,这样,我也能及时化解一下不必要的难堪。”
“难堪?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隐瞒了我这么多年,让我养着不知来历的野种……”
“住口!”
靳夫人不再出声。
老爷子是真的气到了,胸口起伏不定。
精明如他,又怎么会听不出靳夫人的话意。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你抚养阿南这么年,我是欠你一个解释,你听好了,这句话,我只说一次。”
靳夫人满心期待的等着靳老爷子,希望靳老爷子说出来的,是靳司南的身世。
“阿南,不是谨枫的骨肉,与谨枫没有任何关系,你也可以放心了,不要天天疑神疑鬼,阿南既然是我抱回来的,姓我靳家的姓,那他就是我靳家的人!”
靳夫人难掩心中的失望,原来,就只是和她解释,靳司南和靳谨枫没有一点关系。
她不相信,老爷子在这个时候还会说谎。
既然不是靳谨枫的种,那就另当别论!
“我知道,你还在为了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些年,谨枫对你是什么样子,我相信你自己也感受得到。”
“爸,你说,他爱我吗?他对我的感情,究竟属于哪种?他曾经亲口和我说过,除了姓温的那个女人,他再也没有爱过任何人!”
靳老爷子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今天找你来,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别的事情,我没办法插手,你们好好的处理,不管怎么样,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都不要轻易破坏这一份感情,不管,这些感情是不是爱情,现在的你,还需要再去计较这些吗?”
靳夫人冷冷一笑,拿起一旁的包包起身离去。
她怎么可能不计较!
如果,那个女人怀的野种回来了!
而且还和靳司南生了一个孩子,将来,她要眼睁睁的看着,靳家的家业,被靳司南分走,被那个野种分走,凭什么?!
……
简慕晚的烧终于退下去了,但是整个人看起来都瘦了一圈,靳司南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的心情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她决定,亲自去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要确定,她到底是不是靳谨枫的女儿!
“又在发呆,在想什么呢?”靳司南将切好的水果拼盘放到简慕晚面前,“来,吃点水果。”
“你刚刚不是说,我们一起回去看一下珩珩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等你吃完水果,我们就走。”
简慕晚端起盘子,小口小口的吃着。刚好程之卿给她放了几天假,让她好好的休息,她也想趁着这几天,把事情弄清楚。
靳司南看着她吃完,才站起来,“你先收拾一下,我马上回来。”
孔一凡在病房外面守着,一看到靳司南,顿时拦住他的去路。
“你伤还没有好呢,不能离开医院。”
“这点小伤算什么,我的体格,你还不放心吗?昨天晚上,晚晚睡着的时候,一直喊着珩珩的名字,她有这么久没有见到珩珩了,一定很想他。”
孔一凡叹了一口气,让开身子。
“你不能开车!”
“放心吧,我不开。”
回到帝都的别墅,孙泽已经将简子珩接了回来。
刚刚到家,靳司南就接到老爷子的电话。
“你告诉我,你究竟什么时候把晚晚娶回家!”
“爷爷,你急什么!”
“你不急?”
“我也急啊!”
“那你还不快点!”
“快了,快了,在我没有正式向晚晚求婚之前,你还是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我为什么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小子,我这是在当你的神助功好不好!”
“我才不用什么神助功!好了,好了,不说了!”靳司南直接挂了电话。
简子珩一看到爸爸妈妈,兴奋的不得了。
“爸爸,我可不可以去游乐园?天天在家里,好无聊啊,你们要是不回来的话,太爷爷说要带我一起去呢!你们看,票都买好了。”
简子珩立即从身上将票掏出来。
“好啊!爸爸妈妈陪你一起去。”
简慕晚转过身,朝还靳司南说道:“下午我有事,你带珩珩去吧。”
“什么事?你的病才好,就算是不想去,也要在家里好好的休息。”
“我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我妈妈以前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
“要不约明天,我陪着你一起去?”
“不用了。”简慕晚轻声回绝。
“好的,找个人陪你一起去。”
“我会让乐乐陪着。”
简慕晚在回来前,就让乐乐查了查,天籁之音琴行的电话,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琴行依然开着,她今天就要去拜访一下,天籁之音的老板。
她只有这么一个线索。
妈妈在帝都的时候,曾经在这个琴行当过钢琴老师,这也是妈妈唯一告诉过她的,有关于妈妈的过往。
她让乐乐预约了一下,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前去。
车子停在琴行前,三层楼高的复古建筑,很有年代感。
琴行很大,一边有一个展厅,放着各种各样的名贵钢琴,后面,还有一个四合院,可以看到在院子里授课的老师,正在给学生弹奏示范区。
简慕晚四周打量了一翻,一直跟着她的那个小姑娘,热情的给她介绍。
“小姐,您是想买钢琴?还是想学琴?”
“我可以在这里先看看吗?”
“当然可以。”小姑娘识趣的走开了。
简慕晚走到一旁的展厅里,看到一架略显陈旧的钢琴,这个琴看起来,并不是怎么昂贵的,但是,却放在这里,让她很奇怪。
她忍不住,坐在琴前,点开琴盖。
曾经,妈妈希望她也能成为一个钢琴家,但是,她实在是不喜欢。由于妈妈的耳濡目染,她也被强压着学了好多年,虽然她从没有考过级,基础也不差。
现在,看到这熟悉的黑白琴键,她有些忍不住,想要弹一首。
纤纤十指,在琴键上弹奏着,优美的琴音悠扬的响起。
位于二楼的会议室里,正在开会的莫晓君抬起头,仔细的听着传来的琴声!
这曲子!
她突然站起来,朝外走去。
“莫总?”会议室里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竟然让莫总这么反常,会都不开了。
负责迎宾的小姑娘一看莫总下来,这才发现,刚刚进来的那位小姐,竟然弹着那架莫总谁也不让碰的钢琴!这一下,她的魂都吓飞了!
“莫总!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没有提醒那位顾客,我现在就告诉她,那架钢琴是不可以动的!”
“不,不要打扰她!”
莫晓君看着那个女孩,在屋里还带着墨镜,看不清五官。
但是,那种感觉,好像让她走进了时光隧道,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小柔!”她失声而出,唤出了好姐妹的名字。
这个曲子,是小柔自己谱写的,被这个女孩子,弹的这么动听,这个女孩究竟是谁?
简慕晚弹完一曲,轻轻的将琴盖好,缓缓起身。
她看到站在楼梯口处的几人,其中一个,光是凭气场就能看出来,是这家琴行的负责人,也是她今天要找的人。
她主动走上前,朝莫晓君询问道:“你好,请问,你是莫阿姨吗?”
“你好,我是简慕晚。”简慕晚将墨镜摘了下来,朝莫晓君伸出手。
莫晓君和身边的人,全都愣住了!
“哇!她是简慕晚!”
一旁的人愣住,是因为简慕晚现在的知名度。
而莫晓君愣住了,是因为简慕晚和小柔那么相似的五官和气质!这个女孩,一定是小柔的女儿!
“我是,跟我去楼上。”
简慕晚把墨镜带好,跟着莫晓君上楼。
一旁的人还在惊讶中没有回过神来!简慕晚竟然来她们的琴行了?也是来买钢琴的吗?天呐!刚刚太过震惊,都忘记拍照了!
简慕晚跟着莫晓君,来到莫晓君的办公室。
“你是小柔的女儿对不对?”莫晓君急切的询问道。
简慕晚点点头。
“小柔她在哪?她这些年过得好吗?为什么走的那么突然,一个招呼都不给我打,这些年,也杳无音讯!”
简慕晚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从莫晓君的神情中,她可以确定,这位莫阿姨,真的是很关心妈妈的情况,妈妈曾经告诉过她,莫阿姨是不但是妈妈的好朋友,更是胜似亲姐妹一样的亲人!
“我妈妈她,她过世了。”
“什么?!”莫晓君,怎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简慕晚扶着莫晓君坐在沙发上,“莫阿姨,你不要难过。”
“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几年了。”
“怎么会!怎么会!”莫晓君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过了一阵,她才稳定下自己的情绪,仔细的打量着简慕晚,最后,她的目光在简慕晚脖子上挂着的坠子上定格。
简慕晚发现这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将这个坠子取了下来。
“这是你妈妈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