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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也乐得见他来看他, 对沈橝的态度也控制的很好, 从一开始的小心惧怕到后来自在随意的相处,期间花了他一些心思,得到的结果也对得起他, 对得起他不要脸的耍戏,对得起他受到的伤。
沈橝虽说还是那淡淡的样子,可话却比原来多了一些, 也不再像一开始对待沉默的姜越那般的冷淡,那般的高深莫测不好相处。似乎姜越的态度软下来了,他的态度也就不一样了。
房间里的高雪轮再也没有出现过。
高贵的男人愿意尝试着低下他骄傲的头颅, 由着姜越大胆的接近,迁就着他偶尔出现的小任性。
病房里, 姜越抱着沈橝带来的吃的,边吃边看着偶像剧, 手指上残留着一些食物的残渣,黏糊糊的, 不太舒服。
他舔了舔牙, 也不嫌弃脏直接把手指放在口中舔舔,接着继续吃着下一样东西。
“脏。”
沈橝见他这样微微皱起眉毛,不是能接受他这个动作。
姜越敷衍的哦了一声,不在意他说的话依旧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剧,看着电视里容貌清丽的女二温婉可人的模样, 有几分喜欢, 就伸出根手指指着她, “我喜欢这个人,她长得好看,很顺眼。”
……喜欢?
沈橝捧着书,眼前书籍上面的字开始一点点的扭曲起来,扭曲到他居然开始觉得不认识,也看不下去了。
喜欢这词对于沈橝来说并不陌生,从出生到至今,有无数的人对着他说过这个词,无论处于什么目的考虑,他都会很容易的得到这两个字。然而,这熟悉的词由姜越口中说出后他居然觉得有些陌生。
喜欢?
他微微歪过头,原来姜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落寞沙哑的十分刺耳。
——“你没来的时候我想了很久什么叫喜欢。”
“你走的时候,我便也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了。”
他是如此说的,之后也是觉得,也是如此做的。
沈橝眯起眼睛语气微冷:“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姜越瞪着眼睛,很诧异他的问题,“怎么不知道。”他用他沾着淡黄色糕点粉的手指,朝着电视比了个很油腻的心,然后瞧了一眼沈橝,“我又不是傻的。”他说完这句话盯着沈橝看了好几眼,屁股动了动往沈橝那里凑了凑,十分干脆地说:“我也喜欢先生!”他对着沈橝画着他脸的轮廓,“因为先生长得好看,特别好看的那种。”
失去记忆的男人,十分直爽的承认着他喜欢漂亮人的欣赏眼光,不像以前别别扭扭的装模作样。
沈橝听他这么说反问他:“那我要是长得不好看你还喜欢吗?”
“喜欢啊!”他毫不迟疑地回答。
“也就嘴说的好听。”
“先生会给我糖果糕点的,所以就算先生长得不好看我也喜欢先生,因为先生对我很好,还总来看我。”
“……我要是不给你带糖也不经常来看你呢?”
姜越想一下朝沈橝笑了笑。
“那我还是喜欢吴毅吧,虽然他丑了点。”
“……”
“你看啊先生。”他拍了拍手,跟沈橝说着他的道理。“吴毅虽说老了一点,丑了一点,但他至少舍得给我花钱,不像先生,那么有钱,”他比划了一个很大的圈,意思是很多很多,“却连块肉都不给我。”
小心眼的男人记着沈橝之前的话,找到了机会便反击给对方。
沈橝不与他计较,“想好了你是谁养的在说话。”
“我当然知道。”他想起这一层关系立刻改口,没心没肺的朝着沈橝说:“所以我只是再跟先生开玩笑。”
“那我应该笑吗?”沈橝低下头重新看起了书。“在你说了吴毅长得很丑还要选择吴毅之后。”
姜越嘿嘿一笑,不老实的不想沈橝一直看书就不停地打断沈橝。
“先生,吴毅说我还有两个兄长是吗?”
“嗯。”
“那怎么从未见过他们来看过我?”
“不喜欢的人多看一眼都是多余。”
姜越撇了一下嘴:“这样啊……”他表现的并不在意,也不纠结着兄长们不喜欢自己的问题,只是说完之后手支着下巴,瞧着眼前的沈橝,一动不动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橝:“看什么?”
“先生说不喜欢的人多看一眼都是多余。”他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语气轻快:“可我很喜欢先生,多看几眼都不觉得多余,只觉得不够。”
沈橝听他这么说身子微微往前倾,“自从失忆之后就很会哄人了,也懂得了谁对你好,该怎么接受别人的好意了。原来要是也是这样那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他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姜越的头发,“圆滑识趣的总比固执倔强的来得强,会少受很多伤。你原来总是听不进去,现在应该能了。”
姜越拉下沈橝的手,“什么和什么啊!我这不是哄人。”
沈橝拿起衣服,“哦。”他拎着外衣,朝着门框走着打算离去。
“我是真的很喜欢先生啊……”姜越在后边小声的嘟囔着,不满着沈橝之前的话语。
沈橝的脚步一顿。
“还有吴毅。”
身后的人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当然了,要是对比一下先生和吴毅,还是喜欢吴毅多。”姜越扭着脖子叹息道:“虽然他丑。”
“……”
沈橝在原地停留了几秒,接着头也不回的抬脚离开了。他出门的时候吴毅站在门口给他开门,他看着门口的吴毅,一双眼睛平静无波,让人看不懂他的想法和情绪。
他不动,也不说什么只是那么盯着吴毅。
吴毅拉着门的手开始冒汗,他想着沈橝的喜怒不定的个性,和他危险的过往,心里一个劲的发慌,视线不自觉地开始盯着沈橝的大衣口袋和他那双漂亮的手,肌肉开始紧绷起来。
沈橝盯了吴毅三分钟才收回了目光。“差不多了,等一下把手续办一下,明天把他接回家,顺便好好给我敲打一下家里不老实的人,不该伸的手最好别给我动。”
“是。”吴毅赶忙应了一声。
沈橝吩咐完他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走廊里等着的保镖随着他的脚步一起离开了。吴毅舔了舔唇,在沈橝走之后进了房间,房间里那个对过去一无所知没有心眼不明白处境差点坑了他一把的人,抱着枕头又开始吃上了。
吴毅忍住了骂人的欲望,走了过去拿起床边的苹果,从后兜里掏出一把小的水果刀,一边削着皮,一边对他说:“明天就接你回家了。”
“哦?”姜越弯起眼睛,“那,我好了可以回家了,是不是也可以出去玩,是不是可以到处逛逛了?这些天可把我闷坏了。”
他宛如一个被憋坏的孩子,极力想得到放风的时间。
吴毅挑起眉毛:“你可以回家了,并不代表你可以出门了,如果先生不让,你就算回到了家,身体也好了,你也哪都去不了。”
姜越不大高兴的垮下了脸,本是还想说些什么,后来自己也觉得说什么也是无用,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吴毅注意着他的反应,咽回去准备好的一套拒绝语,很快就削好了一个苹果。
姜越等了半天,见他削好了十分自觉的就把手伸了出去。
吴毅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把削完的苹果给他,他推开了姜越的手,笑着指了指自己,“我这是给自己削的。”他拿起一块放在嘴里,“毕竟我又老又丑,需要吃点苹果。”
姜越:“……………………”
蒋玉淮……蒋家……
姜越在椅子上转了两圈,单手撑着下巴盯着眼前的电脑输入了这三个字,点击了搜索。
安瑞说蒋玉淮家里不会放过他,这个蒋玉淮是谁?如果蒋玉淮跟他有过节那么为什么不说蒋玉淮不会放过他,而是说家里人不会放过他?
沈家这样的地位,姜越他们能够结识的应该是同等圈子里的人居多,再加上安瑞那样的口气,这个蒋家应该不是一般人家。如果是像沈家这样的人家,那么是不是可以多少期待点这个蒋玉淮是个为人高调的,这样或多或少网上也会有些关于他的报道。
姜越抱着些希望,期待着网上也许会出现的信息,比起不知名的老师,这个蒋玉准至少还有个名字,让他有个查找的方向。
蓝色的光圈转了几圈,搜索的内容很快就出现了,电脑里的信息铺天盖地都是启阳集团小少爷蒋玉淮的死亡信息,满屏的报道和分析冲进姜越的眼中,让他暂时愣住了。
信息报道的时间是在半个月前,网页的右侧是过往一些关于蒋玉淮的热门搜索,都是一些风流的桃色新闻,可想这位小少爷原来也是个行事高调被人关注的人物。
这人竟然死了?
姜越滑动鼠标,在几个标题上看了一遍,点进去其中一篇,没有太多花哨的内容,没有故作疑云的描写,里面的内容只是简单而最真实的报道。半夜失踪,不知下落,后期被人装在箱子里送到原来学校的门口……
姜越鼠标轮继续下滑,看到结尾的时候报道底部有一张蒋玉淮的相片。那是一个长相很好的男人,只不过瞧着有几分傲慢刻薄,看着脾气不是太好。
姜越盯着那张相片看了一会儿,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人眼熟,总觉得像是在哪里看过。他闭上眼睛在过往的记忆里搜索一番,脑海里那双上挑的丹凤眼转来转去的,惹得人心烦意乱,始终无法跟记忆中遇到的人对上。
到底在哪里见过?
姜越抿着嘴唇,一道亮线在漆黑的脑海中闪过,划破层层迷雾黑暗出现在眼前。
怪不得觉得眼熟。
他转身走到昨天翻找过的柜子前,动作急躁的拉开了第三个柜子,拿出里面的相册,一张张的翻了翻果然在里面找到了蒋玉淮的身影。他捧着相册,坐到了地上。那是一张班级同学的合照,相片里面的姜越和蒋玉淮都是少年模样,年轻的充满着活力,脸上快乐天真的带着几分不知凡事愁苦的轻松。
那个时候的姜越跟现在完全不同,没有阴郁的沉闷,眼角眉梢都是明显可见的轻快。他和蒋玉淮靠在一起,两人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发型死板,校服老气,那是每一个人都会拥有的学生时期。
蒋玉淮靠在他身旁,身上那肥大土气的校服穿在他身上竟是很好看,他像是时尚海报上少年,无论衣服是什么款式都能穿出属于自己的风格。跟他相比,旁边的姜越就是钻石旁边的石子毫不起眼。
照片中……两个人勾肩搭背的看样子感情很好。
姜越沉默了片刻,又翻开第二张相片,那是一张在山顶上的照片,里面的人只有蒋玉淮,而姜越大概是再给他照相所以并没有出现在照片中。
这张照片中的蒋玉淮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这个笑容冲散了他脸上不好接近的傲气,带着些淡雅的味道,他站在山顶朝着姜越这边伸着手,有些长的头发被风吹乱遮在眼前,明亮的眸子在碎发的间隙中露出,宛如夏夜的萤火,好似夜空中的星,不够张扬的明艳,却十足的静美让人喜欢。
姜越捧着相册发了一会呆,这个蒋玉淮的死是不是跟他有……关系?又为了什么跟他有关系?他的手摸着相片,摸着那光滑的表面,摸过对方的脸。一个又一个的迷雾遮挡住他的视线,他不喜欢太过复杂的环境,可身处的情况偏偏又很复杂,容不得他不喜欢,也容不得他选择……
安瑞最后到底是没能跟沈橝出门,沈橝甚至问都没问他脸上的痕迹,只是带着另一个被收养的孩子周戚庭离开了。他不吭声也不理会这样的放任态度让安瑞心凉,安瑞坐在沙发上像只斗败了的斗鸡,狼狈可怜的停留在原地,又带着不甘和愤恨,将所有的怨恨都转移到姜越的身上。
他掏出手机,杵着下巴想了很久才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晚间沈橝没有回来,姜家兄弟也不在家,姜越在房间里吃过饭捧着手机望着空空如也的收件箱和通话记录将头埋进枕头里。电话的通讯录里只有沈橝一个人的电话,蒋玉准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都没有被这个手机的主人保存,也无法寻找过去的记录。
他□□了一声,将手机摔倒床上的一旁。系统那边传来一些强行尬笑的综艺节目的声音,姜越瞪着死鱼眼听了一会儿,“你能不能把电视关了?或者是把我们豪华流量包的语音通话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