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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咱们的七皇子是什么都亲力亲为惯了,倒是不娇贵!既然不需要人伺候,那你们就都退下吧!若是七皇子不会穿,可一定得叫咱家一声,免得殿前失仪!”尖细的嗓音让人听着便一阵厌烦。
容千华不理会他们,径自回屋了。房间中空荡荡的,说是家徒四壁倒也不为过!
等在门外的大总管,啐了一口痰,面露不悦。
“呵!都要去做质子了,这脾气还真不小。”
容千华踏进御书房,楚帝看到他,竟有些愣神。
多少年了!他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这神似的容颜了,再次看到仍觉得心如刀绞。
“澈儿……”一时间御景承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是他最在意,却又最讨厌的孩子。
“儿臣拜见父皇。”容千华一双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
“平身……”楚帝连忙将人扶起来,扶着容千华的手隐隐带着几分颤抖。
容千华起身,却沉默不语,“这些年来澈儿过得如何?”
“儿臣这些年过得很好。”好到他都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父亲!
“那便好!”楚帝撇过眼去,眼角隐隐有些泛红。
“此次唤你们前来,是因为月帝派人送来国书要求明楚送质子前往月都,不知你们有谁愿意前去。”楚帝看向众皇子,被提问的众皇子多有些无措,这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啊!
难道叫容千华过来,不是要送容千华去归月吗?这怎么还问他们?走过场吗?
“嗯?朕的皇子有谁愿意去吗?”楚帝目光在他们所有人身上扫过,他们的头一个比一个低的低,除了他的……七儿子容千华。
荣澈神色冷淡,对于此事置若罔闻。
“澈儿今年有十八了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众皇子的注意全部到了容千华的身上。
“回父皇,正是。”
“十八岁了……都长这么大了!福安,吩咐下去让人为御王准备册封典礼。”
容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父皇这是要册封容千华做王爷吗?还是御王,御啊!父皇这是准备做什么?
“册封典礼?”大总管有些迷糊了,如今未册封的皇子都是尚未成年啊?
“父皇,皇弟尚未及弱冠之年,此时册封是否有些尚早?”容墨上前询问。
“此次就派澈儿去归月吧!”楚帝没有理会容墨及大总管。
容千华眸光怔了怔,最终答道,“儿臣遵命。”
听楚帝这么说,容墨也不好再说什么,人都送出去做质子了,封个王算什么!
“奴才这就去准备。”大总管连忙退下。
楚帝点点头,“澈儿,你先搬去武英殿吧!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儿臣告退。”容千华告退,返回自己的小院子。
这些年被困深宫,在他困难的时候只有右相会暗中帮助自己,而他的这位亲生父亲却是对自己不管不问,如今却又是将自己推出去做质子……
看了看房间,东西不多,也就是一些书还有几件衣物,容千华摇摇头,只觉得讽刺。
这些书和衣物都是右相暗中派人送来的,也是希望自己不要荒废了学业,但仅仅只是这些东西完全不够。如今去归月,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容千华从床底的一个暗格里掏出一个红木雕花木盒,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两块精致玉佩,这玉佩一块是母后留给他的,如雪的白玉上赫然雕刻着一朵曼珠沙华,纯洁到让人绝望……
另一个则是冰蓝色的水玉,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九瓣莲花。
“喂!容千华快出来!”暴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容千华淡淡的看了门外一眼,微微皱眉将玉佩收好。
“容千华,你哑巴了!不会说话么?”来者是一个体态肥胖的少年,一身金银珠宝,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宝物都穿在身上一般。
“你知道本王是什么人吗?本王可是康王!如今最受宠的贵妃娘娘可是我本王的生母!你一个贱婢之子,还不快向本王行礼!”少年说起话来趾高气昂,完全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你是谁,与本王何干。”容千华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
“容千华!你……你给本王等着!”御修凛是出了名的欺软怕硬,见容千华如此也不敢太过嚣张,甩了甩袖子气哼哼的离开了。
“殿下这一身红衣可真美啊!”紫菀端着首饰温柔的看着师清筠。
“嗯嗯嗯!看惯了姐姐白衣清冷绝尘的样子,换成红衣感觉就冷艳霸气!”小郡主师清筱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小鹿眼可可爱爱的点着小脑袋。
师清筠看着师清筱可爱的模样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皇后娘娘都将首饰备好了,但殿下喜欢的佩环都是些清淡颜色,倒是没有与之相配的。”紫菀微微皱眉,有些犯愁。
“姐姐不是有一块很漂亮的血玉佩环吗?”师清筱呆萌的看着自家堂姐。
师清筠微微一愣,这小丫头记性倒是不错,就见了一次竟记住了。
“筱儿,桃夭可会背了?”
“姐姐如果能看着筱儿背书的话,筱儿绝对能背会的。”筱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师清筠摇摇头,“筱儿若是再不用功的话,姐姐就让你回国子监了。”
“啊~不要嘛!国子监那里一群长得又丑又古板的老头子,一点意思都没有,筱儿不去嘛!”软乎乎的小手拉着师清筠白皙修长是手指摇啊摇,一双眼睛水渌渌的可怜又可爱。
“唉~下不为例。”师清筠无奈,真是败给这小家伙了她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答应了要教这顽皮捣蛋的小丫头!
“嗯嗯嗯!”筱儿的小脑袋止不住的点呀点。
若说这师清筱可是月都出了名的小魔女,是当今圣上的胞弟清儒王的独女清河郡主,王妃一生下小郡主就撒手人寰了,清儒王就这么一个孩子,可是当个宝贝疙瘩一样宠着。
这性子可是顽劣任性,让一众皇室、官员、贵妇、千金头痛不已,偏又不敢将她如何。什么把那家小姐种的花儿折了、把那位大臣长的胡子剪了、把皇帝养的鸟儿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