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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坐了会,方各自散去,林玉一颗想要八卦的心蠢蠢欲动,拖着平元公主先不回住处,省得与三位小姐同行。
想着免受旁人打扰,平元公主领着林玉往半身腰的竹舍而去,那里因临水而建,夏日时多有人乘凉,只是此时已是初秋,倒是少有人至。
去竹舍的路上,林玉便将这件八卦听了个清楚明白,也同平元公主讲了自己同郭云沨相识之事,二人皆是感叹世事巧合,继而又讨论起寄住在郭府的郭柳。
平元公主与林玉二人同郭柳都不大熟悉,先前听郭云沨的描述,林玉本以为郭柳是个绿茶角色,但这两日接触,郭柳多居内室,虽也有几位小姐寻她说话,倒也瞧不出对方有什么绿茶行径。尤其今日在马球赛场,六皇子与八皇子面前,郭柳并未表现得如何积极,与单琼姿倒是一个比一个静默。
无甚可八卦的,二人便也不再上心,时近午膳时间,方才炸串没吃尽兴,两厢一合计,平元公主便吩咐人置办烧烤过来,尤其吩咐要多腌渍些鸡架、鳕鱼,田螺也要炒上两大盘。
“我们小雨点还记得我最爱吃的几样东西。”林玉抱着陈雨慈的手臂,将头靠在陈雨慈肩上不住蹭着撒娇。
陈雨慈抬起自由的那只手臂拍拍林玉的脑袋,道:“谁不知道你的老三样儿,次次要吃,从不见你腻歪。”
林玉小时候若是同妈妈出门,多是西餐,而爸爸则爱带她吃中餐,尤其是夜晚的烧烤摊子,是他们常去的,妈妈每次都念叨着不卫生,却仍抵挡不住林玉被养出了爱烧烤的一个胃。而那时烧烤摊并没有什么海鲜一类的,烤串小炒也没有太多的花样,长大后虽然有更多选择,林玉却还是忘不掉小时候的味道,若碰见烧烤店家有这几样都是必点的。
签子须得现串,一时未能端上来,倒是林玉喜欢的几样,很快就上了烤架,这会正是田螺肥美的时节,俩人一边嗦着田螺,一边等着其他烧烤。
“你母妃宫里小厨房的师傅手艺还真不错,脑子也灵活,咱们跟他说的这些菜式他都能做得个七七八八,有这些美食的安慰,我好像也不那么想家了。”林玉一面拆解着盘中的鸡架,一面道。
陈雨慈闻言笑道:“到底是合格的干饭人,有东西吃了,就什么事都可以抛开了。”
林玉此刻又拿起一串腰子,两串肉筋,烧饼一夹,将签子齐齐抽走,吃了起来:“那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事情,这些就可以好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开心一点想对策,总比愁眉苦脸的强嘛!”
“小姐还想着回家呢?”潇潇近前为二人杯中续上果子醴,道。
林玉知道潇潇误会了,也并未解释,正此时,不远处有一行宫人提着食盒过来,众人纷纷瞧去。
待那行宫人近了,领头的道:“公主玉安,林小姐安好,近日南颍州上贡来些海味,知晓公主与林小姐在此处炙肉,便送些来与公主和林小姐尝鲜。”
“有心了,搁下吧。”平元公主点点头,一番有序的动作后,众人告退离开。
林玉瞧着一一摆出来的碟子,生蚝、扇贝、虾、蟹、各色贝类与海鱼,还有林玉最喜欢的八爪。
“天堂,简直是天堂……”林玉喃喃细语,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上京远离海边,她来这几个月了,还没吃过什么海鲜,顶多是一些河鲜。河鲜自然也美味,只是乍然见到心中所爱,林玉觉得自己快乐得要飞上天了。
陈雨慈自然也是高兴的,一面吩咐他们烤制,一面笑道:“虽说宫里每年都有海鲜岁贡,母妃不大受得了这腥气,桂章宫里便从不做这些,父皇也不曾赏赐这些过来,除却宴席上,我也是好久没吃过了。”
“这御膳房倒是挺有心。”林玉感叹了一句,随即同鱼宁道,“叫他们各样留下一些,我们待会支口锅,拿这些海鲜当汤底煮些细面来吃。”可惜差包方便面调料。
鱼宁应了,自去吩咐。
海鲜熟的快些,正当几盘刚烤好的海鲜端上桌时,景熙帝来了。他倒没什么排场,只领了平日里近身服侍的大总管良晋,一身常服,人都进了竹舍之中了,才有宫人发现了皇帝,慌得忙跪倒行礼,继而是一大片人行礼问安。
景熙帝不甚在意,坐到竹凳上,摆摆手叫众人起身,同平元公主与林玉道:“朕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便过来了,看来朕来的正是时候。”
林玉与平元公主对视一眼,平元公主先反应过来,又行了个常礼,道:“儿臣多谢父皇赏赐。”
闻言,林玉才回过味来,这些海鲜并非御膳房按制分下去的,而是皇帝听说她们在这烤肉,吩咐人送来添菜的。
见景熙帝眼风扫过来,便也忙福了福身,道:“谢皇上赏赐。”
景熙帝似乎方才满意,叫二人落座,又夹了块白灼鱿鱼,让二人也动筷。
平元公主虽也曾这样近距离同景熙帝用过饭,但那时都有贤妃在侧,并不用她说什么、做什么,今日须得她挡在前头,这种情形还是头一次,是而十分拘谨。倒是林玉,她也不过是第三次同景熙帝一同用饭,上次她初入宫闱不敢造次,但许是此情此境显得较为闲适,她便又同那日在河边用全鱼宴时,八分心思在吃食上,只留了两分心思应对一旁的皇帝。
一旁景熙帝见状,不由若有所思。
用过饭后,许是酒足饭饱,林玉心情大好,平元公主身心也已放松下来,几人净手时,景熙帝问道:“这两日的马球赛可瞧了?明日场中无赛事,平元可要陪父皇打一场?”
陈雨慈不是刘辰,她来得早,这些古代女子会的她都学了,闻言笑道:“父皇别打趣平元了,这元昭上下,有谁敢作父皇的对手?我虽未亲见,也听说过父皇年少时在马球场上立下的威名,平元只怕还未坐稳马背就要输了。”
“你呢?”景熙帝突然转向林玉,“球技如何?”
林玉的心忽的漏掉一拍,就像没认真听课时却突然被老师提问一样,她可不会打马球,这可怎么好?只是心里虽慌,面上却不显,正想着怎么圆谎,便听平元公主道:“阿玉她不会打马球,说是林夫人怕她磕了碰了,心疼女儿呢!”
林玉有些发怔,略略歪头瞧向平元公主,见平元公主同她使眼色,忙附和道:“臣女不会打马球,叫皇上见笑了。”
景熙帝倒也没计较,却仍叫二人明日穿了劲装来赛场,二人自然应是。
景熙帝贵人事忙,同她们用过一顿午膳,便离开了。待人走了,林玉才拍拍胸口,道:“好险。”
平元公主见服侍之人皆在忙碌,未留意她二人,低声道:“难道真正的林小姐会打马球?”
“我如何知道?我又没有原身的记忆。”林玉懊恼道。
“不怕,父皇总不至于还去调查这个,不会打马球的小姐也不少,别担心。”平元安慰道。
林玉努努嘴,无可无不可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