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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商和夏涟回头,异口同声道:“进去吗?”
“要不汐儿和你们俩留在外面,我们三个进去。”谢商等人不会武,陆羲禾害怕她们进去有什么危险。
“不行,小爷是一定要进去看看的!”夏涟第一个不愿意。
夏汐急忙拉住陆羲禾,“我也去,在外面更吓人。”
陆黎开口,“那大家就一起进去,我打头,贺濯你殿后。”
“嗯。”贺濯点头同意。
陆羲禾耸了耸鼻子,阿兄竟然不让她殿后,哼,不相信她能保护别人吗!
密道里一片漆黑,而她们只拿了两个火把,一个在打头的阿兄那,一个在她手里,一行人往里面大概走了七步,身后就响起了齿轮转动的声音。
陆羲禾回头看,她在倒数第二个,但可以清楚地看到入口的光没了。
“入口关了。”贺濯在她身后。
在她身前的夏涟也伸着头往后看,“算了,有小爷我在,就没有打不开的机关,不要怕,不要怕。”
这个密道四周都是光滑的墙壁,前面是无尽的深甬,看不到尽头。
“咔哒~”陆黎忽然停下,他踩到的那块石头不对劲。
还来不及提醒大家,脚下就空了,一声尖叫后,队伍前面的陆黎、谢商、夏汐齐齐掉了下去。
“哐!”地上的那个洞瞬间又被封上了。
“阿兄!”
“汐儿!”夏涟试着踩了踩那个地方的石块,却丝毫没有动静。
贺濯紧紧跟在陆羲禾身后,“会不会,单踩在这没有用?”
这句话提醒了夏涟,他看向了他们原本站的地方,“站回去。”
三人站定后,陆羲禾将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下,扔到了陆黎他们掉下去的位置,果然,那里的石块又打开了,夏涟急忙想去卡住那个洞口,结果他一离开,那个石板又迅速弹回。
“看来是没办法再从这进去了。”
贺濯又用剑柄敲了敲前面的路面,有些闷闷的空饷,“下面应该不是陷阱,估计是另一条道。”
“而且刚刚也没听到下面有求救声,应该是下去后就沿着继续走了。”夏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说不定会有出口。”陆羲禾举着火把,一扭头就看见贺濯在自己身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忍下了笑,将火把递给贺濯,“给你,你拿着。”
见贺濯拿到后就一直看着自己,陆羲禾便催促道:“看什么,我拿累了让你那一会都不行?快走吧。”
越往里走,反而感觉到有风,从狭长的密道走出,面前竟是一个大湖,湖中有一座平台,湖对面有多个洞口通道,平台上都是和外面一样的大箱子,陆羲禾走到平台上,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胳膊状的缝隙,隐隐有月光漏进。
“这里面都是兵器!”
陆羲禾看去,竟都是短刀,和尸体上的完全一样。
“这里有信封。”贺濯拿着火把,看的更清楚些。
不等陆羲禾和夏涟凑过去,四周的石壁忽然发出异响,无数箭矢的破风声和蝙蝠扑面而来,陆羲禾和贺濯当即拔剑,挡在夏涟两边,纵使根本看不清箭从何处而来,但没有一支箭能突破二人的剑影。
夏涟拔出挂在右腿外侧的弓弩,借着火把的光影,很多蝙蝠都是飞至身边才发现,一连多发,三人脚边堆落了许多死蝙蝠。
箭矢虽多,但终究是死机关,顷刻便停止了。
“呼,吓死我了,刚刚你们踩到或者碰到什么了吗?”夏涟问道。
“没有。”
贺濯摇头。
“那就是汐儿她们碰到了,两个密道的机关是相连的,从刚进来的那个机关就应该猜到,设计整个机关的人绝对是个高手,整个密道里的机关都不是单一触发,而是环环相扣,汐儿她们……”
“放心,那有我阿兄。”陆羲禾收剑。
“常听闻你们陆氏兄妹武艺无双,但你这样,我也不放心近辰兄啊……”夏涟打趣道。
“你……”
陆羲禾刚要反驳,贺濯便说道:“陆黎习的是封喉索命的杀人之术,讲究敏锐和矫健,一人保护你妹妹和谢商两人还是足够的。”
“真的?”夏涟来兴趣了,一般来说,贵族公子都会习一些箭术马术,就算是武将世家,也只是修习兵法和常见的战场招式,没想到会有人让儿子学杀手的招式。
陆羲禾不知道贺濯为何知道此事,但还是点头道:“是,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从我阿兄剑下活下来的。”
???
贺濯侧首,有些疑惑,夏涟却连忙岔开话题,“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还不赶紧看看这些兵器。”
这里可比外面宽敞数倍,且箱子更是层层叠叠,正常人谁会屯这么多兵器。
陆羲禾打开了信封,信中洋洋洒洒写了两页。
“写了些什么?”
“大概就是一个陇西的兵器贩子在拍一个蒋大人的马屁,还说什么若再有合作的机会一定不能忘了他。”陆羲禾合上信封,“官家兵器均有少府监负责监制打造,私造兵器是重罪,朝廷也会打造西域和北漠的武器,用来训练对战,从这封信的话语之中来看,应该是某个负责监制兵器的官员私吞批银,然后又私下低价购买铁矿,锻造兵器,借此谋取中间利润。”
“可是这样不是太冒险了吗?”贺濯边说边在陆羲禾身边四处查看,“私自造的兵器即使可以在刀柄上伪造官银,但私矿和私自锻造,都是可以坐九族的风险,且中间剩下的利润并不可观。”
看着看着,他压根没注意到脚底下,一脚滑了下去,连带着火把,通通跌进了水里。
“贺濯……”下一瞬,陆羲禾就下了水。
没了火把,这里只能靠缝隙里透进来的月光视物,夏涟只能依稀看到扑通的水花,“喂,你们俩会不会水啊!”
迟迟得不到回应。
“哎呀!”夏涟急忙摸索着把挂满坠饰的蹀躞带解下,扔到了地下。
“呼~”还没等他下水,就听到了出水声,依约可见贺濯架着陆羲禾游到了台边。
夏涟急忙去搭手,把陆羲禾拉了上去。
“怎么办?要渡气吗?你来吧,你们还定过亲呢。”夏涟看着晕了过去的陆羲禾手足无措。
贺濯两只手也不知道该放哪,和夏涟两人大眼对小眼,鼻尖的水珠都忘了擦。
正在贺濯深吸一口气,准备渡气时,陆羲禾醒了,咳得厉害,咳着咳着都快吐了。
“你不会水为何下来!”贺濯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声音竟比平时大了些,“我只是不小心滑下去了,我自己会水。”
“咳咳咳咳咳……你以为我想下去啊?!”
????
贺濯满脸问号,难道不是她看见他落水了才下来救他的吗?
“你看!”陆羲禾被吼的有些生气,拽起了自己裙边的白络。
贺濯低头,只见自己腰带上的玉佩和陆羲禾那雪络缠在了一起。
今日陆羲禾穿的是鹅黄缠蔓纹的短衣,里衫是雀绿色,红色下裙,裙外又搭了一层网状的雪络,贺濯的玉佩估计是刚刚两人蹲在一起查看信件时穿进了白络,而在水下那番纠缠搞得早就乱成了一团,根本不知从哪开始解,更糟糕的是现在没了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