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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今生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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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褚歆、郗昙、杜陵阳、褚蒜子来至小河边玩耍,放风筝。家丁们则在不远处观望稚子们尽情嬉戏玩耍。

    郗昙:“看,我的风筝飞得最高!”杜陵阳:“不对,是我的!”褚蒜子忽然一声惊叫:“啊,我的风筝!”褚蒜子的风筝被挂在了树枝上,情急之下,小小的褚蒜子爬到了树下一颗大石头上。杜陵阳喊道:“蒜子妹妹,小心啊!”

    此时,司马岳乘坐车舆,带着仆从经过,看见石头上站了个小女孩,就停了下来。司马岳时年9岁。司马岳:“此处风景甚好,本王想要下来走走!”侍从:“是!”司马岳看到那女孩在拼命扯着什么,不禁好奇的驻足观看。褚蒜子立于石上,踮起脚尖,无奈风筝被树枝紧紧缠绕,不留神,从石头上摔了下去,掉进下面的小河里。褚蒜子在水里拼命扑腾,尖叫:“救命啊!救命啊!”说时迟那时快,司马岳飞快跑去,奋不顾身跳进了小河里,去救褚蒜子。小伙伴们瞬时全围在了小河边,众仆从慌忙赶来,此时司马岳已救褚蒜子上岸。

    褚歆不胜感激,行礼:“感谢公子救了舍妹!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侍从:“殿下,您怎能不顾生命安危,亲自下水,吩咐婢子们去就好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婢子们就是有十个头也不够砍的!”朝褚歆:“殿下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琅琊王司马岳!幸亏殿下无事,否则...”褚蒜子行礼拜谢:“蒜子谢谢殿下救命之恩!”褚歆:“殿下救了舍妹,褚歆感激不尽!”

    褚蒜子之父褚裒,字季野,苏峻之乱后被封都乡亭侯。其衣着朴素无华,亲自带领几个童仆在野外山坡上捡柴火。褚蒜子学堂师傅亦来此采些草药。有三三两两的路人经过。

    师傅行礼:“见过褚侯!”褚裒回礼:“季野有礼了!”师傅见褚裒衣衫甚是素简,不解的问:“褚侯何故亲自与自己的童仆去捡拾柴火?”褚裒缕缕胡须,言道:“《礼记》有云:君子慎其独也。为官者唯有以廉养政,清正俭约,方能令百姓信服。”师傅赞道:“褚侯为官如此清廉,着实令人敬佩啊!”作揖,继续道:“令郎,令爱非常聪明,热爱学习,尤其是令爱褚蒜子,十分乖巧,天资聪颖,好好培养,以后必成大器啊!”褚裒:“谢谢对小女的抬爱!鄙人也非常喜欢犬女。不过,我看这孩子喜欢看她的兄长褚歆舞枪弄棒,好像对兵器兴趣颇浓。尤其是自从上次落水以后,我打算让她与歆儿一起拜师习武,不求武艺多么精进,只是女儿家多习些防身之术,终归是好的,你看可否?”师傅思索片刻:“哦?习武练功?这主意不错。我看这孩子从小与众不同,眉目之间有一种英气,在下赞同!”路人甲在旁捡拾柴火时,驻足听了两句,不禁赞道:“啧啧,原来是大名士褚裒啊!褚大人亲自带童仆捡拾柴火,衣衫素简,真是清正廉洁的好官啊!”

    在褚裒的安排下,褚歆与褚蒜子共同拜“清玉扇”派掌门人玉扇鸮人为师,乃江左十大江湖派系之一。桓温是同门大师兄。

    褚歆:“蒜子,快来拜见大师兄!”褚蒜子作揖行礼:“拜见大师兄!”桓温,字元子,姿貌奇伟,长相清奇,面有七颗痣,似北斗七星,回礼:“见过师弟、师妹!这把“清玉扇”是师父奖励为兄的,扇内有乾坤,他日自有妙用,如今赠与师弟师妹,希望你们能够刻苦修炼,不辜负师父的厚望!”褚歆、褚蒜子:“感谢大师兄!我们一定向大师兄好好学习!”

    桃花林深处,桓温在一块大石头上枕着兵器午休。褚歆、褚蒜子在桃花林中捉蝴蝶。

    褚蒜子偷乐:“哥哥,你快看大师兄!”褚歆忙制止:“嘘!小声点儿!别把大师兄吵醒了!”褚蒜子不禁好奇的问:“可是大师兄为何枕着兵器睡觉呢?呵呵呵,好有趣啊!”褚歆恍然才发现:“哦,是啊!师兄这样能睡得踏实吗?”

    褚歆摘取一枝桃花,悄悄放在桓温的鼻子前。桓温从梦中惊醒。桓温大叫:“什么人!取尔命来!”只见桓温一个鲤鱼打挺,立时挥剑指向褚歆。褚歆吓得惊叫:“啊!啊!大师兄!是我啊!褚歆!”桓温释然,擦擦额角的汗:“原来是师弟和师妹啊!”褚歆:“大师兄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么?”桓温摇头:“没有!”褚蒜子奶声奶气:“那大师兄为什么枕着兵器睡觉啊?”

    但见桓温眼神充满仇恨,郁郁而决绝,思绪拉回了过去。那是两年前,328年,苏峻之乱时,桓温的父亲桓彝守城,拒不投降,却被丹阳郡泾县县令江播出卖投敌,桓彝惨被杀害。桓温心中从此埋下了复仇的种子。

    桓温双拳紧握:“那是因为为兄要为父报仇!”

    桓温终于等来了机会。五月初五,丹阳郡泾县县令江播病逝,于县衙摆设灵堂,刚刚入夜,江播长子江彪守在灵前。此时突然,一个黑影迅速闪过。

    江彪握紧兵器,厉声道:“何人?胆敢夜闯县衙?!”

    桓温正是黑衣人,在暗处质问:“说话的人可是江彪?”

    江彪:“正是!”

    桓温:“取尔命来!”

    话音刚落,黑衣人冲过去,与江彪厮杀起来。江彪一直害怕桓温复仇,苦练武功,几个回合,桓温竟没能占上风。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桓温的右臂被暗器所伤。江播三子江火闻讯赶来。

    江火:“大哥,快跑啊!”

    江彪趁桓温受伤,慌忙出逃,桓温迅速追了出来。

    桓温:“给我站住!哪里逃!”

    江火高喊:“快来人啊!来人啊!快抓刺客!”此时,江播二子江石也赶了过来:“三弟,出了何事?”江火急切的:“二哥!快啊!桓温那厮寻仇来了,已追了大哥出去!”

    桓温杀气腾腾,担心人多会搅乱局面,遂大吼一声,火力全开,江彪仓皇间被桓温一剑封喉,应声倒地。

    县衙侍卫火速包围灵堂,欲捉拿刺客。桓温立于灵前,高掣长剑:“尔等莫要惊慌!江播杀害家父,如今他已亡故,吾只杀其子,尔等休得阻拦!否则我刀剑无情!”

    江石、江火:“休听逆贼胡言!快抓住刺客!抓住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这时,桓温右臂疼痛难忍,血流不止,见势不妙,一个轻功飞燕,逃出灵堂。江播两个儿子江石、江火携众人马纵马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