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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禹州都知道了,自然这是不能逃过韩家二公子的那里。正巧韩锦辛正好也是窝在李黎那里吃酒,听到这个消息韩锦辛立时就炸了“娘希匹的,这金豹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动爷的女人。”韩锦辛摔了杯子,拿着佩剑就要冲出去找人算账。
“这是干什么,把剑放下,”李黎端着自己研发的新菜式进来,就看到韩锦辛杀气腾腾地从包厢里面冲出来。“你家小辣椒不是把问题解决了么?!”
“解决归解决,那是因为爷的女人聪明,”韩锦辛被劝了回来,大咧咧地坐在座位上,收起了佩剑“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觊觎我的女人。”
李黎一笑:“张口闭口说你的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姑娘已经跟你情深似海,私定终身了。”
韩锦辛挠挠头,不在意地说:“这还不是早晚的事,我看上的女人是跑不了的。只是这小辣椒真是油盐不进,有些棘手罢了。”
“你也知道棘手啊,就你平时那恶霸样子,除了用你家的权势抢过来,还真想不到让姑娘跟你的方法。不过,说起棘手,贵人那里,倒是有个很是棘手的事呐,”李黎拿着筷子戳了戳酒瓶,用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反”字。
韩锦辛看了,不由地一嗤,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以为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呐,别说我是帮贵人打听消息的了,就是单论我家名下的商行,都早就知道有人反了。”
“贵人本来也是坐山观虎斗,前一阵子我过去倒是透漏了几分想要掺和一脚的意思。”李黎拿着筷子,沾着酒液,不断加深桌子上的“反”字,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也就是这一阵子在想,等想清楚了,贵人大概就要行动了。”
“现在局势还和平着,动的都是些小虾米,只是造反的各地都有,朝廷有些疲于应对而已。等这个疲态完全显露,西北王,宁王,骥州王才会动。这可就可长可短了。”
“长点好啊,我们能清静一段时间,你追追小辣椒,我搞定香雪,等到真的天下混战的时候,我们肯定不得闲。”李黎端着酒,苦笑了一下,他跟韩锦辛是一对难兄难弟,都是郎有情妾无意的典型杯具。
“恩,是啊,”韩锦辛感叹到,“想到她身边这么多不省心的,我就觉得时间紧任务急。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她去。”
说完,也不等李黎再说什么,他就风一般的窜了出去。
别看他窜的挺快,到玉奴家门口的时候反倒踟蹰了起来,因为前段时间金老爹泼了他一盆水的事还历历在目,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让他见到玉奴。而且一个闺阁小姐无缘无故的见外男,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只能等到玉奴出来的时候,自己再凑巧装成偶遇。谁知道就这么过了十几天,玉奴再也没有出过金府一步,生生地把韩锦辛熬成了望妻石。
其实,倒不是玉奴不想出去,只是外祖母在这里,她不方便出去。如果说,爹爹让她少经商多作女红,她还能顶上一顶,到外祖母这里就完全不顶事了。这十几天来,外祖母每天都要检查她跟秀儿的绣功,反反复复说些三从四德的东西。尤其是她,不光把她的账本都扔出书房,还让她少看一些书,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道理。
好在现在是冬季,庄子里没有什么大的动静。米铺虽然忙,但是请的伙计都很卖命,不用她里外盯着。难得能休息这么长时间,她也乐得清闲,对着这些绣花啊,女课啊倒是出奇的有耐性。
玉奴坐在书桌前,看的眼睛都快花了,这绣花偶尔绣绣那是情,趣,每天都看那真是要累死了自己了。
“玉奴累了吧,来喝茶,”锦表姐进来,看到玉奴使劲睁眼的样子微微一笑,“要是累了就放下歇歇。”
这锦表姐就是那天跟外祖母和秀儿一起来的妇人,是祖母母族的弟弟的闺女。虽然说是表姐,但是真论起辈分来,却应该算是表姨辈了。她也是苦命之人。本来是嫁给了一户人家做妾,但是命不好,相公没过多久就却死了。表姐是个妾,不用守什么就回了自己家然后她嫁了第二个丈夫也是这样,新婚没有多久,夫君家就死了被送回来。本来是打算再嫁的,但是周围都知道这锦娘是个不吉利的,所以,周围的人没有娶去做妾的,就连当个仆役都嫌晦气,这才托了祖母,到禹州这边给寻个夫家。
祖母及其喜欢这个锦娘,说是像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这次就说什么也不让她随便对付着嫁人了。锦娘看到金家婶婶如此做派,明智地放弃了让婶婶给说亲的想法,就只推说是陪着祖母住上一住。
“玉奴,玉奴”她恍恍惚惚听到有貌似韩锦辛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玉奴顺着声音往窗外看去,这扒在围墙上的不就是那韩锦辛么。玉奴使劲揉揉眼睛,确实是韩锦辛。
“哎呀,我们家进贼了!啊……”锦娘也看到了墙头上的韩锦辛,大声呼叫,没等多说两句,韩锦辛就跳进墙里来,一个手起刀落把锦娘劈晕过去。
“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的!我可要叫人了。”玉奴退后一步,拿着绣花的剪刀放在身前,一脸戒备。
韩锦辛一脸尴尬,说实话,他虽然自诩是个恶少纨绔,但是也只是自诩,他还真没干过翻墙入室,偷香窃玉的事。这方面的经验着实不足,这不一进来就让玉奴和另外一个女的看到了。其实也没想做啥,他接到贵人的命令要出趟要命的活,这要是真要命了,也好见过小辣椒最后一面。
“我来见你最后一面。”韩锦辛不自觉的就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啊?”玉奴错愕。
“嘿嘿,你家墙头可真是高,”韩锦辛知道自己说错话,赶紧退后两步,换个话题,“我就顺便过来看看,这是新加固的吧,恩,墙头高也有墙头高的好处。只是还得在上面插些木桩,不然还是有些不够使。”
因为表哥爬墙的那件事让她爹十分的忌讳,于是,她爹卯着劲将她院子的墙头又修高了几尺。现在也是刚修好,这韩锦辛就上杆子来检测了。要是让她爹看到,估计又得跳脚再加高几尺。
只是,她的小院并不靠近前面围墙,韩锦辛这是要进来,至少得过三面墙,这“顺便”的也太刻意了。她皱着眉头,显然不相信韩锦辛的说法,虽然放下了手里的剪刀,仍然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与这个相比,见她最后一面什么的才是让她比较在意。
“顺便的话,为什么不走大门?你顺便过来有什么事?今年和韩家的账目已经结清楚了。”
听到玉奴疑惑的开口,他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他什么顺便,他是故意的!他是关心她!他是想她!他想要见她,再不见她他就要疯了。
“我不是,算了,我听说之前的事有点担心你,最近都没有看到你出现,想着别是有什么事发生。”韩锦辛有点别扭,我很想你,这样的话在嘴边饶了几次都说不出来。他定定神,摸了摸腰间的扇子,拿出来展开扇了扇脸上不知来历的热度,整了整神态,故作潇洒地说,“你这爹爹也真是,对你看管的忒的严了。你家表哥虽然不好,但是外面也有我这样的青年才俊,怎么就这般的无情,也不放你出来,让我一解相思……”
他又来了……
听着韩锦辛说话越来越往不着调方向发展,她将窗边花瓶中插着的梅枝扔了过去去,砸到韩锦辛的头上,嗔道,“你要是再说这些混话,我就让我爹再泼你一盆水。”
他顺手接了梅枝,笑嘻嘻地说:“这就当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了。我可是收下了。”
“你的脸皮真是越发厚了,”玉奴知道他在胡闹,也不与他计较。这几天闷在家里着实闷坏了,看到韩锦辛居然也不觉得讨厌。
“你表哥的事我有听说,”韩锦辛收起戏谑的表情,阴沉着脸说,“敢对你如此,我定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我没事的,他一定得到教训了,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烦我。”
“那你为什么还是不能出门?怎么你也被禁足了呢?”韩锦辛苦恼地抓抓头,“这样见面的话,太费劲了。”
“这倒不是我被禁足了,”玉奴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是在进行嫁人前的知识储备,“祖母留我在家学些东西,将来到夫家也是有些好处的。”
凭着韩锦辛那颗大脑,他是不会想清楚为什么要嫁人就得禁足,只是听到玉奴准备嫁人就挺高兴的,说道,“恩,是好好学”
“……”玉奴很是无语,嫁人又不是等同于嫁给他,他这般高兴个什么劲。玉奴也懒得管,只是翻翻白眼。
“你说见最后一面是什么意思?”玉奴莫名有些担心,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家要我做一份要紧的买卖,有点棘手,”韩锦辛装可怜,“这天下乱的,指不定中途出了点意外,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玉奴咬唇,纠结着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如何,只得安慰说“韩府的保镖都是好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韩锦辛直直地看了过来,眼神亮亮地,像是想要看到玉奴的心里。在这种灼人的眼神之下,玉奴更是说不上来自己的感觉。她咬咬牙将身上的一个荷包扯了下来,伸手将里面的一黄一白,两粒用纸包着的药拿了出来。
“这是我师傅临走的时候给我的药,白色的是解毒丸,黄色的续命丸,都是当世神医陈半仙做的。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就用它”像是想到了什么,玉奴有些懊恼地说,“不是送你的,每粒一百两!”
从玉奴说要拿出药开始,韩锦辛就开始笑,这时笑的桃花眼都变成了一条缝了。他连着荷包一起夺了过来:“谢谢玉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这药是卖你的,这荷包可不给你,”玉奴伸手要去夺,被韩锦辛一个闪身躲过去了。
他将身上的二百两银票和一块玉佩放在了桌子上,快活地说道:“这荷包就借我装药丸吧,我不白借,这玉给你作抵押。这下,我可不能死,我还要回来找你”娶你!
韩锦辛将手中的东西往怀中一揣,挺了挺胸,大有你要是不满意,就过来扒我胸膛之意,玉奴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韩锦辛大笑着翻出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