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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要去佘山之后,我和施磊就开始收拾东西,收拾衣服时候瞥到衣柜上的笛子时,我立刻对他说,“那个,还是你装着吧!我害怕。”
他宠溺着摸摸我的头,“遵命,我的胆小鬼媳妇儿。”
我嘴角上扬,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说“你才胆小鬼呢!”
他扬手将笛子取下,仔细端详着,对着笛子说:“我们这就带你去去你想去的地方。”然后用丝巾轻轻包好,装在了自己的斜挎大包里。
他租了一辆吉普,我们就踏上了旅程。似乎好久好久都没好好休息了,车刚驶出人民大道我就沉沉的睡着了。
梦里的我似乎在漫山遍野的花海中徜徉,远处笛声悠扬,如泣如诉,越想要看清楚就越是模糊,我只能闭上眼睛,静静的听,越听睡得越沉,似乎陷入了无自主意识的状态。
迷糊中听到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霜霜,起来吧,快到了!霜霜......”我想起来,发现我一点劲儿都没有,我挣扎着要起来,发现我似乎意识很清晰,知道是施磊在喊我。我甚至能感觉到道路两边的树随着车的行进而不断向后跑去,但是人却动弹不得,我使劲儿的挣扎但却还是没有用,我就是起不来。
正在这时,我感觉一只厚实而强有力的手将我的手十指相扣,我一瞬间就如同被解救一般清醒了过来。
“我的傻姑娘这是有多困啊,你睡了两个多小时。刚刚怎么喊你也不醒来,要不是开着车,真想把你吻醒。”他宠溺的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开车。
内心刚刚经历梦魇的阴霾轻松的被他的话语一扫而光,留在心里、眼里的都是幸福而又知足的温暖。
很快就到了佘山森林宾馆。我们停好车,办理了入住。我刚进门,习惯性的反锁门。转身的一瞬间,就被他抵在了门口狂吻起来,我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脖颈。轻轻的推了一下他,我小声地说,“灯还没关,窗帘都还开着呢。”
“管他呢!”他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说着,吻如疾雨一般落下,我不能呼吸,轻喘着轻轻推了下他,软糯的说,“我还没洗澡呢!”
他立马打横着将我抱起,边往浴室走着,边霸道的说道:“一起洗!”
我沉醉在他的吻和爱抚中不能自拔,他在我耳边轻声呢喃,“霜霜,你真美!”氤氲的雾气将两个人的呼吸声衬托的更加暧昧,声音此起彼伏顺着淋浴头的水滴不断的落下,像是协奏曲一样。
事后,他用浴巾将我包好,抱到了床上开始给我吹头发,吹着吹着我就睡着了。
一直觉得他的臂弯就是我的避风港,只要他在,我什么都不怕,不问过去种种,不怕未来几何,不悔倾尽所有,不惧夜夜梦魇,只要有他,就是我的天堂。
不知道是我体质极阴还是怎么回事,只要是我单独入睡,时常都会被梦魇折磨的很疲惫。被梦魇缠身的每个晚上都无比漫长,甜甜的安睡却总是短到还没做梦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施磊轻轻在我额头前落下一吻,说“我的小懒虫还不起床吗?”
好不容易一觉睡到了天亮,我心想我才不要起来,我要睡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人神共愤,睡它个七八日!我像小猫一样在他胸前蹭了蹭,一股强大的男性的荷尔蒙气息让我迷醉,我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心跳声继续酣睡。
未曾料想他翻身立马将我压在了我身下,坏笑着说:“看来我的公主是想让我把她吻醒。”话音刚落,又开始吻了起来。我轻轻推开了他,赶忙说道,“我起来了!起来了!”
“晚啦!”他未等我反应过来,就将裹在我身上的睡袍扔了出去,从脖颈一路向下吻去,我顷刻间沉沦了,在他的带领下进入了一浪又一浪的温存。
洗脸时候发现脸还是红的,用冰箱里的面膜敷了敷脸才逐渐镇定了下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上扬,梨涡绚烂,栗色长卷发懒散的披到胸前,眼神里满是娇羞。又用手掬了几捧凉水轻轻的拍了拍脸,这才继续洗漱,收拾自己。
等我们出门时候都已经快十点了,草草的吃了早餐就出门了。佘山的空气特别清新,没有了城市栉比鳞次的高楼,取而代之的是层层叠叠的林木和石阶。我在他强烈要求下穿了运动鞋,他牵着我开始一节一节石阶的攀爬,一点也不累。
我一路上故意不停的甩着晃着他的手慢悠悠的走,他转过头来,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宠溺的说:“淘气!”
我对上他的目光,冲着他咧嘴笑着,阳光泼洒了一脸的温柔。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亭子旁,上面赫然写着“眉公亭”三个大字。他停了下来,认真的说:“就这儿了!”
施磊看中了亭子背后一棵不引人注目的大树,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野餐垫铺好,让我和他面对着那棵大树也就是背对着亭子坐了下来。
我半开玩笑的说:“好家伙,你这是用咱俩背着亭子野餐掩人耳目吗?”
他笑了笑,食指放在嘴前,一把把我拉入怀中说,“嘘.......看破不说破,才能做朋友!”
“谁要做你朋友?”我轻轻的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
我俩坐下来之后,他拿出一堆零食给我吃。然后,他就开始用地上散落的一个瓦片挖了起来。第一次看见他这样,跟做贼一般,碰到人多的时候就开始跟我装着聊天,人走了之后,又开始挖。
我在旁边看着他这个样子,就一直偷偷的笑,故意揶揄他:“未曾料想堂堂八尺男儿,大军官一枚,光天化日之下,行事竟然如此鬼鬼祟祟!”
“还不是被你害的!”他笑着说。
“来人呀,这男的要偷东西!”我故意大声喊,这时候引来了不少目光,我还不停继续的喊着。
突然他的唇温柔的盖在了我的唇上,我立马止住了声,轻轻的咬了一下他。
他轻声“啊”了一声,放开了我,说:“让你再喊,再喊我还亲你!”
我羞得低下了头,安静了下来,看着他挖了好深的坑。他从斜挎包里拿出那支包好的笛子,连同丝巾一起埋在了土里,又迅速将土填平,按瓷实之后拍了拍手上的土,扬起下巴傲娇的笑着看着我,说道,“搞定!”
我冲着他倏尔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之后的几天我们又去了朱家角、西塘古镇,每天都过得很惬意。自从把笛子埋在了眉公亭之后我再也没梦到过奇奇怪怪的笛音或者那个淡绿色衣衫的男子。
只是无奈时间过得好快,施磊又得回部队了。看着他进了安检口绿色通道,又回头看向我满眼的不舍,我不敢再看他,我怕他看见我流泪会难过、会更加不舍,遂先转身装作潇洒的离开。从机场坐地铁回家,我落寞的靠在栏杆上,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下次再见恐怕又得等大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