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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辞察觉到自己所面临的严峻情况,俩人已到了战斗的最后阶段,两人丹田消耗殆尽,身上伤势惨烈,都不能给对方造成致命伤害。
但这也是最危险的阶段,而俩人短暂的恢复期,像是风雨前的宁静。
总体来说,金辞的胜算似乎更多一筹,那就是拖延战斗,希望春琴抄能破坏恶鬼图,给虞泽重重一击!
但是,金辞水波眸下金光流转。
强压下血煞魔功的嗜杀之气,现在已然两败俱伤,之前因为魔功运转使她的战斗偏执又冲动,让此时的她陷入逆境,落入下风。
但此战也让她很深刻的明白到了血煞魔功的严重弊端,学习此功法之人心情会变得好斗杀戮,倘若不是心智毅力坚定者,定会成为一个杀人狂魔。
但若早有思量干预控制也有利于今后的打算。
金辞心中暗忖,既已如此,就尽全力恢复伤势,暗存实力。
倘若自己与虞泽两相争斗,输了暂且不说,自己赢了定伤势惨重,毫无战斗力。
怕就怕她春琴抄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金辞眸中一片深幽,加快运转功法吸收魔元,心中已有另一番谋划。
两人就在原地僵持许久。
“噗”
突然废墟中的白泽喷出几大口血来,身体虚幻的摇晃了几下,又变回了紫色的裙衫男子,重重的掉在乱石碎冰上。
而身后的屋内,也传来了爆炸和嘈杂的声音,混着一股杂乱的阴力乱流扑了过来,金辞转身避过,身影退至倒塌的大红石柱旁。
金辞眼睛微眯,看来关键时刻已经来了!
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抹水绿青衫,步伐杂乱神色焦急的模样,他跑过金辞身边,未作停留,径直向着虞泽奔去。
踉跄着抱起虞泽上半身,温宁颤抖的手紧紧握住虞泽的手。
“放心,我会陪你一起!”
温宁看见虞泽,伤势如此之重,眼泪不免夺眶而出,清凉的泪水滴在虞泽布满灰尘和鲜血的肮脏脸上,溅出一个小水花来。
而此时虞泽原本混沌迷乱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脸上夸张的妆容也因汗水和鲜血,洗去了大半露出了原本威风凛凛的眉目来。
春琴抄出来后虽然衣衫破烂如同破布门帘,仍然遮不住其妖娆身段,眼神若有流流水光妩媚动人,显然此刻精神尚佳。
她走至金辞身旁,拿岀一瓶丹药,金辞倒出其中仅剩一颗的养元丹,心中微微有些诧异,闻气味和色泽是养元丹无疑。
但她却不急着吞下,视线扫过眼前感人一幕,缓缓开口道。
“此界已成黄泉魔界,而这阵法就处在我修罗魔宗宗门内的血池中,若是阵破幻境皆毁,定会闹出巨大动静。”
金辞将当前处境抛给春琴抄,说实话金辞也不清楚魔宗的处置方法,但大概不太是什么好结果。
春琴抄微微偏过头一脸诧异,她千算万算,猜到外头定变了天,但也未曾想过竟然被圈入他人宗门内。
她看金辞年岁如此之小,就已然达到炼气四层,恐怕还是个不小的魔宗。
他们一破阵,估计会立马被天地法则所感应,到那时就可以自行选择去冥界或逗留于天地间。
春琴抄微微拧眉,她不愿去冥界!若是留在魔界,就凭自己点实力,恐怕没出几步就会被灭成渣渣了。
她心中深感担忧。
而一旁虞泽,此时虚弱和惨白也遮盖不住他眉眼中的释怀与眷恋,他紫色裙襟上已经被大片血花晕染开来。
虞泽眉眼温柔缓缓开口道“你不能走!我们要永远呆在阵内,过幸福安宁的日子,你看这里有你的子民!而我是你的将军,我还要为你保家卫国!”
他虽然身上的伤是恐怖,但说话铿锵有力,临危不乱,尽显大将风范。
说完,他不顾温宁的劝阻,从地上踉跄的爬了起来,温宁此时一脸焦急地说道。
“我们一起去冥界,我去冥界陪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吗?你为了维持这个阵法,杀的人已经够多了,这些日子你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你可知我每次都在担心你,怕你下一刻遇到的对手太过强大,灰飞烟灭消散于世间……”
“我们一起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去吧,下世还在一起…以堂堂正正的身份…”
温宁未说完,虞泽颤抖的抬起另一只手,顿时一股紫雷电气就从手心冒出,虞泽口中猛然又吐出一口血来。
温宁神色焦急万分,不禁惊呼失声对着虞泽大喊道“不要,阿泽!”
春琴抄和金辞见如此,两人眉眼凌厉,齐齐出手,春琴抄祭岀脊骨笔来于虚空间瞬间画出一条大鱼。
鱼身阴力翻滚,头顶一只角,影片隐隐泛出紫色流光,大口一张嘴中雷电闪耀,金辞立即就认出,这个定是白泽生前的脊椎骨,所炼制的骨笔!
金辞凝聚伏天剑意,蓝色火焰中夹杂着一丝毁灭之力,劈天盖地之势向着虞泽扑去。
虞泽一脸决然,紫裙墨发狂舞,嘴角流出的鲜血更加衬显威武和英勇就义。
大鱼岀招混着金辞的剑意合力冲来,势如破竹,威力极大,眼前的虞泽显然落于下风,十分危急。
虞泽竭尽全力似乎要拼命一般。
一旁的温宁此刻骇然失色,温和褪去不见,只有惊恐和悲痛欲绝,他脚步向前竟似要替虞泽挡下攻击
但不敌修为弱小,一下就被春琴抄和金辞的合力气息冲飞岀去,狠狠地掉落在废墟石块上,一连翻滚出了好远。
“宁儿!”虞泽侧过头去惊吼出声,声音颤抖,担忧,痛苦之色纷杂。
他也立刻无暇他顾,竟在这危急时刻想脱身而出,手上的抵抗防御霎时就弱了下来。
两道合力失去了前方阻碍,一下就把虞泽打得连连吐血,身形踉跄,剑意钻了空隙一把将他掀翻在地。
他仿佛一个破娃娃般手脚被主人折到不可思议的扭曲地步,血液在四周流了一滩,气若游丝仿若身死。
金辞只觉全身力气反若抽干了一般,口中微微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