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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鹞子被他那一脸嘲弄的表情刺激得气血上涌,太阳穴处一鼓一鼓。举起七星滚珠刀就向黑衣人砍去。然而黑衣人就是不跟他对刀,和他玩起了轻功脚法。于是出现了白鹞子追,黑衣人跑的奇异景象。
论轻功灵活,白鹞子实在比不上黑衣人。虽然他叫白鹞子,但他既不白,也没有像鹞子一样能飞上飞下的上乘轻功。黑衣人就这样在白鹞子前面飞来飞去,令他徒呼奈何。战阵中锐鹰士们和哪些陕西大汉也不是没看见这边两人的情况,可他们都相互打得难解难分,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黑衣人跳来跳去,突然急转方向,一刀刺向正在缠斗的几个人当中,故事重演,白鹞子这边的一个人又倒下了。可气急了的白鹞子仍是追着黑衣人不放。黑衣人故技重施,连着放倒三四人后,白鹞子才反应过来,明白自己怒火攻心,犯了傻。来不及替死去的弟兄伤心,便也加入大战阵。他如同搅屎棍一般,把战阵给搅的乱七八糟。锐鹰士也连着被他打得死伤数人。
眼见这招不奏效了,黑衣人又贴到白鹞子身边与他一对一斗了起来。但经过这么一来,白鹞子这边人只剩数人能战,而锐鹰士们还有二十来人,战局已经发生逆转。
渐渐白鹞子的人有些支撑不下去,只能招架正面的攻势。一旦不慎被旁的锐鹰士钩翻在地,绝无活命的道理。在白鹞子专注和黑衣人斗刀时,没有发现黑衣人对几个锐鹰士使了使眼色。那几个锐鹰士默默退出战阵。眼尖的几个陕西汉看到了他们向村内的房屋跑去,遂惊得大叫,大骂着要去追那几个人。
和他们拼杀得那些锐鹰士又如何会让他们称心?所以咬着他们不放,让他们脱离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冲进藏有他们妻儿的房屋。虽说他们中有些人的妻子还是会些武功,但又怎能对住这些千里挑一的锐鹰士。还没一盏茶的功夫,本是打斗的局面变成了屠杀。不时有他们妻子孩儿的残破肢体飞出屋外。
白鹞子的人听到不远处自己妻儿与他人搏斗不敌,被残杀的尖叫声,都是丧失理智,往村里冲,有些未能顾及到后背,被铁钩钩住,登时丧命。白鹞子也是一样,为了赶回去救满村妇孺,刀是越挥越快。他练的本就不是快刀,刀法越快,破绽越多,白鹞子败局已定。望秦村已不可避免逢上了灭村之祸。
“怎么样?人找到没?“黑衣人向几个锐鹰士问道。几人一拜回道:“末将无能,没有找到。“
白鹞子他们彻底败了,全望秦村三十多口人,全部被杀。现在那三只猎狗正大快朵颐,啃食着那些尸体。刚刚打斗时,不见这几只畜生的踪影,战斗结束了倒出现的迅速。那只海东青落在白鹞子胸前,啄着他的眼睛,这海东青最喜欢啄食人眼。
在黑衣人亲自搜遍整个望秦村后,终于放弃了。“会不会是他们进山了?“黑衣人刚提出这个问题,就被身边的人否定了。“不可能,这长白山连绵几百里,山上大虫黑瞎极多,现在正是黑瞎子醒来寻食的季节,住在山边的人都知道这几月不能上山,何况还是带一个小婴儿。“一个锐鹰士接过话。
“莫非他们在此逗留了一会儿,就转而南下去了山海关?“黑衣人思索着说。
“极有可能。“那个锐鹰士道。
“这几日过去了,他们要是真往山海关去了,如今早就入关了。看来是无法向王爷交差了!“黑衣人气愤的自语着,一脚狠狠地朝一个妇人的尸体踢去。人头飞滚滚,三只正在饱餐的猎犬看见了,争着朝那人头跑去。
老头已经在长白山中隐居了三年。他自己在山里建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石木屋子,用篱笆围了起来,还在里面辟了庭院,庭院里种了不少山花野果,只是现在还未开春,看不见而已。折枝是第一次上山,对这一切很新奇,在这个自己即将长久居住的地方仔细的查看,不愿放过任何角落。
“好了,别看了,帮你师夫收拾收拾,这里半年没回,我这小破屋没被野兽给毁的不成形状到真让人惊奇。“老头笑着对折枝说道。
“好的,先让我选个和小尿住的房间,我把那打扫后,再帮你打扫其他地方。“折枝左右望着,一手托着挂在胸口的小泽渲,郑重地回了一句。小尿是上次林泽渲尿了折枝一身后,折枝给他起的小名。
老头只能一脸无奈。
这天早上,老头在院子里运完气,练完晨练后,挂着一脸担忧的神色。给他做早饭的折枝看见了,十分不解,便问道:“师父,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山下可能出事了。“老头回答。
“不是说好有情况他们会飞鹰报信吗?“折枝疑问。
“以我对大胡子的了解,他不是个细心的人。我担心黑水堂来人了,他要么太过自信不放鹰或者鹰没放出来。不行,我今天要下山看看。“说罢便起身进房间取出一个小瓶。
老头小瓶打开,把里面的一些粉末洒进一垛木材中,用火石点燃,然后对折枝说:“你注意往火里添木材,这可以保证任何凶禽猛兽不靠近咱家。今日我便下山去看看,晚上回来。“
折枝点点头。
说毕,老头便施展出扶摇步法,蹬上树间,向山下飞去。折枝则回到房地照顾小泽渲去了。老头住的地方离望秦村也不近,即使他发挥最大脚力也得走上两个时辰,若是寻常猎户,一天一夜也未必能走到。
看着眼前的一切,老头脸色黑的就像木炭一般。整个望秦村被烧成灰烬,一地的残肢碎肉,三十多人,无一幸存。看着已经没了眼睛的白鹞子,这些年几乎没起过波澜的内心,变得不平静起来,向白鹞子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说道:“白兄,你们全村三十多口因我师徒三人而死,我丁远义绝不会让你们白白死去。既然这一切祸事源自我泽渲徒儿,我必将全身本事尽传于他,悉心教导,让他亲自为你报仇。“
随后开始徒手挖坑,将这一地尸体挨个排好。一个时辰后,曾今的望秦村成了一片有几十个坟头的墓地。老头再次朝他们跪下磕了几个头,回山去了。
回到山上已是傍晚,天已见黑。折枝正在给火堆添火,可能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小泽渲,又把他包裹着挂在胸前。九个月大的孩子本已经不小,再加上折枝一个姑娘,个子也不是很大。小泽渲这样挂着,让折枝看起很吃力。老头见到便对折枝说道:“你以后别一老把他挂在身上,对他发育不好,他难长大。“
“啊!“折枝听闻显得有些惊恐,赶紧将小泽渲放进屋里。出来后她就向老头问起山下对事。老头便沉痛地将今日看到的都告诉了折枝。折枝到底是心思敏感,听老头说起山下惨状,不住地哭了起来。觉得特对不起白鹞子他们。
“我一定要和小尿一起,替白鹞子大叔他们报仇。“折枝坚定地对老头说道。
老头缓缓叹了一口气,冲他点了点头。
折枝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弱弱地向老头问道:“师父,黑水堂是不是很厉害?你打得过他门吗?如果我再练武几年能打得过他们吗?我能打他们几个啊?要是......“
老头听得一连窜的问题,顿时头大如牛,遂无奈倒地,呕血三升。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师父?“折枝继续向老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