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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愬擒得董重质,也没细看,误认为是元济,上来缴令。裴爷抬头一看,大怒道:“人也不认清楚,胡乱擒了一个替死的。”乃喝令刀斧手:“把这匹夫绑出去砍了。”李爷闻言,看了看假元济,认得是董重质,吓得魂不附体,跪下磕头道:“小将知罪,小将粗心,中了元济金蝉脱壳之计,误擒董重质。”众将慌忙跪下道:“元帅,李将军有罪,然而罪不至死,且这董重质也是朝廷重犯,乞元帅饶了李将军,令其将功赎罪。”元帅见众将讨饶,只得应允道:“念其前功,且记下这颗头颅。”李愬大喜,谢了元帅。
裴爷看了看董重质,见其立而不跪,威风凛凛,平时也久闻其名,慌忙亲自下阶,喝退左右,解开董重质的绳索,拱手道:“老夫久闻董丞相大名,佩服之至,虽然与足下交兵,然而老夫甚佩服丞相之才,只是丞相虽有才能,却无见识,甚为可惜。”重质问道:“裴元帅之言,无乃太过乎?”裴爷笑道:“董丞相,你有这般才能,不思报国,为朝廷效力,反而助元济逆贼,此乃明珠暗投,老夫觉得可惜了,足下若肯归顺,老夫保你全族。”董丞相笑道:“元帅差矣,我受大淮帝之恩,如何肯背弃?”众将大怒,拔剑要杀。裴爷喝退众将,对董重质道:“足下太固执,唐天子乃真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元济何物?不过倚仗其父势力,镇守淮西为一方诸侯,也属于唐朝的臣子,却不思报国,做出乱臣贼子之事,今日大军追击元济,不日授首,足下何归??徒死无益,劝你三思。”董重质闻言大怒道:“裴度,不必多言,要我投降,除非我主公死了。”原来董丞相这句话说的是气话,却不料后来害了吴元济。裴爷大喜道:“足下此言当真么?”董丞相喝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裴爷道:“好。”令人款待董重质,不许放他走,也不许为难他。
裴爷问众将道:“哪位将军愿意领兵三千往擒元济?”转出李愬道:“小将愿擒元济来献,以赎今日之罪。”裴爷应允,发付精骑三千,与李爷前往。李爷得令,提刀上马,领了三千精锐骑兵,出城追赶元济。
这天突然下起大雪,三军劳苦不堪,裴爷传令:“摆酒与羊肉款待三军。”众军大喜,拜谢裴元帅。话说元济与侄子吴善一起逃跑,身边并无一兵一卒,慌慌张张如丧家之犬,跑到一座山,只听呐喊声起,叔侄二人吓得魂不附体,慌忙往山上跑,吴善的坐骑体力不支,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元济垂泪道:“贤侄快走,隐姓埋名,不然我二人多走不了。”吴善道:“陛下何出此言?臣当保驾与陛下杀出重围,陛下且往前面,待臣断后。”元济应允,纵马舞刀跑到前面。只听得**呐喊,李愬喝令众军把山重重围困。吴善看元济在前,乃寻思道:“跟着这昏君也是死,不如取他首级去投唐,不仅免罪,说不定还能得一官半职,取得富贵。”乃提枪走上前。
却说李愬喝令三军上山,**往山上来擒元济叔侄,元济一看**上山,叹息道:“寡人难逃律法之诛矣。”乃对吴善道:“贤侄,寡人看**已杀上山,领兵将官李愬有万夫不当之勇,寡人恐难免被擒,便宜了此贼功劳。昔日项羽把首级送给故人为功劳,今日朕与贤侄乃至亲,也学楚霸王一般把首级送给你,好让你恕罪立功。”说罢,乃拔出宝剑自刎而亡。吴善取了首级,骑着马,正遇**上来,吴善道:“吴元济首级在此,快引我见李将军。”众军乃带吴善来见李愬,吴善拜伏在地,献上首级。李愬问道:“这果是吴元济头颅么?”吴善道:“将军可以验证的,小将绝无虚言。”军士捧上首级,李爷看了看大喜道:“果是吴元济首级。”乃带吴善一起收军回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