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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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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问这位公子是?”

    “在下柳湘莲!”青年公子抱拳回应道。

    “原来是柳公子,久仰久仰!”薛蟠连忙招呼道,没想到这意外之间,居然能碰到一位书中认识的人物。

    “薛大公子客气了!”柳湘莲回应道。

    一旁的薛蝌解释说:“吾与家妹护送家父灵枢,途经福州之时,不辛遇到一伙歹人,不想柳兄路过仗义出手,将那群歹人击退,救了我等性命!”

    “举手之劳罢了!”柳湘莲客气的说道。

    薛蟠皱了皱眉头,根据原著的描述,这柳湘莲的确是素性爽侠、不拘细事之人,不过似乎他的武艺很不错……

    薛蝌继续说道:“正巧柳兄此行所为乃是前往扬州游历,与我等顺路,所以一同先来金陵了!”

    “正是正是,那么薛蝌兄弟,在下先行告别了!”柳湘莲点了点头,像着薛蝌抱拳,正欲离开,却被薛蟠拦住。

    “柳公子,不可啊!”薛蟠连忙说道:“柳公子既然救了我这对兄妹的性命,我薛蟠怎能如此怠慢,不如先去我薛府休息几日,让我薛蟠款待一番!”

    “薛公子这番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大可不必如此!”柳湘莲笑着说道:“无非是举手之劳罢了,无需多礼,何况在下已经联系好了前往扬州……”

    然后薛蟠一把抓住柳湘莲的手,高声道:“柳公子此言差矣!前往扬州无非是去扬州游历罢了,我金陵古迹众多何曾差于扬州,还是先来我们薛府住上两天吧,过几日我会亲自叫人送你前去扬州!”

    薛蟠言辞极其恳切,柳湘莲也不由为之动容几分。

    薛蟠继续说道:“我正巧在家中请了个金陵城有名戏班子,蝌弟、宝琴妹妹还有柳兄弟完全可以一起观之么!”

    “金陵城有名的戏班子?”柳湘莲瞬间眼睛一亮:“不知薛兄可否让在下前去串几出戏?”

    “当然可以了!”薛蟠微笑道:“这么说柳兄弟有意来我们薛家住上几天了!”

    “那是自然!”柳湘莲连连点头。

    串戏此事,在本朝颇为流行,甚至亲王郡王串戏的都有,丝毫不丢人。本朝定鼎之后,官宦子弟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者居多。对于其参与串戏之事,朝廷是大加鼓励的。毕竟学戏一需早起,二则戒烟戒酒,强身健体更是极佳。论消耗时间,远好过沾染其他恶习。

    戏子虽为下九流,那是因为身份地位天生低下。串戏不过一门爱好,两者天渊之别,不可同日而语。柳湘莲自幼便喜串戏,尤其是串一些生旦风月戏文,听闻薛家来了个金陵城有名的戏班子,不由大为所动。

    薛蟠这么做,其实也是有意为之,原作中的柳湘莲武艺不凡,如今这种情况下,如果身边有个这样的人,自己和家人的安危问题要好上许多。

    既然同意了,柳湘莲便跟着薛家一行人一起朝城里去了,路途上看到诸多难民,其余几人纷纷像薛蟠询问,薛蟠像他们讲述实情,不禁引起一阵唏嘘。

    “这东北鞑子着实可恶,我柳湘莲一介男儿,怎能容忍这大好河山遭人如此践踏!”听了薛蟠的话,柳湘莲愤愤道。

    “那么柳兄弟,我薛蟠送你两句诗,希望你能不要惭愧,为国家做点微小的工作!”薛蟠颇具恶趣味的说道:“那叫苟利国家生死以,其因祸福避趋之!”

    结果薛蟠话音未落,突然听见急促的钟声在城外响起,接着隐约能听见人群的喧嚣、妇人的哀嚎、孩童的哭叫……整个安静的城市,在这深秋时节,瞬间变得喧闹起来。

    “出事了么!”薛蟠喃喃道。

    远远的,薛蟠看见一个薛家的老仆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大声喊道:“公子,快回去,要出事了!”

    薛蟠一把扶住他,疑惑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老仆费力喘了口气,说道:“多亏公子一行人已经进城了,夫人叫我来催促公子,赶紧将二老爷的灵枢抬到家中去,要你们也赶紧会府上去!”

    又喘了几口气,老仆继续说道:“听说城门要关了!”

    “城门要关了?”薛蟠连忙扫视了几眼周围,周围也有些难民,正慌乱的不知所措,似乎正是城外出了问题。

    “快,赶紧回去!”薛蟠连忙回头对着薛蝌、柳湘莲一行人说道,他们几位虽说也有些不明就里,但是听薛蟠这么一说、也连忙加快的行程。

    一路上,金陵城已经显现几分慌乱了,虽说这些时日由于大量的难民涌入,整个金陵城一直有些不对,但是好歹秩序依然在。不过现在,这些难民们的情绪似乎开始激动起来,家家户户都开始紧闭了门窗,就连叫卖的小商小贩们也都收起了摊子,好在薛蟠一行人人数众多,倒是没招惹什么事情。

    官兵们也开始出现在大街上管理着秩序,薛蟠甚至隐约看见一个人影,似乎是两江总兵刘涛,这么大的人物也上了大街亲自指挥了,看来这事闹得有些大了起来!

    好在薛家毕竟也算是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了,薛蟠出面向官兵们解释几分,又掏了几两银子,一路上也算顺风,没被刁难。

    很快的,一行人到了薛府门前,薛府的大门侧门都已紧紧关闭,围墙上隐约探出几个丫鬟小厮头来向外观望。薛蟠高声叫门,过了好久门方才打开,门后早已站了几个护院,将薛蟠一行人迎了回来。

    这事一发生,其实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还是宝钗机敏,连忙出面指挥,一边派了几个老仆在去寻找薛蟠,一边派人锁住各门,让家中的护院守住门前,再让几个小丫鬟小厮爬着梯子探头看看外面的情况。

    除了这档子事,薛母自然也没心思看戏了,香菱也一脸忧心忡忡的从屋里跑了出来,直到听说薛蟠安稳归来,方才松了一口气。如若薛蟠等人再在外面多呆上一会,恐怕薛母宝钗她们要亲自出门寻找了。

    刚进了院内,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城门关了!”

    其声由远至近,带有几分慌乱,使得天空都染上了几分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