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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条鱼很快被抢购一空。
三楼窗户打开,从里面探出赵秀兰的脑袋——
“小天,鱼做好了,上来吃饭。”
饭桌上放着一条清蒸鱼,我的亲妈,这条鱼是万万吃不得的,他故意打翻盘子,蒸鱼掉落地上,急得老妈连声埋怨。王天将蒸鱼喂猫吃,老猫吃得津津有味。
果不出所料,老猫吃饱喝足便抱头昏睡,王天推了它几下,没反应,“啪啪”照脸扇了两巴掌,还是没动静,看来无灵魂之鱼确是神效。
吃过饭,王天约了陈飞去办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来到龙城多家农药铺,打听近段时间可有人购买大量敌敌畏,无果。王天在水宫闻出投毒的药品是敌敌畏,况且量大,既然有第一次投毒,极有可能来第二次,水族生灵面临着极大的危险,所以王天要彻查,阻止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开着车几乎跑遍整个龙城大街小巷,最后来到距城较远的郊区街道,看到一个农药商店,进去查问。
“我记起来了,早几天有个叫黑三的中年男子一次性购买一百多瓶敌敌畏,我家货物不够,还是跑到同行家提的货。”药店老板实言相告。
“黑三?是不是长得黑黑胖胖的,个子不高,眼角有一条显眼的伤疤?”陈飞进一步打探道。
“对,他长得就是这个样子,说话还有点结巴。”
“咱们走,去找黑三。”
“你认识他?”王天问道。
“哼,这小子三进三出,偷鸡摸狗是他的拿手戏,一年前还被我狠狠揍过一顿呢。”
有了目标,找到毒蛇就简单多了。
铜锣区“三哥脊骨店”是黑三的老巢,跑了一天,饿了,王天两人要了饭菜吃饱喝足。
“去找你们老板来见我,我有事找他。”
一名服务生瞥了一眼陈飞,咧嘴道:“好大的口气,我们三哥岂是你喝来呼去的,识相的结账走人,不然你知道结果的。”
作为警员,陈飞不便出手伤人,而王天就不同了。他一根手指招呼服务生近前,服务生挺着下巴踱步到王天跟前。
“你是谁?一条狗——而已!”
服务生瞳孔放大,牙齿作响,挥拳砸去——
“砰”
一声闷响,食客大惊,举目再看,王天安坐无恙,而服务生却不见了。
“哎吆,疼死我了,快来救我。”犹如地下发出的声音,大家循声望去,店门口有个盛放垃圾的大桶,服务生头扎桶里,两腿空中挣扎,呻吟不止——周星星《功夫》一幕再现。
全体服务生剑拔弩张,王天来者不拒。
“吼吼什么呢你们,不让老子睡觉了?”
黑三伸着懒腰下楼来,一眼看到陈飞,登时变成哈巴狗,摇头乞尾上前招呼。
“是陈兄弟大驾,未躬身远迎,我的过错,还请见谅。”
接着晴转多云,怒视手下吼叫:“你们都瞎了狗眼,这是我警局的老弟,冒犯了他就是和我黑三过不去,全都过来,向陈老弟磕头谢罪。”
“磕头就免了吧,我无事不登三宝殿,开门见山来着,龙湖投毒事件与你有关吗?”
黑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嘻嘻道:“黄鼠狼光咬病鸡,不能啥坏事都往我身上推吧,经过你们的调教,我走上了正道,正寻摸着给你们赠锦旗呢。”
黑三嘴上抹油,说得有板有眼,人听了心里暖呼呼的。
王天心里可不暖和,怒视着黑三,好大的杀气,黑三脊背发凉。
“一个星期前你买了好多敌敌畏,为何?你知道我的办事原则,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坦白从宽,隐瞒从严,近段龙城正在严打,谁摊上事就得进大牢,你看着办吧。”
黑三吸了一口凉气,吞吐道:“我,我答应过人家保守秘密,不,不然会遭报复的。”
“躲过去报复,躲不过法律的严惩,孰轻孰重你掂量一下。”
黑三挠了挠头披,干脆道:“你们去海天房地产调查吧,千万不要把我出卖了。”
海天房地产?王天似乎明白了什么——
海天房地产公司经理办公室,梅钟让烟倒茶,颇有礼貌。梅钟和王天有过斗酒交集,所以不算陌生。
“听说梅先生刚从国外观光回来,公司没有火车头,运作还算顺利吧。”王天问道。
“咳咳,我可以拨打越洋电话遥控指挥嘛,别说是两个月,就是两年不回来,公司照样经营得红红火火。”梅钟说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红,转移话题道:“兄弟,你看我这儿收藏各种美酒,相中哪款尽管拿去。”
办公室里两面墙上的收藏架上陈列着许多好酒,可见其嗜好。
“咳咳,不错,全是名酒,如果全倒进龙湖里,那些鱼虾水族可有口福了。”
梅钟眉头一蹙,哈哈笑道:“王兄弟可真幽默,如果你愿意这样做,我支持,不就是些酒水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我倒愿意往龙湖里倒上一百斤敌敌畏,龙湖鱼仰蟹翻,好不刺激。”
听王天话中有话,梅钟醒悟几分,知晓两人此来目的,铁青着脸道:“眼下房地产生意走下坡路,我开始转型做造纸和饲料深加工,湖滩上百亩水稻是我承包的,被毁坏一空,老子损失惨重。”
“哼,你就是龙湖投毒事件的始作俑者,私仇泄愤,不顾龙湖生态环境,你触犯了法律。”
“哈哈哈,不错,是我干的又能怎么样,你们无凭无据,靠一张嘴扳不倒我,我还反告你们栽赃呢。”
王天冷笑,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录音停止键,“嘿嘿,你说的话全都在这里面,有什么冤屈去警察局再说吧——你和黑三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
解决了投毒事件,王天浑身轻松。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王天回到家中。
“咦?奇怪了,今天楼下怎么没有音乐跳舞呢?往日可是雷打不动的坚持。”
王友德透过窗户往下观望,空无一人。
这会儿那些舞者懒了一天,早上床睡觉了。
午夜时分,王天发现父亲在客厅看电视。
“爸,你怎么不睡?”
“唉,习惯楼下的音乐了,音乐没有了,我倒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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