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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足足穿了三条走廊,那个鬼才指了指一个门,“穷酸鬼住这一间,缠死鬼住隔壁。”
尼玛,这厮不解风情是极好的,如果真把我和任秋月安排在一个屋,还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来呢?
进了屋,我也实在是累了,往床上一倒,谁知这鬼地方就像个冰窖似的,更离谱的是,床上没铺褥子,没有被子,就是一张凉席,就这水平,还招待所呢?
没法子,硬挨,挨冻最起码也比被招风鬼他们抓住强,好死不如赖活着吗?
我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任秋月在隔壁说了一句,“穷酸,反正你也冷的睡不着,不如过来让我抱着你睡好了,给你暖暖身子。”
“想得美,你想抱谁抱谁去,抱着你睡更冷!”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看来任秋月发现我的身份了,也是,人家也不傻,我用人血破了捆鬼索之后,她肯定知道是我了,我连忙说道,“累了一夜,等明天把精神养过来再做那种事。”
任秋月不吭声了,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突然走廊里传来了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
“来的肯定不是一个鬼!”我如同触电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难道是招风鬼他们听到了风声?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抓紧了玉坠,打算与招风鬼他们拼一个鱼死网破,可是我心里清楚,九鬼迎亲,除了死在手里的缠死鬼和穷酸鬼之外,如果剩下的小鬼组团来的话,我和任秋月就根本没有幸免的可能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最后,竟然在我的门口停下来。
什么富贵庄园,别看名字听着非常拉风,门面也修的非常气派,但只是羊屎蛋外面光而已,房间很简陋,只有薄薄的一扇门,门下面还有一指宽的缝隙,根本挡不住那些小鬼。
我摒住了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伏下身子朝外面看去。
正好走廊里有了一些微弱的光亮,我入眼便看到了门下面的缝隙里,是一双大脚,穿着老古董的黑布鞋,而黑布鞋后面,也是一溜顺的红绣花鞋。
怎么回事?当初抢亲的时候,我可是看清楚了,那些小鬼里面没有女鬼呀,难道是刀巴鬼从大本营派来了娘子军来对付我?
正当我以为这个男女混合团队要破门而入的时候,谁知他们却有节奏地敲起了门,声音不大,却震得我的小心脏一颤一颤的。
“哪个?”我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是我,富贵庄园的总管大熊,特来求见缠死鬼。”
语气非常谦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领我和任秋月进来的那个身材高大的鬼,原来他叫大熊,真是名副其实,长着一副熊一般的身躯。
我的心扑通了一下,回到了原位,“原来是大熊总管呀,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大熊压低了声音,语气也突然变得猥琐起来,“爷,您刚刚给小的使眼,是不是想做大保健呀?小的这里有鬼妞九名,现在全部给你带来了,你瞧瞧,看有中意的没有?当然,只要您身子骨挺得住,把她们全部留下也成。”
这厮真是个猪脑袋,完全会错意了,我刚刚只是冻得难受而已,哪里还有闲心情给他使眼?
如果是我自个的话,打开门瞧瞧那些鬼妞姿如何,还是可以考虑的,但是如今任秋月就住在隔壁,这不是给了她趁虚而入的机会吗?
于是,我做出了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大熊总管,谢谢你的热心,可是我走了一夜的路,很累,现在只想休息,你还是把她们都带回去!”
“好,爷,你什么时候需要,只管言语一声,小的和这些鬼妞是随叫随到。”
大熊总管又问了问隔壁的任秋月,她的性取向非常正常,自然是被严词拒绝了。
大熊总管带着鬼妞们走了之后,任秋月还言不由衷地埋怨起了我,“傻小子,知道你拒绝这么多的美女是为了我,我心里都记着呢!”
我敷衍了她两句,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就这样,我和任秋月在富贵庄园躲了一天一夜,果然风平浪静,看来招风鬼他们也有灯下黑的时候。
虽然任秋月被我用缓兵之计稳住了,但是等到了第二天头上,我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冰冷的感觉了,在硬板床上不盖被子我也能安安稳稳地睡着了,走路的时候,也变得悄无声息了,更可怕的是,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了,如果说人的正常体温是三十六度左右的话,那么我现在的体温最多二十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仔细一想,不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竟然越来越像鬼了。”
我忽地想起来冯京说的话,我只有三天时间,要是再赶不回去喝那杯符水的话,我就成了如假包换的鬼了,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富贵庄园混吃等死。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人间虽然有着诸多烦恼,但是阴间也并不是净土,只要有一丝做人的希望,我当然不希望做鬼。
万般无奈,看来只有横下心往外闯了,我也想一走了之,但是想想,还是告诉任秋月一下比较好,所以我打算找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主意打定,我就敲了敲墙壁,说了一句,“秋月,你来我屋里一下,我想给你说说心里话。”
“你终于开始叫我秋月了,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程锄禾了?”这两天我一直反对任秋月进我的房间,如今我却变得如此主动,她怎么能够不喜出望外呢,“中中中,我马上就过来!”
也就是一个深呼吸的时间,任秋月就屁颠屁颠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锄禾,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就让姐来帮你赶走这无穷无尽的寂寞!”
她说着,就对我上下其手起来。
我急忙说道“秋月,话不说不明,鼓不槌不响,实话告诉你,我如果在天黑之前回不去测字馆,就只能一辈子做鬼了。”
任秋月毫不在意,“做鬼好呀,咱们两个正好可以双宿**,水当午那个丫头就只能靠边站了。”
这个任秋月,怎么满脑子净想着这种事,弄得我苦笑不得,但不得不绷紧脸,一字一句地说,“秋月,我还没活够呢,不想做鬼,你想跟我一起走,现在就走,不想走的话,你就先在这里躲着,恕我不奉陪了,涧河县还有人等着我呢?”
任秋月一怔,一张脸几乎扭曲了,“你说的是水当午?”
我轻轻点了点头,“嗯,锄禾日当午,我们两个已经应了那句唐诗了,和她在一起,我心里很踏实。”
“那我要恭喜你们两个了。”任秋月的脸变了几变,终于张开了双臂拦在了我的面前,“锄禾,这可千万使不得,招风鬼他们肯定在外面疯狂寻找我们两个呢?你就这么出去了,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笑了,语气非常坚定,“碰上了最好,轰轰烈烈地战一场,也比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强!”
“锄禾,我知道拦不住你,就陪着你闯关,可是你总该有所回报!”
任秋月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过来,照我这里喯一个,我们两个就算是两清了。”
“不会,就这么简单?”
“会的,就那么简单!”
我望着她嘴角的笑意,突然觉得她还是那么可爱。
“好,喯一个就喯一个,谁怕谁?”
我俯身过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她的脸很凉,就像冰雕一样。
我和任秋月以前虽然有过亲密接触,但说心里话,她做鬼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零距离贴上一个她的脸。篮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