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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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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徐来,抚在苏衍的脸上让他感觉惬意非常。

    夕阳渐渐的往西流走,艳红的霞光映得蓝天姹红。美丽往往不可追,犹如夕阳,逝去的时候惋惜也无可用,倒不如享受这宁静的美好。

    挽剑竖于身后,收势。结束了今天的修炼。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望着冉冉的晚霞,出着神。

    苏衍依旧回想着玄灵老人和他所说的每句话。

    至强。

    至于强者之地。

    说实话,他不懂何为至强。他也不在乎至强。至于强者之地又如何。真仙血脉又如何。号令天地神人又如何。

    他在乎的,六夫人和武教还有他至亲好友洪钱钱。或许只有六夫人才会像母亲一样牵着他的手问他哪里疼,饿不饿,对于六夫人,苏衍一直把六夫人当成自己的母亲,这种念想藏在心里,不敢表露。武大叔每次来风离国都会带新奇好玩的给自己,每次自己和钱钱被欺负总是挺身而出。钱钱会把他的好吃的好玩的,分享给自己,或许这也是钱钱能做的所有。

    这种记忆,真是根深蒂固。

    钱钱,你还好么。

    夫人,武大叔...

    虽才过了半个月,但每每想到如此,在苏衍幼小的心里,总是泛出一点苦涩,涩如紫,翻江倒海。

    有希望的,那位老爷爷说的,有希望的。只要我努力,有希望的。我可以让夫人和武大叔复活的,我可以找到钱钱的。再在夫人面前,叫她一声母亲。有希望的。

    苏衍安慰自己,勉励自己。

    弱小的心最终会变为坚毅,因为他有信仰。

    别院的门扉缓缓被推开,一位双十年华的少女步入门槛,霞光散在她紫色长裙上和飘然秀发上,绝美双生,如画中飘下的仙子。

    苏衍被门扉推开的吱呀声唤醒回过神。看到这位美丽的少女,不禁露出笑容,这种笑容感激而又亲切。

    感谢对你好的人,因为他们本可以不这么做。

    这是六夫人教给苏衍的。

    “林姐姐,林姐姐,我,我,我悟到“意”了!”苏衍好像突然记起自己今天修炼的突破,赶忙跑到林紫曼跟前,激动的想要和林紫曼分享。激动的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真的呀!”林紫曼眼中露出大大的惊喜,这个表情,仿佛和自己的境界突破一样高兴。

    “嗯嗯,林姐姐你看。”

    苏衍跑到空地上的一根木桩旁,凝神闭气,心中默念《紫云诀》。沉淀在腹中的无形气流又旋转开来,天地间的气流又开始缓缓从他四周渗入,那腹中的红色光团也开始跟着无形气流旋转。执剑而起,那股气流照着自己的意念快速的流向自己预想的剑身。左腿横跨一步,弓步平抹,对着那根木桩。只见那根木桩如豆腐般的被一剑削成半截,截面光滑平整,半截木桩落地滚落一旁。

    “林姐姐!你看。”苏衍兴奋的朝林紫曼说道。

    “苏衍真是太厉害了呢。”林紫曼露出会心的微笑,她也没想到苏衍这么快就能悟到“意”境,但是苏衍这些天的努力她都看到眼里,看来这个弟弟天赋还是非常了得的。

    “嘻嘻。”苏衍天真的笑着,在林紫曼面前,他丝毫不用隐藏。

    “那好,为了庆祝我们苏衍突破,姐姐我今天露一手,给你尝尝姐姐的手艺。”林紫曼摸摸苏衍的头,她为苏衍的高兴而高兴。

    “哇,那真是太好了。”苏衍高兴的手舞足蹈。

    两个时辰过后。房内,苏衍和林紫曼吃着饭。这是林紫曼专门为苏衍做的。林紫曼为院长的孙女,做的菜有多好吃当然没有,不过这种心意是苏衍感受得到的。

    林紫曼这几天也在忙着学院的事情,自己刚刚成为学院的老师,也要尽可能的多学习一些教学的东西,因为学院新一年的招生即将开始了。

    边吃饭,林紫曼边和苏衍讲着妖兽和武技之类的事宜,包括修炼注意事项啦,妖兽等级划分啦。她经常会在和苏衍独处的时候告诉他这些,耐心而又温柔,苏衍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吱吱唔唔的应着。整个时光都充满着柔美。

    “妖兽呢,和人类不一样,却又是大同小异,妖兽也要修炼,而我们使用混沌之力,妖兽则是使用元力。元力和我们所运用的混沌之力又用些不同,他们也是吸收天地混沌之气,转化为元力。但是妖兽修炼到黄阶以后便具有元丹,这个元丹是就储存元力的。这个元丹对于我们人类有没有作用,是有的。我们平常运用引气奥诀来吸收混沌之气,但是也是需要炼化成混沌之力来发出,像修炼上阶段炼化的快慢决定着我们施展武技的威力,我们不能储存混沌之气。只有到达藏精以上境界,才有练成混沌精魄,储存混沌精气,直接可以发出混沌之力。而妖兽的元丹,我们可以直接吸收发出混沌之力,无需炼化。”林紫曼对苏衍教导道。

    处于修炼上阶段的悟意士是没有办法存储混沌之气的,边吸收边炼化边发于武技,所以引气奥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达到修炼中阶段才可修炼成混沌精魄,提前在混沌精魄内储存混沌精气,以便战斗时运用,不过也有用完的时候,得靠引气奥诀来边吸收边炼化。所以,元丹在战斗的时候不可谓不重要。而且,除了元丹,这个世上也没有丹药,容器之类的东西能储存混沌之气。

    而后关于境界,这个世界的境界,无任何丹药,外力可帮,全靠自身对天地混沌的感悟。

    悟意士分为九大境界,悟意、天心、翎身、御神、藏精、固形、化息、锻魂、反真。

    修炼上阶段为悟意、天心、翎身、御神。

    修炼中阶段为藏精、固形、化息。

    修炼下阶段为锻魂、反真。

    “林姐姐,可以不可以把混沌之气储存在元丹里面。”苏衍咽下嘴里的饭,对林紫曼问道。想起自己腹中的红色光团,还有玄灵老人口中说的帮我改善体质的小蛇元丹,应该就是元丹的一种。也不知道是什么阶级的妖兽元丹,竟然能帮我改善体质。

    他当然不知道,那可是天阶七级妖兽的元丹,相当于人类反真境界的强者了。非玄灵老人用仅剩的三生门里的力量炼化,他这副小身板根本承受不起那天阶七级妖兽元丹带来的力量冲击,更别说使用了。

    “不行的呢,我们把元丹里面的元力吸收完,元丹就会自行破碎成灰的哦。”林紫曼微笑回答道。

    “嗯嗯。我知道了林姐姐。”苏衍应道。但在心中,却想着自己身上的那团红光,改天真要试试才行,看能不能直接发出混沌之力。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三天之后,学院就会进行入学考核了哦,苏衍要加油哦。”林紫曼对又开始狼吞虎咽的苏衍说道。

    “入学考核,嗯,林姐姐,我会加油的。”苏衍扬起脸朝林紫曼说道。

    看着苏衍,林紫曼也觉得欣慰,那么快悟到“意”实属不曾想到。看来苏衍的天赋真是惊人,关于入学考核,心里的担心不禁弱了几分。虽然林紫曼想过很多苏衍的身世之类的问题,也曾想对他问出口。但是又担心他心中再起涟漪,也就作罢。其实这样也很好,很真实的陪伴。

    却不知,苏衍乃真仙血脉。天赋异禀是自然。至于苏衍为何被洪家二爷捡到这又无从查起。

    翌日,苏衍像往常一样,晨曦未出便起床开始练剑。

    苏衍发觉自己悟到混沌之意后,香头的位置对于自己清晰无比,甚至不用对感受香头的位置,自己也能挥剑而下,整枝香断成半截。如果洛宣看到这个小子惊人的进度肯定会发出感叹,真是绝世妖孽,洛宣整整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能准确无误的把香劈成两截,这个小子竟然只用了八天。

    而后,苏衍开始尝试洛宣所教的第二阶段练习。

    去厨房找了一把豆子,取出一颗,抛向空中。

    豆子下落。

    挥剑!

    居然,连豆子的边都没擦到...

    再试!

    凝神,去除心中所有杂念。身体挺直,调整呼吸,至心于空灵,心里瞄准豆子的位置。

    扔!心里豆子仿佛在预想的轨迹降落。

    挥剑!

    “叮”

    中了!不过,豆子打在剑身上,滚落一旁。

    天光大亮,苏衍试了很多次,可是都没有成功。也有几次是剑刃击中了豆子,可是豆子却是脆的,一击中便弹飞,或者碎成武叔份,根本无一剑截成两半可说。

    苏衍心中思索,这似乎得用些巧力,但是手上却掌握不住要领,只能一次次的练习来感悟手中剑身触碰豆子的力道来调整。然而这样的练习却不能用混沌之力来练,因为这关乎于武技的掌握。一本武技,如果没有良好的基本功,也是不能掌握其中至要的精髓。只能是不断的提高自己对剑意的把握,以求其中剑感。

    这是洛宣对苏衍的教导。虽然只识一面,但是苏衍还是很佩服于洛宣对剑的领悟,尤其是洛宣那次舞剑,仿佛剑入心中。

    出了房门,阳光洒在苏衍幼小的肩膀,苏衍微笑着扬起脸,置于阳光的温暖下。

    不知何时,连他也未曾感受到自己的改变。开始变得会扬起脸微笑,开始不在闪躲,开始体会到勇气和希望。

    挺直站立,凝神,调整呼吸。执剑而起,起势。似乎不用默想《紫云诀》,一招一式,周身便会自己引动气流。

    这种感受非常愉悦,仿佛与天地共享剑意,与天地共舞,犹然天成。

    苏衍沉醉在这种梦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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