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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姐姐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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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罄要她捡回来的小脏人陪睡,程越和简沉木如临大敌,不敢质问女儿,齐刷刷将目光对准……程尤。

    程尤:“……啊?”

    程越最后看了眼房间里的男人,抓着小女儿拐进对面房间,夫妻俩鬼鬼祟祟的,问她说:“你姐和靳慎鸣怎么回事?”

    程尤气定神闲,不以为意:“玩玩而已。”

    简沉木诧异不已,指向门外狐疑道:“这叫玩玩?”

    都让洗好进房间了!她的宝贝女儿怎么能被随便一个臭男人欺负!

    虽然说这道命令是女儿下达的,但女儿能懂那些吗!肯定是那小子教坏了女儿!

    好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程尤没什么和他们解释的心情,抱着手打了个哈切,漫不经心道:“你不相信程罄,好歹也信一下程先生嘛。不安心就让人拿枪看着,乱动就击毙。”

    程越若有所思,闻言横她一眼,冷声道:“还要我教你怎么称呼我吗?”

    “哦,爸。”程尤牵起嘴角扯了个笑,又看向简沉木,“早点睡吧,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担心的。”

    简沉木沉着脸看女儿自顾自走了,回头瞧丈夫:“我怎么看她对程罄好像不尽心?”

    程越不以为然,将人搂在怀里:“她有分寸。不过这个靳慎鸣我们是得注意,如果女儿喜欢他,我们还得帮她把路铺好。”

    简沉木靠在丈夫怀里逐渐冷静下来,琢磨着那个男孩子。

    她不太了解靳慎鸣,不过知道他是因为落难被女儿捡到的,长得又好看,不就是个小宠物吗?他们程家养得起。

    弱鸡点就弱鸡点,好拿捏,怎么也比别人家那些歪瓜裂枣好。

    -

    程越把老婆哄回房,径直到程尤房间,敲她房门。

    程尤刚睡下,听到敲门声不耐烦地爬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武器去开门,耷拉着眼皮。

    “别说了!我来守夜还不行!我这就去扒拉姐房间的窗户……”

    程越瞥她一眼,抬手戳她脑袋,将她满肚子抱怨堵住,接着问:“你姐和靳慎鸣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我姐看样子不打算和对方有什么进展,不过靳慎鸣和她表白了,现在算真正意义上的男宠。”

    程尤竖起一根手指,强调道:“靳慎鸣情史一干二净,没碰过女人。”

    程越明白了,又瞥她一眼:“你和那个私生子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问过很多次了吗?程尤蹙眉,又一笑,不以为意:“也是玩玩。”

    程越不置可否,只警告道:“最好是,别把自己搭进去。”说完转身离开。

    程尤轻笑出声,在他身后道:“放心,我把程家搭进去也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说完关门,比老爸转身就走的姿势还潇洒。

    -

    这边,靳慎鸣穿着程家为自己准备好的睡衣,怔愣地站在房间里,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汽,茫然的样子像只迷路的小羊羔。

    程罄的房间很普通,和她这个人一样,暗色的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除此之外没其他东西,显得十分空荡。

    不过现在不是观察这个的时候,他想搞明白程罄到底要做什么……

    他不排斥程罄的说一不二,毕竟她对自己有恩。

    可他还是会感到委屈,他不想被程家和程罄像个玩具一样对待,程家甚至没把他当玩具,他们看自己的视线像在看虫子。

    轻蔑,戒备,敌意,懒得伪装,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

    程罄本来就不在意他的想法……他也没拒绝的能力,是他的错。他不应该认识程家的人。

    程罄下楼,回到房间,看靳慎鸣六神无主站在房间里,绕到他跟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靳慎鸣抬眸看她一眼,许久未见的思念化作一抹苦笑,他撇开脸,冷淡道:“我要回去。”

    “好。”程罄不假思索,只道,“带上我。”

    靳慎鸣心头一颤,豁然抬头,错愕不已。

    程罄不知道这算什么反应,伴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笨拙地解释说:“不是赶你。你不喜欢这里就去你喜欢的地方。我是想抱着你睡,不会做梦。”

    我的金主大人……

    靳慎鸣哭笑不得,小心脏柔得化作一汪春水,在四肢百骸流淌,每一个细胞都为此欢喜、躁动。

    “好喜欢你。”他上前抱着瘦得有些嗑手的金主,脑袋埋在她肩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好想你。”

    高兴了,是误会啊,解释了就好。

    程罄了然,抬手环在他背脊拍了拍,闭上眼睛:“好,睡觉吧。”

    靳慎鸣将人抱起来往床上走,手下是柔顺温暖的布料,金主轻得离谱,他耳朵有些发热,将人放在了床上。

    “程罄,在家有好好吃饭吗?”他撑在程罄耳侧板着脸问。

    程罄觉得他身上挺好闻的,往前凑了凑,闻言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很光棍道:“不知道。”

    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吃饭。

    靳慎鸣蹙眉,手轻轻放在她小腹揉了揉:“难道你不知道自己饿不饿吗?”

    程罄觉得痒,将他的手拿开,转身钻进被窝:“睡觉。”

    靳慎鸣感觉到她的手很粗糙,毕竟缠着创可贴,他眉头越拧越紧,去扒拉她的手。

    程罄烦躁地摁住他的手,沉声警告:“别闹。明天再说。”

    “你……”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靳慎鸣噎住,没敢再吵她,长叹了一口气才躺下来,反握住她的手凑近端详,越看越火大。

    好多伤口啊!

    程罄不去看他气得狰狞的脸,起身将灯关了,随后非常熟练地往他怀里一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靳慎鸣气得肝疼,还得憋着,嘴里嘀嘀咕咕无声骂了她一顿,将她双手揣怀里,又在她耳边哀求说:“明天别弄木雕了,先养好伤。”

    程罄没说话,挣开他的手跟个大型玩偶一样将他环住。

    靳慎鸣忍了忍,无可奈何,再次深呼吸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搂着,又顺了顺她的头发。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老父亲,女儿呆了吧唧的不会好好吃饭,又把手弄伤,疼都不会喊也就算了,关键是比自己还凶!

    气死他了!谁敢娶她啊!除了他这种小笨蛋还有谁!?

    明明能读懂自己的情绪,哄起自己来一哄一个准,怎么就不把这份细心放在自己身上!好好照顾自己不行吗?

    该死,越想越觉得金主好好,好可爱,要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