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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服饰店出来,两人直奔咖啡厅,川河开了个包厢,位置很宽敞。子瑜带着瑾言进来时,东东和瑾瑜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拿着PSP进行游戏PK,川河在和刘璋聊天。两人坐到川河身旁,拿起菜单点了蛋糕、咖啡和果汁,在咖啡厅休息了好一会儿。川河开车子瑜、刘璋和东东回了章家。
瑾言和瑾瑜一起参观南柯展,这一期南柯展在西城最具特色的沙漠艺术馆里举办,一共展出50幅油画,主题是沙漠。
南柯擅长油画,是一位介于写实与抽象派的之间的艺术家,这一次是属于线下私人画展,知道的人并不多,以川河和子瑜的人脉也只弄到了两张门票。
瑾言有些兴奋,嘴角的弧度没下来过,她脚步轻快地走进画展,看展的人不多,风格是南柯一贯的意识流,基调遵循了西城特色,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型的沙漠王国,一副又一副油画被吊在半空,宛如星辰,脚下是柔软细腻的沙子,瑾言踩在沙子上,按照设计好的轨道,一点一点挪动,一幅幅作品展现在她面前,瑾言眼睛笑成了弯月。
捧着沙子的老人、虔诚祈祷地少女:抬头望月的儿童、沙漠里的骆驼,每一幅画瑾言都十分喜爱,她沿着轨道一步一步走到尽头,轨道尽头是一扇画着沙漠星空的大门,瑾言有些紧张,她的双手握紧单肩包上的链条。
瑾言深吸一口气,等待着门自动开启,瑾言忐忑地走进去,昏暗的房间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温暖的灯光照射在油画上,瑾言抓紧链条,不自觉靠近那幅巨型油画前。
“是它。”那副让她落泪的油画。门“砰”地一声自动关闭,瑾言被吓得坐在地上,四周突然响起奇妙的音乐,黑暗的墙壁变成了沙漠,就连天花板也变成了星空,瑾言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再醒来时,瑾言发现自己躺在一棵参天古树下,她手撑地使自己站起来,小心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特别是古树上绑着红布,瑾言盯着古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熟悉的声音在瑾言身后响起:“这的确是你梦里的画面。”瑾言回头,挽歌此时正蹦蹦跳跳,她跑到瑾言面前:“哈喽~小瑾言,有没有想我呀~”瑾言翻了个白眼:“怎么回事?”
挽歌笑眯眯地看着她:“还记得在遗失看到的那些画面吗?”
瑾言歪头思考:“记得,阿七和阿茶。”
挽歌点头:“嗯哼,他们就是新的触发事件,而你见到的那副作品就是触发此次事件的媒介。”
瑾言皱眉:“所以,是那副让我流泪的作品把我带到了这里?”
挽歌摇头:“带你过来的是镯子,不是画。”
瑾言拽了拽帽子上的兔子耳朵,:“那既然触发事件来了,我的任务是什么?”
挽歌正襟危坐,她认真地看着瑾言:“阻止阿七去战场。”
瑾言指着古树:“可是,我最后看到的片段里,阿七向树神借的神力用尽,死在了这里。”
挽歌看向古树:“现在的阿七还活着。”
瑾言揉揉眉心:“我该怎么做?”
挽歌耸肩:“这就是你的事情了。”
瑾言为难地看着她:“可是,哥哥还在外面等我。”
挽歌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已经把这里的时间加速了,他不会发现的。”
瑾言揪着兔子耳朵:“为什么我会突然进来?”
挽歌看着她:“因为能力不足,所以还无法控制触发事件。”
瑾言不解:“触发事件还可以控制的?”
挽歌点头:“能力提升到一个高度,就可以控制。”
“怎样才能提升能力。”
“每完成一次触发事件,就会出现事件完成度,根据事件的完成度,能力会得到相应提升。”
“完成度?”
“完成度即:勉强达成、完全达成、完美达成。”
“如果没达到完成度呢?”
“没达到一定的完成度宿主是无法走出事件的。”
瑾言有些期待地看着挽歌:“你会和我一起完成任务吗?”
挽歌摇头:“我只能在适当的时候给你提供帮助,却不能插手。”
瑾言不解:“适当的时候?什么才算适当的时候?”
挽歌捡起一片树叶放在手心,手猛然捏紧,树叶在她手里变成灰烬,她看着瑾言:“就如同这片叶子,即宿主深受重伤,面临死亡的时候。”
“……”
挽歌上下打量了一番瑾言,打了一个响指。
瑾言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原本散着的秀发变成了龙骨辫,辫子尾端绑着淡紫色的蝴蝶结,身上的淡紫色卫衣变成了淡紫色襦裙,纤细的手腕藏在宽大的袖子内,瑾言身高一米七三,身材偏瘦,淡紫色襦裙衬托得她十分温柔。挽歌围在瑾言身边转了几圈,满意看着她:“不愧是我的眼光,真好看。”
瑾言眉头再次皱起,她有些崩溃:“为什么要把我变成这样?我的新款包包呢?我的颜料呢?我的耳环呢?”
挽歌拍拍她的肩膀:“你穿成之前那样会被人当怪物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那些东西都被我收在空间里了,在这里你只能用这里面的东西,这是你之后的行李和盘缠。”挽歌晃了晃手中的包裹往瑾言站着的方向扔去:“小瑾言,接好!”
瑾言下意识接住,包裹是淡紫色的,有些重量,瑾言翻了一下,包里除了有几套换洗衣服,还有两袋沉甸甸的东西。她摸了摸,东西圆圆的硬硬的,应该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
瑾言又仔细翻了翻,手机不见了,新买的首饰盒也不见了,好在小本子和笔都在,瑾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向挽歌所在的方向。
面前空无一人,挽歌早已消失不见,瑾言习惯性要去揪兔子耳朵,她把手放在头上却只摸到了头发,瑾言这才想起,平时穿的衣服都被挽歌变成了襦裙,所以兔子耳朵也不见了。
瑾言又叹了口气,把龙骨辫拢到身前揪着,她围着古树转了好几圈,古树生长的很茂密,枝叶郁郁葱葱,上面的红布颜色也很艳丽,古树浑身散发着生机,与当初在沙漠中看到的那棵只剩下枯枝和残布的古树完全不一样。
瑾言有些惋惜地看着面前的古树,她轻轻抚摸着树干:“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是因为阿七,一直守着不愿离开对吗?”她在古树周围走了好几圈,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提起淡紫色襦裙坐下,从包裹里翻出小本子和笔,认真的记录着面前古树。
阳光尽情地照射在古树头顶,肆意地穿过树枝、穿过叶子,刻在树上的红布上,她画了很长时间,才完成这副作品。
她揉揉自己的脖子,把本子和画笔收到淡紫色包裹里,再把淡紫色包裹背在背上,从背包下抽出龙骨辫拢到身前,她走到树前,学着阿七在古树前跪下,双手合十虔诚祈祷:“愿神树保佑,此次我能顺利完成任务。”
“原来还有人知道神树啊?”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在瑾言身旁响起。
瑾言睁开眼睛,穿着淡青色襦裙的少女站在她面前,她手里挎着篮子。
阿七摆摆手:“我是不是吓到你啦?”
瑾言一个激灵,她赶忙摇头:“没有。”
阿七对着瑾言微笑:“那就好,那就好。”
阿七转身,掀开盖住篮子的蓝布,从篮子里翻出另一块灰布铺在古树前祭奠台上,把吃食按照顺序一点一点排列整齐,阿七后退几步。提起淡青色襦裙跪坐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祈祷:“树神,树神,阿七又来看你啦~祈求神树庇佑,来年阿茶能凯旋归来。”
半晌,阿七睁开双眼对着古树甜甜一笑,她把襦裙边角打结敏捷地爬上树梢,在树枝上挂上一条的红布。阿七低头看着树下的瑾言:“诶,你挂祈福红布吗?”
瑾言摇头:“没有。”
阿七从树上爬下来:“你是第一次过来这里祈福吗?”“嗯。”
阿七露出好看的笑容,从篮子里掏出另一条红布:“给,这是新的红布,上面是干净的,祈福要挂红布的,挂了红布,树神才能接收到你的心愿啊~”
瑾言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红布有些为难,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耳朵:“我……我不识字。”
阿七噗嗤一笑:“这有什么,你跟我说,我帮你写不就好了。”
瑾言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尴尬笑笑:“那就……麻烦了。”
阿七从篮子里翻出一支毛笔盘腿坐在地上,她把身后长长的龙骨辫拨到身前抬头看着瑾言:“你要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