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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秦普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从没经过这样的阵丈,女郎绝世的美貌,象天上的太阳一样,让他有被照花眼、不堪仰视的感觉,而谁家的美女能象女郎这般恣意的、奔放不羁的大笑呢,这又让秦普有想象不出的惊诧。
不一会,女郎停止了大笑,娇嗔地斜瞥了秦普一眼,道“哎!我说,行货子,看你象个读书人,长得也人模人样的,岂不知天生万物,各有自由,上天还能怜悯众生,一视同仁呢,你等却为何要灭杀异类,是个什么道理?”
女郎说着说着,便敛起了涎笑,也站直了身子,且愈发变得一身凛然起来,说“你等死了亲人,又悲又哀、伤痛不已,他们也有亲人,他们本可以巴巴地安居乐业、生儿育女,却被你等追杀掠捕,然后剥皮食肉、残虐至死,将心比心,你等是不是也太残忍了。同在天地间,你们的命和他们的命是一样的,这天地间的山山水水,日辉月光,流风气场,有你们的,自是也有他们的,他们和你们一样,都会命终寿尽,最后都要化归为尘土,而你等名为所谓的万物之尊,通晓世间天论地道,又整日的纲纲常常,礼礼义义,却丝毫没有仁爱之心,垂涎、掠夺反不如你们的生灵的皮毛、骨肉,看来你等还不如他们,他们不比你等低下,你等也不必高高在上。”
说着,她已端端地走出了树荫,林风吹起她宽大的衣裳,她那长长的衣带就随风飞舞,很有《长恨歌》中“风吹仙袂飘飘举”的神韵。
秦普看得默默无语,听得默默无语,呆呆地,不觉眼神痴了。
女郎看着秦普发懵发椤的样子,突然“扑哧”一声又笑了,道“刚才还个凶巴巴的样子,又会在坟头能说巧道的,怎一下子却是这般张致,好没个见势,枉你还是个男子汉呢。”说完,不觉粉面微红,露出一股羞态,更显娇媚无限。
秦普看着女郎,似思未思,呆呆怔怔,一不留神,竞一把扯住了女郎的腰身,女郎欲躲还休,结果一下子倒在秦普胸前,秦普只觉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觉得怀中的女郎柔若无骨,好不温软,禁不住的一阵意乱情迷,遂低下了头,用个唇舌触向了女郎的粉颈、香肩、樱桃小口。女郎羞红了粉面,竞轻启朱唇,递上了舌头,迎了上来。两人遂搂抱在一起,鸣咂有声,不觉甜唾融心,灵犀春透,愈抱愈紧,良久才分开,好不销魂。
一时间,秦普内心,被欢喜和激情涨满,将全部火辣的目光射在了女郎的身上。
女郎宛如矫阳下、春风中,灿然开放又随风颤动的桃李花,明艳动人、含情脉脉,又好不的羞羞惭惭,那长长的眼睷毛不时的扑扇抖动,将个明灭闪烁的光影留在她那桃花也似的粉脸上。
秦普只顾着内心巨大的喜悦,与女郎默默对视了好久,竞没的话说,当时山风徐来,芳香阵阵,艳阳当空,山色如画,徒显天地间的这一双如玉的壁人在静默,也正因有了这一双壁人,使得山野更有韵致、更加旖旎。
好大的一瞬悄悄过去了,不知天下时辰已到了几何,秦普按下激动,柔声问女郎:“好个可爱的人儿,你从哪儿来的?住在哪里?”
女郎笑望着秦普,幽幽地说“我从天上来,住在大地上。”然后女郞又象想起什么时候似的,掉转了头,笑嘻嘻地说“我住在你的家里啊。”
“我家?”秦普懵了。
“这里可不就是你的家吗?”女郎眨着狡颉的眼睛,冲着他笑。
秦普想到这片山林,顿悟,不禁喜上心头,愈发觉得这女郎的聪敏和伶俐,不觉又一次的搂住了女郎,动情地用手抚摸她,当摸到其尾椎处时,女郎怕痒似的咯咯笑着躲开,说道“你想摸什么,我是知道的,想我已能化作人形,岂能留下什么任你捉弄,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上当了。”
这一点,倒很出乎秦普意料,其实,秦普抚摸女郎,本只是出于爱恋,出于随意,并不曾有什么意图,也不曾有什么探寻之意,女郎之言,倒象让秦普想起了什么?遂不觉惊问“原来你真的是狐狸?怎耐我竞丝毫不觉。”
女郎未置可否,仍嘻笑道:“你说我是什么即是什么,是什么都好,只要不是那败类。”
秦普不觉“哦”了一声,甚为女郎的机敏赞叹,同时也更激发了他对这次奇遇的兴奋。他端详着女郎道:“好,说得好,有道是‘万类苍天竞自由’,天下万物,生当为命,死化作土,不掬任何,都应该是平等的,况万物之中,不掬任何,都有三九之分,都有优劣之别,譬如人类中亦自有败类,其有时还不如禽兽呢。”
女郎笑望着秦普,听他一本正经讲解,突然,戏谑地反问“你呢?”
秦普万没料到女郞会放涎至此,不觉吃了一惊,想这女郎也真乃世间少有,从而也更让他断定这女郎非人间女子了,不过,他却一点儿也不因女郞不是人类而生份、害怕和隔意,连他自己也觉奇怪,相反,甚是兴致勃勃,甚觉好玩,听那女郎如此戏谑,不觉跟着哈哈,就随着扮了个呲牙裂觜的嘴脸说“我是个雄性的野兽呀!”说完,涎涎地看了女郎一眼,又说“我现在就要找我的母兽呀。”说着即装出凶狠的样子伸手去拽女郎,女郎也末料得秦普能如此说,遂也慌不列迭地、大笑着连忙躲开,这一笑,直笑的直不起腰,笑的肚疼,不得不揉着肚子,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看,我看你也真象。”说着,又立马改了口,道“不,你不象,你禽兽不如,人家,人家雄兽见到爱着的,都好不温柔款款的,哪个象你这般粗暴无礼。”女郎说到后面,声音渐低,扭捏做致,再次显露一股娇娇的羞态,不觉红了脸庞,桃花一般的好看,直看得秦普心花怒放,喜滋滋,如坠蜜罐里一般。
秦普欣喜地打量着女郎,但见她,一捻捻杨柳般的小蛮腰儿,轻袅袅花朵般的身儿,玉纤纤葱枝样的手儿,黑鬒鬒赛鸦鸰的鬓儿,翠弯弯的新月眉儿,香喷喷的樱桃口儿,直隆隆的琼瑶鼻儿,粉浓浓红艳的腮儿,娇滴滴银盆似的脸儿。
看过了一阵,秦普就戏谑地说道:“那就让俺做个温柔款款的吧。”说着,伸手走向女郎,女郎先还有一种慌赫犹豫的样子,好象不知所措,待秦普的手刚触及其身,便腿软脚轻,似站立不稳,颇有跌向秦普之意,所以很快地就又一次被秦普揽到了怀中。
接着两人就温存地搂抱在了一起,不一会儿便躺在了地上,甜蜜地互相打量、彼此欣赏,又似打量与欣赏个不够,不免探胸摸ru、亲嘴咂舌,真是越看越个喜欢。又过了一会儿,两人就退却了衣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做出了襄王会神女的事来,一时间,竞作弄出了万千旖旎妖娆的风光。
不一会儿,云收雨散,秦普观那女郎,但见她云鬟斜躭,酥胸半露,面飞红霞,娇眼欲斜,犹如沉醉杨妃一般,心里欢喜不迭,不觉又拥那女郎入怀。
女郎温婉府就,百依百顺,迟了一晌,女郎说:“今,与官人相遇,纯属意外,看到了官人在墓前对亡人所做的一切,好不的有情有义,适实叫人钦佩,感念官人不忘亡人,是一重情义的君子,又蒙官人不以异类而生份,所以初见官人便委身府就,做成了一场欢爱,望官人切莫认为我是yin奔轻薄之人。”
秦普忙说“哪里?娘子相由心生,玉洁冰清,美姿如花,又聪敏伶俐,令小人一眼看见,便已倾倒折腰,能得与娘子,适乃三生有幸。”
两人乐淘淘,喜孜孜,兴冲冲,不觉就打开了话题,很快便说个滔滔不绝,没的越说越加亲热,真有相见恨晚之感,一时间,搂搂抱抱,亲亲嘬嘬、唧唧我我,如胶似漆,拆散不开。
原来,秦普再次挨向女郎,却是还未穿上衣裳的,与那女郎的相挨,实实是光胳膊光腿儿的相挨,是身与身、肉与肉的相挨,更觉女郎雪肤玉肌,柔润细腻,好不的光滑温软,不由上下摸索,摸至脐下,手指被绒绒一撮撩拔,已知得是何物,不免低头,见一丛毓秀茵茵,正笼罩着她的玉蚌似的肥嫩美物,遂莞尔,女郎却有了羞赧,极委婉的一个低头,接着便将脸贴向秦普胸膛,秦普也伸了双臂,紧紧地圈了女郎,两厢便又连在了一起,秦普觉自己一入女郎里内,立马便有股湿湿的温热将它紧紧裹住,未曾抽动,已翕翕然畅美不可言,不觉动情,喃道:“好个美美的娇娘,好不的称俺心怀。”女郎嫣然一笑,口吐丁香,又啄向秦普。
不觉,又一晌缠缠绵绵的温存过去了,秦普睁开了眼睛,竞见身处一片花海之中,周围尽是或红或黄、蓝紫烂漫的小花,开得如火如荼,又芬芳扑鼻,一群粉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翩翩起舞,而再看远处,远处则依然还是远处的那片山,周围还是周围的那丛野槐,这地方竞亦是先前躺下的地方,不觉起疑。
女郎似亦很惊喜,不觉跟着赞叹感叹,不觉就着身边的小花胡乱薅了些,扬扬洒洒抛向上空,又让它纷纷扬扬落下,正好落在她和秦普身上,不觉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