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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魏风,我可谓恨之入骨!
他,马明宇,以及那个监守自盗被我狠狠打了一顿的韩阳,都是我最最看不过眼的垃圾,早想收拾丫的了,现在好了,举头三尺有神灵,不用我亲自动手,老天饶过谁!
这个消息让我异常振奋,送雨茗上去后,我站在风华绝代楼下,抽着烟给王艳打电话,和她分享魏风倒霉的好消息。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当王艳听说魏风出事,现在已经被拘留,很可能戒毒后还要判重罪,艳姐却一下哭了。
她哽咽道,“江,江组长,我没想到他会这样,我…”
“艳姐,你这是怎么了?”我一愣,以为魏风出事是王艳动了手脚。
毕竟两人曾经好过一段时间,对于魏风的底细,王艳应该知道一些,说不定就包括他吸毒甚至参与贩毒。
“我…江组长,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反正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很难受,就像被刀割了一样,疼得慌。”
我有些理解不上去。
只能说,女人的心思千万别猜,因为猜不透。
“艳姐,你不是早就和魏风断了吗?难道他后来又找过你?”
说实话,这一刻我很担心王艳没忍住,或者被对方淫。威胁迫,和魏风藕断丝连。
“没有,江组长,您别多想,我没有和他联系过,自打那次他想来南京没来成之后,魏风再也没有找过我。”
“那不挺好吗?”我说,“艳姐你做的很对,这种人渣你根本就不该和他有…”
后面的话我没好意思说,心想,当时你王艳也不知道瞎琢磨啥呢,明知魏风就是玩弄你的身体,根本不在乎你,却还是义无反顾投入他的怀抱,真是搞不懂!
特么的,就算婚外情出轨,好歹也找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吧!
王艳沉默了,半天才说,“江组长,不好意思,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唉,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虽然我恨他,厌恶他,觉得他是个魔鬼,但我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他。江组长,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态,你说我是不是坏女人,我太贱了啊!”
这次换成我没话了,不知道该怎么和王艳说。
最后,我只好安慰王艳,告诉她一切已经过去,生活要向前看,要好好经营和继续。
挂掉电话,我已经没有最初那种兴奋和幸灾乐祸,想着艳姐的心态,判断她是否和自己说的那样下贱。
抽了五六根烟,我从风华绝代写字楼台阶上起身,似乎想明白了。
结论就是人都是有感情的,有七情六欲。
无论魏风人品怎样,不说他勾引王艳的出发点如何卑鄙,至少有一点我相信,在两人打得火热时,魏风对王艳应该还不错!
不然,王艳不至于抛家舍业连续在杭州呆了那么久,还跟着魏风去了西塘古镇。
也许王艳哭的不是魏风被抓,而是在哭两人曾经有过的短暂时光,哭那段对她而言的刹那芳华。
王艳的情况我最清楚不过,她比一般女人更可怜,但她同样是普通人,需要关爱、需要共同语言、需要…性。
而这些,都是那个开大货车的残废老公给不了她的。
这一刻,我的心情变得很差,唏嘘人生,更感叹命运不公。
感慨一阵,我接到简约电话,她告诉我,前几天,她和陈淼一起秘密约见墨芷舞,按照CGT方面要求,以高盛投资的名义和墨芷舞商谈投资好风景物流园十五亿的合作意向。
由于双方早有电话和电子邮件往来,大方向上没有任何分歧,这次见面只是将合同条款进行细化,反复商榷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做到令彼此都能满意。
我问简约顺利吗,她回答我说累死了,双方几个核心人物躲到下面一个县的度假村,就像搞间谍工作一样,足足讨论了三天,才将各种细节敲定,昨天刚回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我笑道,“约儿,你知道挣钱不容易了吧?你当高盛的钱好拿啊?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现在辛苦,到年终的时候你就该偷着乐了!嘿,别的不说,就这一次业绩,你今年总收入就能大几十万甚至过百万!所以啊,多劳多得,多积累一些经验也好。”
简约嗯了一声,说,“潮潮,我中午没事,想和你一起吃个饭,行吗?”
我想了想,好像今天没什么特别安排,就说,“那你叫上陈淼吧,我请客,给你们庆功。”
简约的语气顿时显得有些沉重,问我,“潮潮,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单独一起了?你…是要避嫌?”
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在她的新出租屋楼下,简约和我吃完桂林米粉回来,坚持不让我送她上楼,最后一次轻轻抱住我,在我额头亲吻,并且告诉我,我和她结束了…
这一幕涌上心头,显得无比清晰。
我的鼻子顿时有些堵,平心静气好半天,才咬着牙说,“是的约儿,我想我们应该避嫌的!我可以是你的同学、好朋友、合伙人,但不可以再是那种关系了,所以我…”
简约的声音哽咽了,打断我,“潮潮,你…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难道分手后我们连在一起吃顿饭的机会都不能再有了吗?你刚才说我和你可以是同学、朋友,那我问你,好朋友一起吃顿饭有什么不可以?你干嘛啊这是!”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而简约则有些过激。
我和她,我们俩表现得都不正常。
她只是说了一句约我吃饭,而我不自觉就要带上陈淼一起,也许下意识里是在回避和简约独处。
而我说了一句后,她马上就问我是不是在避嫌,这其实反映了简约约我吃饭并不是随口这么一说,甚至怀有某些想法的。
当然,不是说这些想法有什么不好,比如她只是想看看我,单独和我待会儿而已。
但,如果她真的只是把我当成朋友、同学,那为什么要强调这种单独性呢?而且在我陈述事实后,她的情绪变得如此激动,甚至一句话就哭了。
所以,这一刻,我们相信彼此都明白,我和简约的反应其实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