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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心急火燎赶到燕然的茶馆,发现这里的装修已经全部完工,看着更加古色古香极富秦淮风韵。
而且不知道是由于重新定位的缘故还是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客人很多,小小的茶舍已经人满为患,并且还有不少游客端着咖啡三三两两站在门外欣赏风情街的夜景,聊天说话。
见我出现,燕然立即迎上来说,“江潮,你怎么才来啊?”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哪儿哪儿都堵,出租车开了四十分钟,等候的时间就超过二十分,你说能快得了吗?”
“行了,你跟我过来一下,唉,可愁死我了!”
我就问,“那你干嘛不和我在电话里先说说呢?”
“过来你就知道了!”
我有些纳闷,还是跟着燕然走到吧台那里。
燕然给我倒了一杯柠檬茶,说,“你先喝口润润嗓子。”
晚饭吃的有些咸,我正感到口渴,于是一口气将柠檬茶喝完,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看看这个…”
燕然递给我一张通知单样的纸,说,“今天刚从管委会领的,你看看,上面说我们这一块可能会改造,还说要扩展商圈面积!”
“什么?”
我有些吃惊。
因为秦淮商区这边的规划已经属于非常成熟的状态,一般情况下绝不可能在旅游小旺季即将到来之前进行改造!而且我对这里比较熟悉,想不通还能怎样改造,才在能兼顾秦淮古风的情况下,扩展商业区的规模!
道理很简单,这几条寸土寸金的街面上,根本没有空闲可以用来拓展的空间。
拿起通知单,我细细看着,很快陷入思索。
通知上的话很简单,寥寥几行字:
鉴于秦淮河商圈需要从严、从速、从规治理,现通知各商家做好搬迁准备。
另,具体搬迁时间、地点和搬迁方式以及补偿措施还在讨论中,秦淮管委会将随时向大家通知最新动态。
我看着最下面那个秦淮管委会的大大红章,终于意识到这件事好像挺严重的。
“江潮,接到这个通告我整个人都傻了,哎,听了你的建议,现在生意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刚刚步入正轨,这要是停业搬迁…我,我…”
燕然泫然欲涕。
处在伤感中的美艳少妇最让人着迷,我甚至注意到,好几个酒客的目光都锁定在一身唐装旗袍的燕然身上,显然被燕然的风姿迷住了。
叹口气,我说,“姐,你还听到什么风声没有?比如,搬迁区域包不包括你这里?”
“没有…知道这个消息我都慌了,今天一下午没心思做生意,实在没辙了,这不想想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建议给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是啊,是我让燕然花掉小十万块钱重新装修,并且又采买了很多和茶点经营配套的设施,要是过几天这里治理扩展,燕然的店无法经营,她岂不是雪上加霜又亏了一笔?
见我不说话,燕然又问,“江潮,你不是干广告的吗?你倒是给燕姐一个念想啊!”
我低声说,“姐,你先别慌啊,看到没,他们都在看你呢,这样沉不住气会影响生意的。”
燕然这才点点头,冲我说,“可事情总要商量吧,不说话我得憋死!”
想了想,于是我说,“姐,这样,我们出去转一圈,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顺便再聊聊商圈扩建的事。”
燕然说好,起身披上一件酒红色薄妮子大衣,将丰腴充满动感的娇躯裹进去,大大方方挽起我的胳膊说,“江潮,不介意我这个半老徐娘借你的胳膊用一用吧?”
我笑,感受到燕然的友情,说,“当然不介意,我恨不得姐天天挎着我呢,羡慕死他们!”
燕然就点头,低声说了一句,“哼,看见没,角落里坐着的那两个家伙,最近每天都来,也不要吃的,就让我们送两杯白开水…眼睛一直在人家身上打转转,烦死我了都要!”
我的心一沉,才明白燕然为什么要叫我来,并且还故意当众挽着我的胳膊,显出很亲密的样子。
看来燕姐是把我当挡箭牌使了。
顺着她说的方向,我看到两个面色阴骘,年龄在三十多岁的汉子正坐在那里向我俩瞅,目光很不友好。
而且从对方的长相和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不像好人。
我问燕然,“姐,他们除了占着地方不走,就要水不买东西外,还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没有?”
“他们敢!”
燕然向那边看了一眼,说,“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当我燕然好欺负是吧?要是逼急了,我吓死他们…哎,我就是觉得天天有这么两个货跟这儿呆着,影响生意不说,还堵心…”
我也没办法,人家没闹没搅和,就是坐在那里,作为开门营业的商家,燕然总不好直接哄人吧…
“那就别管他们!”
我又说,“如果他们胆敢闹事儿,你立即报警,嗯,也给我打电话!”
“你?”
燕然忽然笑了,挎着我的手紧了紧,胸口的丰满就完全贴在我胳膊侧面,娇笑道,“得了吧,让你帮我动动脑子想想经营办法倒是没问题,可要论起和街头小混混玩心眼,十个江潮也玩不过人家的。”
我多少有些不自然,又暗想,燕然看来也是有背景的女人,她好像和那个夜的女孩孟婕是一种人。
只是孟婕还见天混迹在酒吧夜总会这种声色场合,而燕然,显然已经走过那个年龄阶段,专注在做正经生意上了。
出了茶点店大门,燕然松开我,笑道,“不自然了吧?嘻嘻,你怕简约知道吃醋?”
“没,哪儿能呢!”
“江潮,姐要说你一句,简约是好女孩,而那个雨茗…我看她就不顺眼!你以后少跟她来往!”
我无奈,“姐,那是我老板好不好?是我江潮的顶头上司,天天都要打头碰脸谈工作的,我怎么可能不和她打交道?”
“反正少来往!”
燕然似乎对雨茗成见很大,瞪我,“江潮,你是没看见那晚简约伤心的样子…唉,我可和你说清楚,要是你敢欺负简约,我燕然第一个找你算账!”
我憋屈坏了,刚想辩解两句,就听有人从不远处喊,“江哥,你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