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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二次手术的事情很快决定了日期,欧阳轩几乎忙的抬不起头,而安然也每天都要跟在欧阳轩的身边,以备欧阳轩给他做手术的时候,一次接着一次的提前做各种检查。
为了准备,安然每天早上都要跟着欧阳轩去跑步,每次跑步的时候连绝都会跟着他们,安然就会奇怪莫昀心的事情。
“昀心现在不来了?”
安然小心翼翼的去问,欧阳轩说:“她说她喜欢连绝,跟我说我们之间永远只能是朋友,我觉得很痛苦,但是也没有死过去。
爱情就是这样,只有痛了才会明白,什么是爱。”
欧阳轩在前面走,安然就在后面跟着。
欧阳轩不愿意继续说,安然也就没有再问。
隔天,安然去欧阳轩的医院,在医院的门口接到阮惊云的电话,他说他到机场了。
安然把电话放下,欧阳轩穿着大褂从电梯那边出来,看到安然招了招手,叫她过去。
安然迟疑了一下,去找欧阳轩。
“怎么了?脸色不对。”
“他来了。”
安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阮惊云的每次出现对她而言就像是一场灾难,瞬间把整个世界都给塌陷了。
现在是一只手,下次会不会是一只脚。
好不容易像是个正常人轻松几天,好日子又到头了。
欧阳轩揉了一把安然的头:“他来他的,我们过我们的日子。”
“嗯。”
从医院回来安然就看到家门口的车子了,车子是阮家的,安然还是第一次在这边看到阮家的车子,有那么一瞬,安然是奇怪的。
阮惊云不会是空运了一辆车过来?
阮惊云的车是加长的,他停在庄园的门口,那别人的车子都别想要进去。
车停下,安然从车上下来,一边是欧阳轩。
两兄妹把车放在外面,准备进去。
阮惊云下了车朝着安然那边看去,看到安然停顿了一下,跟着朝着安然走过去。
安然走到门口,阮惊云挡在那里。
凝视着,冷峻的面容依旧微变,嘴角动了动:“手好点没有?”
安然抬头:“好多了。”
说完安然要走,阮惊云脚步挪了一下,挡住安然的去路,安然抬头看着阮惊云:“你到底干什么?”
“我要我的女儿,还给我就可以了,我马上走。”
“他在说什么?”欧阳轩低头问安然,安然说:“他说我后来夭折的孩子是个女儿,是他的。”
“他开玩笑?”
欧阳轩抬头去看,阮惊云无比笃定:“我是不是开玩笑很清楚,我要我女儿。”
“我没有,怎么给你?”
安然一脸不悦,转身要走,阮惊云握住安然的手腕,不让她走,安然甩了一下,欧阳轩也推了一下阮惊云,两兄妹一致对外,结果阮惊云的手就这么被推开了。
一边的连绝看着热闹,这种是一家人的事,不好插手。
阮惊云并不生气,但他说:“如果不给我,我查出来会带走,以后再也不给你们看。”
安然愣了一下:“那你查吧。”
说完安然回了别墅里面,而此时欧阳轩停下来。
“阮惊云……安然需要安静的世界,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和你有关吧?”
欧阳轩的话让阮惊云的脸上一沉:“我和安然之间有误会,我想要安然回去。”
“那你来晚了。”
欧阳轩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转身回去庄园,庄园的门随后关上。
阮惊云站了一会,转身回到车里躺着,眯着眼睛,一直也没离开。
安然站在庄园里面,一直注视着他这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看的疲倦了,才回去休息。
安然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阮惊云的车子已经走了,只留下连绝一个人在外面。
安然下午的时候才出门,看到连绝问他:“阮惊云呢?”
“家里出事了,他回去了。”
“是么?”
安然笑了下,如释重负的感觉,总算是走了。
“你就那么巴不得他走?”
连绝堵在门口问安然,欧阳轩开车还没过来,安然就说了一句,没想到连绝这么护主,竟然帮起阮惊云了。
“我的事你少管,管好自己行了。”
安然上车,欧阳轩带着安然去医院,路上正走着安然愣了一下,拍着车子叫欧阳轩停车。
等欧阳轩停了车,安然立刻从车上下去,朝着一个人跑了过去。
到了那个人的对面,安然拉了一下那个人的袖子,那人转身,安然愣住:“果然是你。”
哑巴穿了一身不是很好的衣服,但是很干净,剪了头发,也比以前精神了,站在安然面前傻站着。
安然问他:“你怎么来的啊?”
哑巴把一张纸给安然,上面很简单的写着一些字,几个字:我来找你。
“你自己来的?沈云杰他们没来送你?”
哑巴没回答,安然立刻问:“他们不知道?”
哑巴还是不说话,安然着急又问:“那你护照怎么来的?”
哑巴把一个本子拿出来,上面歪歪扭扭的几个字:他是偷渡来的。
安然的脸,刷一下紧张起来,到处看看,用一只手拉着哑巴朝着欧阳轩车子那边走去,一刻不停的。
欧阳轩站在车子下面,有点意外,那不是哑巴么?
“他偷渡来的。”安然把哑巴拉到车上,车门关上,忙着和欧阳轩说,欧阳轩转身看着车子里面的人,看了一眼周围:“那也不用紧张,没人知道的。”
这趟医院也没去,上了车欧阳轩把哑巴给带去了庄园里面。
但就在进去之前连绝拦住安然他们,要哑巴下车。
安然从车里把头伸出去问连绝:“我家的客人,你也管?”
“我看看,让他下来。”
“让开吧,不然我要报警了。”
安然把连绝的手从车窗上面拿开,连绝想说什么,欧阳轩开着车子回了庄园里面,差点把连绝给撞到。
初到庄园哑巴有些不习惯,站在屋子里面一动不动。
安然特意给他安排了个楼上的房间,但他不住楼上,非要在楼下的破屋子住。
“现在你满意了?”安然站在门口,对哑巴的出现很意外,但一点都不讨厌。她还和哑巴开玩笑,哑巴坐在单人床上,目光淡然无波,却像是压制着什么,注视着安然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