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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几度寒暑。
在锦年三十六岁的时候,她研究出了一种新型药剂,这种药剂对各种血液病均有非常显著的疗效。
她的这项研究使无数在病痛中挣扎的人们受益,与此同时这种药剂让她荣获了当年的诺贝尔医学奖。
这是原本楚锦年获得的成就,也是她巨大功德的来源。
完成了这项研究,锦年终于从日夜忙碌中空闲下来。
她开始享受生活,陪伴家人,尤其是那个被忽略多年却毫无怨言的男人。
时间并不总是残忍,它把一个青涩叛逆的少年打磨,洗去尘埃,露出温润迷人的光彩,蜕变成优雅成熟的男人。
被这样优秀的男人十几年如一日的深爱着,即使是锦年也忍不住心软,所以在她剩下的时光中,她用心的尽她所能的对他好。
锦年陪着陆离度过了几十年幸福安然的一生。
时间又是残忍的,它不因任何人停下脚步,一晃眼一生就这么过去了。
再多的不舍,在陆离闭上双眼的时候,锦年明白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到了。
回到任务空间,锦年还没从悲伤的情绪中回过神。
小白从她的识海中跳出,轻盈的落在浅青色的玉石地板上。
它摇着尾巴,轻声问:“主人,需要使用技能吗?”
“等一会。”等她再放纵自己几分钟,等她再回忆一遍这漫长却又短暂的一生。
时间过了很久,久得小白以为自己的主人要一直这么呆坐下去。
锦年嘶哑的声音终于响起,“用吧。”
这是小白如今唯一的一个技能,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永存。
永远存在,永远保存。
它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抽离任务执行者在上一个世界中产生的情感,然后封存储藏,目的就是为了让执行者以最好的姿态迎接下一个任务。
莹白色的光芒笼罩锦年全身,这是一种冰冷的色彩。
五颜六色的星芒透体而出,在空中盘旋飞舞,渐渐凝结成一个细小的光球,锦年内心的悲伤、不舍、怀念和爱恋也随之消失。
锦年凝视着飘落在手心的光球,心里空落落的,她把光球递给小白,“你帮我保存吧,等所有任务完成了再还我。”说完她越出星门,走向下一个世界。
*** *** ***
慵懒舒缓的爵士乐在耳边流淌,让人不自觉的放松。锦年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四下打量。
堂厅墙壁上悬挂着名家手笔的风景油画,每一幅都价值不菲。纯白色的大理石桌面摆放着一个釉色莹润的青瓷窄口小花瓶,里面斜斜插着几只鲜艳欲滴的红玫瑰,错落有致,清香扑鼻。
长约十米的琉璃吊灯从天花板上坠落,将将垂到地面。地面上全部铺着一层厚厚的纯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上面绣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和图案。
走在上面柔软舒适,锦年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感受过。
不愧是B市最顶级的会所——夜色,果然大手笔。
锦年擒着郁金香高脚杯晃了晃,杯中的葡萄酒晃晃荡荡,在柔和灯光的映照下,如同一朵红莲伸展着花瓣,摇曳生姿,煞是好看,当然了价格也很好看,光这一杯红酒就要卖到上千元。
锦年最近每天晚上都来夜色,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原因显然不可能是她空虚寂寞到要来这里找乐子,而是因为任务目标会出现在这。
只是任务目标跟她的身份不一样,他可不是这里的客人,而是被亲生父亲卖到这里的,哦,不对,应该是将要被卖到这,锦年就是来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夜色,如此高档的俱乐部取了这么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名字,自然是因为它确实提供一些特殊服务。
当然,它不卖yin,只提供陪酒聊天的服务,旨在缓解客人精神上的压力和空虚。卖笑和卖身的逼格可是天差地别,夜色作为顶级俱乐部,必然不会自毁声誉。
在锦年刚来夜色的时候,每晚英俊潇洒的服务生都会奉上一本菜单,菜单里面可不是美味佳肴,而是一张张风情各异俊男美女的照片。
在锦年连续几次拒绝点单之后,服务生似乎明白她并不需要,于是体贴的不再送上来,只贴心的说有任何需求随时都可以提出。
锦年斜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吩咐小白监测整栋大楼。
完成上一个任务后,小白长出了第二条尾巴,同时多了一个技能,能够探测到周围方圆百米所有生物的一举一动。
时针从晚上七点滴滴答答的走到十点,锦年看着无数精英男女穿过堂厅走进包房,徒留几个零星的人影在厅前逗留。
就在她以为今晚又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小白突然出声:“来了来了,目标人物出现了。”它聪明的立刻指出方位,“在地下车库三层。”
锦年听了,放下酒杯,立即起身,只见她举止优雅,步伐却迅速的朝直通地下车库的电梯走去。
电梯里,光洁如镜的钢壁上,映照出她纤长浓密的睫毛,精致小巧的琼鼻,弧度完美的下颌。
她冷静的双眼注视着电梯楼层变化,得到目标还在三层的讯息,在电梯门打开之前,脸上挂起了一抹娇俏的笑容。
她跟随小白的提示,朝目标所在位置走去。绕过一个拐角,看到不远处几个人影时,锦年装作找车的样子,不经意的经过他们身边。
似乎发现他们行为怪异,锦年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他们身上。
只见五六个壮汉围着一辆奥迪SUV的车门,他们也早已发现锦年,在她过来之前就停下手上动作,一动不动的站成一圈,紧紧靠着,挡得密不透风,完全看不清身后的情形,只能听到一点似乎是从人嘴里发出的呜呜声。
几个壮汉中有一个人锦年竟然认识,真是意外之喜,有熟人那就更好了。
“咦,柴哥?”锦年似刚发现般,“你们这是干嘛呢?”视线惊诧的在其他几人身上绕了一圈,又回到那个名叫柴哥的男人身上。
柴哥是夜色的保安,锦年这一个多月天天来,经常能在门口看到他,倒是和他混了个脸熟。
“林小姐。”柴哥脸上神情虽有些尴尬,但还是礼貌的微微欠身,他不答反问:“您是在找车?需要帮忙吗?”
“我不需要。”锦年微微摇头,背着手饶有兴致的,“倒是你们好像需要帮忙的样子?”
柴哥还没回答,为首的另一个男子开口了,“林小姐费心了,我们只是在处理一点小事,很快就能解决……”
话还没说完,只听他的身后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也顾不上遮挡了,几个男子纷纷转身,露出空隙,锦年趁机朝里面看去。
一个跪着的人影头抬起,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眼神中的不屈倔强透射而出,直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