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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铁面含笑答应,捧着白玉竹简慢慢摊开。
霎时之间,金光夺目,无数蝌蚪一般的字迹,纷纷投入铁面的眼中。
而站在一旁的刘昊却是一个字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小蝌蚪,看来这神术果真是传一不传二呀!
不一会,白玉竹简上的蝌蚪文,便全部钻进了铁面的眼睛里。
“呼~”
铁面昂首闭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无数的信息让他一阵眼花心乱,不过神奇的是,他竟然全部都记住了。
难道自己还有过目不忘的神奇本事,铁面对此有些不解。不过也并不惊奇,毕竟是神术,再神奇那也不为过的。
刘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铁面,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哥,到底是什么神术啊?”
“嗯......”
铁面整理下思绪,想了下道:“辅助神术,呼风唤雨!”
“呼风唤雨?”刘昊闻言,大失所望。
呼风唤雨有个屁用,除了能刮风、下雨、打雷,难道还有什么攻击力!
铁面看出刘昊的失望,自嘲一笑,道:“呵呵,也不是一点用没有,倒是可以帮助大旱的地区,解决喝水问题。”
“呃......”
一个神术竟然只能用来救济干旱,刘昊无语。
片刻后,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那个…神术刮的风,能把城墙吹倒吗?”
“不能!”铁面微微摇头。
刘昊不死心,继续问:“能下冰雹砸人吗?”
“肯定不能!”铁面继续微笑摇头。
刘昊又问:“下雨打雷,能劈人吗?”
“能!”
这回铁面点头了,可是旋即又摇头,“不过,它劈谁,我可管不着!”
“好吧!”
刘昊有些失望,耷拉着脑袋,道:“这果然只是个辅助神术!”
“呵呵,…”
铁面可没有刘昊的想法,能有神术就不错了,哪还管他是什么类型的。
忽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异常凝重,看向刘昊道:“这些天,我已经查到关于你身上的金虫蛊的一些消息。据说这金虫蛊的毒,天下间只有妙手巫医才能够解除。可是这妙手巫医乃是方外高人,行踪飘忽不定,一时间却是谁也没有法子找到他啊。”
刘昊闻言后,却是一点也没有大限将至的悲观,颇为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道:“生死有命、能活一天便要快活自在。”
铁面无言,脸色难看。
二人都没有再说什么,空气顿时显得有些压抑。
半饷之后,刘昊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幽幽道:“我想回金都了,也许繁华的金都,会有医治我的法子。”
铁面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刘昊不是真的去金都寻医。
刘昊举目望向远方,心中有一丝不舍。
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但是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回金都。
在人生最后的一段时间,他想陪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也会很满足。
刘昊安排好圆小月和狼一三人,便骑着一匹骏马走了。
他没有带任何一个人,连风狼小刀也没有带。
它们全部被刘昊说服,回仙狼村去发展势力了。
用刘昊的话说,我们将来可是大陆第九个血脉家族!就你们这点实力,除了给我添乱,还能做什么?
几人被他这么一顿训斥,倒也不敢再提跟着他了。
小刀也被打发回了风狼群,刘昊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让其想办法成为风狼群的首领,这样才能够真的帮助到自己。
刘昊当然不是真的希望小刀带领整个风狼群来投靠自己,他只是派给它一个短时间内不可完成的任务。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借口竟然成了小刀唯一的目标。为此小刀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的伤……
可是最后当它成为风狼首领,站到刘昊身前时。刘昊才知道,狼是一种什么生物?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刘昊现在骑着骏马,抽着冷风,拼命的朝着金都赶去。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可以活,但他只希望能在剩下的日子里,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一起看日出日落。最后回到家乡,回到牛波村,见老爹最后一面。他连自己的坟场都想好了,就在安置在牛波湖畔。
老爹把我从河里捡来,就让我最后葬在湖畔吧。
日夜兼程,风吹霜打。
刘昊却精神抖擞,除了让马儿吃草时,他便再没有休息半刻。
马儿累得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仿佛是在对他的主人无声的控诉。
不过却没有办法,只有当马儿实在累得走不动的时候,刘昊才会停下来休息片刻。
他在与死神赛跑,按照百日来算,他的时间只有两个月了。
两个月时间可以做很多事,两个月也可能什么也做不了。
刘昊却是什么也不想做,他只想回到金都,回到神箭,回到大小姐的身旁。一切如常,继续做他的护卫队长。
路上的这些天,他身上的金虫蛊又发作了。每天的傍晚,刘昊都会痛的死去活来。
万虫噬心并不好受,许多中了金虫蛊的人,最后都没有活到百日。因为每多活一天,便是对自己的折磨,所有他们的归宿都是自我了断。
傍晚,忽然林间鸟儿纷纷飞逃而出,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恐怖的惊吓。
“呃啊~~~”
只听一声痛苦的吼叫传来,声源处有一个人翻滚在地,撕扯抓挠。
他好像痛到了骨头里,不停地扭曲痉挛。又仿佛跳上岸的大鱼,在做死前最后的挣扎。
一个时辰后,山野间恐怖的吼叫声慢慢平复下来。
刘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膛剧烈的起伏。他不断地大口呼吸,好像喘不过气来。
他的脸色一直潮红到脖子根,如同是地狱的火焰,不仅焚灭着他的肉体,更煅烧着他的灵魂。
刘昊擦掉额头的密汗,咬紧牙根,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他身子很虚,踉踉跄跄的朝着正在吃草的骏马走去。
半饷,他才走到马边,拿出水带,粗犷地灌了一大口水。
凉水飞溅,顺着嘴角、下巴流过脖子。一直流进衣服里,不过他却一点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