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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你的电话。”季茹雪忽然在外面喊了起来。
向天答应了一声,起身走出了针灸室。林玲赶紧翻身下了床,溜到门口一看,向天正坐在沙发上接电话,赶紧趁机蹑手蹑脚地走出了休息厅,在前台亲热地挽住了季茹雪。
“季姐,我有事先走了,待会他要是问起来,你帮我说说啊。”林玲朝里头指了指。
季茹雪点头,笑道:“又相亲去啊?”
林玲脸一红,昨天她可是出了大洋相了,对于向来好面子的她,不可谓不是一件大丑事,所以今天一天都没提起那事。
如果是别人提起这茬,说不定她就要发飙了,不过季茹雪是向天的老师,为人也和和气气,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林玲知道季茹雪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相信她不是故意用这个事来刺激她,挖苦她的。所以林玲不仅没发飙,反而尴尬地笑了笑,道:“没有,就是跟几个姐妹约好了去逛街,季姐,别忘了帮我说说啊。要不然,大恶……额,向天又该骂我了。”
“行,你去吧,我会帮你说的。”季茹雪笑着道。
林玲赶紧朝大门口走去,可是刚到门口,她又折返回来。
“季姐,还有件事,你能不能也帮我跟他说说?”
“呵呵,有事就大胆说,没什么好怕的。向天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季茹雪说道。
“可不就是老虎吗。”林玲腹诽道,斟酌了一下后说道,“刚才他们不是说起收徒弟的事吗,季老师,我也想学针灸,你是他老师,能不能帮我问问他?”
“你也想学?”季茹雪有些惊讶,“那行,我去问问他,不过我听他说过,学针灸挺难的,你真的想学吗?”
林玲重重地点了点头,听到里头向天好像打完了电话,赶紧嘱咐了季茹雪几句,匆匆离开了诊疗室。
打来电话的是郝战兵,他已经把那两个石枕弄了出来,想约向天一起喝酒,顺便把石枕给他。
接完电话,向天回到里头的针灸室里,发现林玲竟然不见了,心里立刻窜出一股火来,扯起嗓子喊道:“林护士,林护士。”
“林玲有事先走了,向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季茹雪急忙跑了进来。
“走了?”向天眉头一皱,“还没下班,谁让她走的?”
季茹雪笑着走过来,帮向天整理了一下衣服,“行了,别老是对她发火。林玲其实挺好的,又漂亮又能干,现在象她这样踏实的女孩子真不多。”
“她踏实能干?”向天忍不住笑了,把季茹雪揽在怀里,闻着她身上香味,在她耳边道:“只有我的宝贝才能干,我昨天都干了一晚上。”
听了向天说的荤话,季茹雪脸上立刻飞起两朵红花,轻啐了一声,软绵绵地依偎在向天怀里。想起昨夜的那一次次,腿上就软了,下面似乎有些热热的东西流出来,赶紧夹住了腿。
向天的大手隔着白色护士服慢慢地揉着她的臀,低头噙住了她红润的小嘴,亲热了一会,搂着她坐在了针灸床上,解开她胸口的两颗纽扣,大手从缝隙里钻了进去,好一通揉捏。
季茹雪让他弄得娇喘吁吁,好不容易才按住了他使坏的大手。
“别闹了,会让人看见的。”
向天知道她害羞,便帮她扣好了纽扣,吮住她的肉嘟嘟的耳垂道:“晚上别走了吧。”
“不行啊,今天要回去了。小峰笨手笨脚的,不知道把家里弄成什么样子了。再说——”不知道为什么,季茹雪忽然停住了,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
“再说什么?”
在向天再三催问下,季茹雪拗不过他,只好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向天顿时大笑起来,声音很洪亮,估计诊疗室外面的人都能听见。
“快别笑了,小心让人听见!”季茹雪慌忙用小手捂住他的嘴。
“哈哈……”向天挑起她的下颌,笑眯眯地盯着面带羞红的季茹雪,“才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看来你还需要多努力才行啊!”
季茹雪羞得满脸通红,把头埋在了向天怀里。她说的都是实话,虽然裂伤都被向天治好了,但是下面一整天都是麻麻的,无论是走路还是上厕所,一碰就难受,所以尽管她也不舍得跟向天分开,但是今晚真不敢再陪向天了。
“好了,那我送你回去吧。”向天放开季茹雪,等她去楼上换好了衣服,两个人就提上昨天买的那些衣服出了门。
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来到了手表厂家属楼下面,现在天还没黑,楼下有很多老街坊围坐在一起聊天下棋,季茹雪跟他们一一打着招呼,然后跟向天来到楼道口。
“上去坐坐吧。”季茹雪笑着道。
“不了,季老师,回去好好休息,这两天你太‘辛苦’了。”向天笑嘻嘻地说道。
季茹雪脸上浮上一抹腮红,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上楼,忽然停下脚步,回头跟向天说道:“对了,向天,林玲说她也想跟你学针灸,你能教教她吗?”
“她也想学?这恐怕——”向天有点犹豫。
“我看她挺诚心的,要不你就试试吧,她要是学会了,你也能多个帮手。”
“行,等下周六我问问她。”
季茹雪见他答应了,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跟向天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转身上了楼。
过了几分钟,向天看见她房间的窗帘拉开了,露出季茹雪的笑脸。他的手机也刚好响了,接通以后,从里头传来季茹雪的声音。
“快回去吧,别让你小姨担心。”
“嗯,亲一个我就走。”
“……”
“快点呀,要不然别人会起疑心的。”
季茹雪最怕的就是这个,所以向天话音刚落,她就啄着嘴对着手机“叭”了一声。
“不行,声音太小了,没听见。”向天笑眯眯地看着窗子后面的季茹雪,继续逗着她。
“叭!”这一次声音大多了,季茹雪羞涩地说道,“好了,快回去吧。”
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向天可以想象得出来,季茹雪的脸上肯定红了。能让端庄娴静的季老师隔着电话亲他,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他非常满足。
“叭!”他也啄着嘴来了一声响的,“那我回去了,晚上我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向天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家属楼,心里却琢磨着以后要好好调教一下羞涩的季茹雪了。有句话不是说了吗,最好的女人就是出门是贵妇,在家是主妇,床上是荡妇,这就是他要努力的方向,他也相信,经过他的调教,季茹雪一定能变成这样的完美女人。
接下来,他又去了上次跟郝战兵碰头的那家滨江酒楼,跟郝战兵碰了头。
郝战兵是个当兵出身,爱酒却不贪杯,平时可以滴酒不沾,逮着了机会就往死里喝。
所以当向天听郝战兵说又要在酒楼碰头后,他就知道,这家伙酒瘾又犯了。
果不其然,见了面,别的先没说,直接干了三大杯冰啤,郝战兵抹了嘴巴喊了一声痛快,从桌子底下提起一个纸袋子。
“向天,这两个玩意太邪门了,你好好琢磨一下。玛德,这玩意要是在社会上流传出去,那可真是杀人不见血。”郝战兵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
向天接过纸袋看了一眼,里头就是那两个石枕。他把两个石枕摆放在酒桌上,左边那个是栗辉的,右边那个是谢家明的。
栗辉的稍小一些,表面的花纹也没那么精细,谢家明的略大,表明花纹更加繁复华丽,看上去档次更高,更加精美。
确实是很奇怪的东西,拿在手上,无论多长时间,都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影响,可是枕着睡觉就不行,五分钟一到,肯定能睡着,比时钟还准。
“检验科那帮小子还想砸碎了检查一下里头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那不是纯扯淡吗?那么多高科技仪器都用上了,什么X光,什么质谱仪,乱七八糟的,都上了,还是连个屁都没查出来。扯淡,纯扯淡!”
郝战兵平时挺好一个人,喝了酒就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不过向天还就喜欢他这样,满口仁义道德的人他见多了,象他这样豪放粗犷,口无遮拦的还真没几个。
“呵呵,我先琢磨几天,有消息再给你打电话。”向天收起了两个石枕,端起酒杯跟郝战兵碰了一下。
郝战兵今晚格外豪爽,喝了几瓶啤酒不尽兴,又叫来一瓶白的,开了盖就咕咕灌了一大口,末了把瓶子往桌上一墩,眼圈就红了。
“郝哥,有心事?”向天早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郝战兵今晚纯粹是奔着喝醉去的。
“小天,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图个什么?从娘肚子里来到世上,读书,工作,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有了一番事业,结果身体垮了。几十年一晃就过,死了以后万事皆休,什么名利都成了他妈的王八蛋。”
郝战兵说完,又提起酒瓶咕咕灌了两大口,明显有了七八分醉意。
“郝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向天问道。
郝战兵摇了摇头,一脸的落寞。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师弟吗,就是武术学校那个,昨天晚上他突发脑溢血,当晚就死了。”
抹掉眼角的一滴泪,郝战兵接着道:“那小子聪明,也勤奋,我们师兄弟里头,就属他最有天分。以前拿过不少奖牌,后来办了武校,也是踏踏实实,眼看着事业有成了,结果——”
他长叹一声,提起酒瓶又灌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