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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雅苑茶楼。
张耀然额头上贴着两个创可贴,手脚麻利的给顾客端茶,这可能是他三年来工作最卖力的一天了。
符源仪捋了捋胡子,眼中满是怀念与不舍。
时间已至午时,张耀然关上了茶楼的大门,宣告着今天的营业结束。
他回到了柜台前,坐在符源仪的身边,默默的低头摆弄着茶杯。
“今天我去接符笙吧。你可以跟你的那些同事们好好道个别。”符源仪说道。
张耀然小心翼翼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小老头半眯着眼,只露一个侧脸,实在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张耀然心虚的低下头,小声的嗯了一声。
符源仪见他情绪似是有些低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道:“我都没怎么伤心,你自己主动提出的要离开了,你还这么难过。”
“可是......”张耀然想要说出内心的感受,却怎么也抓不住那种感觉。
“小妮子那边我会解释的,不过她已经长大了,懂事的同时,再想编造谎话可就骗不了他喽。”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符源仪嘟囔道:“又只剩下我们两个啦......”
“你有时间就尽量回来看看吧。不要再像某个人一样,一去不回。”
“你该去安保公司那边了。”符源仪挥挥手,“我困了。”
张耀然心中一动,符源仪之前有说过某个年轻人的事情,估计是他的儿子......
他揉了揉脸,穿衣服往腾源安保公司赶。
“什么,老张你要走?!”王子文大呼小叫起来,第七小队就数他的性子跳脱,据说他也是因为性格的原因才从原部队退役的。
“嗯,很远。在欧洲,当然现在交通这么便利,我也会回来看你们的。”张耀然说道。
“记得来看看哥几个。”高文说道。
“唉......”刘阳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永远都是第七小队
的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队长楚格也走过来,拳头锤了一下张耀然的胸口:“我们都是兄弟,开的了口尽管说。”
“那感情好。”张耀然咧开嘴,开心的笑着:“刚才我去请辞的时候,主管特批了我们的假期。”
“走,爷几个喝酒去!”
几人一愣,而后放声大笑道,将身上的枪械放回原处直接穿着作训服就出了门。
这一顿饭,吃的很尽兴。腾源安保的军事管理运作让几人的关系跟亲密,枪林弹雨里也不是没跑过,就差没拜把子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几人分别后,张耀然座出租车回家。
路上,出租车的广播中一直播报着新闻,是这几天新郑市发生的动荡事件。
“据悉,前北河生物董事长朱煜于昨日畏罪自杀。在前两天的跟进调查中,朱煜犯下的罪证触目惊心,且其本人也并未出庭辩解开脱。不料,官方宣称朱煜已不治身亡......”
“北河区附近在今日凌晨发生了轻微地震,有目击者称北河生物公司的园区发生了爆炸。官方在此声明,该震动系朱煜毁灭自己的罪证而将自己公司的某些建筑炸倒.......”
“据悉,昨晚晚间森林公园附近发生了极端反人类份子枪击事件,随后被赶到的警方控制了情况.....”
“近日,我市发生的拐卖少女一案破获,犯罪团伙已被抓捕归案,少女们除了健康状况有待观察,其他暂无大碍。市政府宣称......”
“诶,真是不太平啊。”司机说道:“这朱煜的动静闹的怪大。”
“自食恶果。”张耀然说道。
“诶,如果不是有人查他,我感觉新郑市的咱们会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司机神秘的说。
“哦,您怎么想的有人故意搞他?”张耀然饶有兴趣的问道。
“嗨,这不都是小说里写的嘛!”司机哈哈大笑,“最后坏蛋还是会被抓住。”
“是啊,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张耀然看向窗外。
只是有时候会......时机未到。
他回到符家,倒头就睡。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吼叫着,梦到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昏暗。
他还梦到了粗大的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身体中,以及身旁的小女孩。一个背影如山岳的男人颤抖的看着两人,额头上青筋暴露......
他梦见了一位年轻的女士,青春靓丽,却掩饰不住满脸的伤悲.....
是符笙把他叫醒的。
张耀然无意识的嗷了一声,随即感受到耳朵上火辣辣的痛感。
他看到符笙正噘着嘴看着自己,闪亮的大眼睛里有着一丝难过。
“下来吃饭了。”看到张耀然清醒过来,符笙一甩头,直接下楼。
张耀然面色发苦,他无法给小妮子解释的太清楚。
这一顿饭吃的很不踏实。
张耀然给符笙夹的菜,她一口也不吃,反而夹到张耀然的碗里。
“我真不是不要你了,我有事。”张耀然苦笑道。
符笙还是不理他,气哼哼的吃完饭就回屋了。
张耀然和符源仪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之色。
紧接着,两人又开始了每天的必修功课,下到地下室去练习符源仪教授给他的那些姿势叫做“功夫”的东西。
“你去欧洲干什么?”符源仪问道。
“......大概还是跟武装行动分不开。”张耀然的身体中,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满头大汗的回答道。
“那个地方,在天上是吧?”符源仪淡淡的说道。
张耀然脚一歪,差点没摔倒在地。
他瞪大眼睛看着符源仪,好一会说不出来话。
在天上?!符源仪为什么知道?!
天命总部建筑,就是一大片漂浮在空中的人造岛屿!
通常被称作......
“浮空岛。”符源仪捋着胡子说道:“你现在不用问我,等你了解的够多了再来找我吧。”
张耀然只得把疑惑藏在心间。从他16岁出现在符源仪身边,到现在19岁,三年,整整三年,他都没有发掘过任何符源仪的秘密,全是后者主动告诉他的。
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
见符源仪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张耀然也不自讨没趣,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件事。
会是天命的符家吗......
“你有没有感觉到过那股能量?”符源仪忽然问道。
“除了在修炼时能感觉到一点,剩下的时间这玩意儿根本没有出现过。我跟人对打时它也没有出现过。”
符源仪指的是,修炼这叫做“功夫”的十二个奇特姿势时,身体内会有一股神秘的热流窜动,符源仪也无法解释它是什么。
符源仪唯一解释过的是,感到这股能量,就说明修炼有成,且有修炼它的天赋,但如何主动运用他却也是不知道。
又一个未知的事情。张耀然一边修炼姿势,一边头疼的想到。
两人又在院子里站桩扎马步闲聊,聊了很多。
“走了之后,不要作恶,不要行不义之事。”符源仪说道。
张耀然能感受到符源仪话语中的不舍,但他没有办法。
每个人都有应该承担的责任,而张耀然已经将责任推脱的太久了,他已经感到不安。
符源仪背影佝偻的上楼了。他知道,张耀然留不住,索性不用去强求。
但愿他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