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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杏儿用了国沣哥哥的方法拒绝表白，李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此再也没来打扰。
小姑娘便开始每天摸鱼上课的日子，直到——
“期末快来了，我希望同学们好好学习，考试是全县统考，取得全县前二十名的同学下学期开学有奖学金。”班主任李老头打气，“大家努力，这钱不赚白不赚！”
台下一片嘘声，这种事还是交给尖子班做好了，他们成绩能回家过年就足够了。
一群人中唯独王杏儿表情淡漠，因为——
【嘀，宿主任务进度缓慢，推荐临时任务：考取全县前二十。可完成任务一：抢夺女主物资（不限）；任务四：燃起女主斗志（触发任务）。任务完成奖励双倍经验。】
【！】当了一学期的咸鱼，突然被告知要努力，内心是抗拒的。
倒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
【你知道做黑马的后果吗？】身边的人对你抱有期望，你也为此得意，大量心血集中于此，从而忽略其他的事。
【。】极品系统向来冷漠。
王杏儿将脸埋在书里，吐出一口浊气，低喃：“做好孩子有什么用……”
脑海里回忆起代毛毛刻苦学习的模样，一心想让爸爸妈妈为自己骄傲，却没有意识到家庭的破碎。
妈妈在外面有男朋友，爸爸也有小情人。
“……代军你和你小情人今天是不是去解放路了，毛毛经常和同学去哪里逛，你避着点……”
“……就这一次，倒是你小心别怀孕了，你男朋友估计不希望孩子最先叫我爸爸……”
“……才不会，我只要毛毛就够了，你可别让小情人把西亭那边的别墅骗了，那是给毛毛准备的……”
“……我还没那么蠢……”
名存实亡的夫妻不知道他们心爱的女儿正在外面偷听。
后面的事王杏儿不愿去想，偏头耳朵压实在书上。
“王杏儿你怎么哭了？”同桌无意发现王杏儿染红的眼眶。
单眼皮本就显稚气，氤氲的眼像是受伤的无辜小鹿，同桌的小心脏瞬间被戳中，安慰：“你是担心期末考试吗？我给你抄，不怕啊。”
王杏儿的成绩不如她好，又想起最近一段日子王杏儿没有认真学习过，以为对方惧怕考试，故此安慰。
“不是——”王杏儿惆怅叹息，幽幽说道：“就是想到期末考试之后学校还会发钱，喜极而泣。”
同桌，“……”钱又不是给你的，你高兴什么。
扭头复习期末。
小姑娘呆呆睁大眼睛让眶内一层生理盐水风干，食指无意识扣着木桌。
那上面有往届学生留下的刻痕，缝隙里藏着污渍。食指指缝里塞满污渍后小姑娘会停下来，用大拇指指甲挑出，然后继续扣桌子。
忽然——
【我们学校发奖学金和青儿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和任务一有关呢？
【无法透露。】极品系统一点挂也不给开。
湿润过的眼睛清明后更加明亮，王杏儿撑起下巴，懒洋洋翻开书本。
翻书的速度很快，同桌瞄了一样，干净得能留给下一届当新书用。
期末考试日。
孙芳拍拍女儿身上不存在的灰，嘴里碎碎念：“小时候净吹牛比青儿厉害，结果人家期中考试第一，你差点倒数第一。”
王杏儿其实离倒数第一远着，不过班上名次比她靠后的都是男孩子，在女生中她的成绩垫底了。
孙芳自动忽略那些男生。
“期末考试认真点，过几天你大哥带对象回来，让妈可以夸夸你。”
孙芳已经四十五岁了，不比龚丽年轻，也不会保养皮肤，眼睑沟深陷，鱼尾纹深刻。
不再紧致的脸突然被湿润的唇啄了一口，“妈妈放心，给你带第一名回来，还有奖金——”小姑娘眼也不眨地说，仿佛考第一和喝水一样简单。
孙芳想教导女儿要有自知之明，然亲密的一吻让她心软的不行，“努力就好，快去吧，考完后认真检查，字也要工整，你大哥说过……”
王杏儿溜走，处于绝经期的妈妈真是可怕，有着永远说不完的，呃，爱的甜言蜜语。
王红儿在县城工作，青儿期中考试年级第一的事引起她的重视，早上特意来一中给妹妹送早餐。
“正常发挥，国信哥和国沣哥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也可以。”她和翠儿高中后劲不足，均没考上大学。王红儿将希望寄托在最小的妹妹身上。
总要有一个人对得起父母的支持。
生下三个女儿的苏晓承担林桂太多的白眼。并不是女孩子不行，比不上男孩子，只是她和翠儿不够出色。
王青儿比她和翠儿强，期中考试能考年级第一，那么期末也可以，一直保持下去也许就是第二个王蝶儿，甚至是第二个王国信、王国沣，优异的中学成绩、顶尖大学、体面工作，这样的先例摆在面前既是压力也是动力。
“我有信心。”王青儿眼底熠熠闪光。
付出过的努力不会背叛，她不担心今天的考试。
“去吧。”王红儿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直至从视野消失才挪开视线赶去上班。
统考听起来很正式，然考试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顶多桌上不准放书等杂物，大家依旧各坐各位考试。
监考则是两个班的班主任互相监考对方班，发卷子的时候课堂一阵小骚动，很快安静下来只留下唰唰唰的纸笔摩擦声。
这个年代的题不如后来丰富，难度也较之低。
不用故意犯错，王杏儿答得很快。
后背被人戳了一下，“王杏儿你写完了给我抄。”他们靠墙坐，老师正好在对边走廊，所以没有发现。
王杏儿压低身子，背靠向后桌，“你抄我的不如自己写呢。”
才不给你抄，万一你也考满分，那我就不是黑马了，而是作弊犯之一。
王杏儿的椅子被对方泄愤似的踢了一脚。
她能忍吗？
不能！
每天上课抖腿抖得桌子震颤，小声音扰人，警告多次还不改。
“老师我交卷！”全班哗然视线看向王杏儿，考试才半个小时多一点呢。
隔壁班主任皱眉，“再检查检查。”从来没听说有人提前交卷的。
小姑娘坚定摇头，将试卷呈递上去，“我把自己会的都答完了，肚子疼，要去厕所。”等到考下一门再现身。
理由充沛，隔壁班主任只好点头让其离开。
至于后桌，他同桌请假没来，前面唯一可以合作的人又走了，王杏儿同桌离他远，做小动作容易被发现。
该男生龇牙在试卷胡写，王杏儿交卷那么早，考得肯定比他差。不是倒数第一就好了。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