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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白的事情,也就算是揭过去了,他们都清楚,急不得,故而,没有人再去多想。
翌日一早,莫非带着凤赢及其亲兵卫队,以及大部分将士离开了。
月如霜和夜墨琛则是开始了他们的处理尸体及救人之路。
这事情非常复杂,月如霜负责救人,夜墨琛负责指挥人去处理尸体,两人分工合作,十分分明。
几十万尸体,纵然月如霜有很多腐尸水也不够,将尸首随意丢弃也是不行的,于是,夜墨琛令人将尸首拖到一处,然后,放上柴,倒上油,一把火给烧了。
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却耗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夜墨琛为了将事情处理好,更是连日里没休息。
月如霜那边处理伤员亦然,在现下的环境里,伤口极容易感染,而一旦发生感染就比较危险了。
像那些伤员里,伤情较轻的,便是其他的大夫在处理,一旦危急生命,大夫人无法救治的,通通丢到了月如霜这里。
若是平时,月如霜直接就拒绝了,可是现在,她没有办法真正的拒绝,因为一旦拒绝,重伤患便会死亡,到时候,对尧国十分不利,若对尧国不利了,那么,对乌国就有利了。
无疑,月如霜是在跟死神赛跑,别人都一个人一个人地救,而她来不及的时候,会两三个人一起救,找两个大夫做副手,手术那是做得越来越熟练了。
本来,开始的时候,他们是没有人同意月如霜用那种开膛破肚,甚至开脑的方式去救人,在他们看来,人一旦开膛破肚,特别是动脑子后,那得多危险?不过,月如霜执意要以自己的方式去救。
有人阻拦过她,可阻拦的人直接被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威胁了,而她依旧执着,不管是谁拦,她都没有半点改变主意之意。
当亲眼看到她利用了自己那骇人听闻的方式救活伤者后,没有人再说话了。他们无话可说。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地动手救人呀。”月如霜实在是忙不过来,只得又找来几个大夫,不过,她在忙得不可开交,可那些个家伙却在站着,一动不动,她免不得怒了。
几位大夫听到声音,也知道月如霜发火了,可是,他们依旧未动。
“公主殿下,我们也想帮忙,可是,我们要怎么帮啊?”
“你们脑子都是装的什么?浆糊吗?本邪医方才已经将步骤都告诉你们了,还不会?”月如霜怒。
她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快些救人,那么,他们很可能就会死去。
只是,她太高看这些人的智商了。
“我们是比不得公主殿下的本事。”大夫们也很尴尬,如果他们都有邪医的悟性与本事,那么,他们也就不至于如现在这般了。、
“罢了,你们就做会做的吧,别动刀子了,省得把能救活的人也给捅死了。”月如霜说话是一点不客气。
当然,她手上的动作是没有停的,下手依旧是准头足得很,令在场的大夫们越发的尴尬了。
不过,这会儿也没有人有多余的时间去尴尬,他们再是不行,也都是大夫,也都有自己的拿手本事的,于是,他们很快就帮着救人了。
处理完尸体后,夜墨琛又将月如霜给的药方里面的药备齐,领着将士与百姓们将新城内外大大小小的地方,包括山头角落那些通通消毒,并且熬了一锅又一锅的药预防瘟疫。
等他领着人端着药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月如霜在训人,当下也有些无奈起来。
他端着药走过去:“我的如霜,若是谁都有你这样的悟性与本事,那世界上还能只有你一个邪医吗?看他们的年纪与本事,也知道他们比不得你,你又何必要在明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发火呢?这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吗?何况,他们做不来这一样,总能做些其他的吧?”
“你那边处理好了?”月如霜将手上的病人留给身边的大夫缝合,走到下一个伤患跟前,一边为其处理伤口,一边问道。
“都好了。”夜墨琛将药递给月如霜,道:“虽然知道你的体质特殊,可以不必喝,但是,也可以防范于未然嘛。”
“你亲自熬的?”月如霜看着药碗,问道。
其实,这个熬药也是有技巧的,加多少水,放多少药,大火熬多久,中火熬多久,小火熬多久,以前,她教过夜墨琛熬药,此次又是将药方给他去准备的,自然是免不得问上一句。
夜墨琛也没有否定:“你喝喝看,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对的。”
月如霜点头,伸手接过药慢慢地品着。
别人品酒,品茶,品食物,而她却是品药,着实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自她开喝,夜墨琛便一直看着她,虽说告诉自己平常心,可是,他还是期待着她的肯定。
时间一点点过去,分明就没过去多久,可夜墨琛愣是觉得过去了很久,迟迟得不到回答,使得他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终于,月如霜将药一饮而尽,进而道:“药熬得不错,你再去熬一些,过四个时辰再令人喝一碗,其间,你还要令人时刻注意着自身极其他身边之人的变化,特别是身上有伤的。”
“我会安排下去。”夜墨琛看了一眼还在排队等治的伤患,眉头紧蹙 :“还有这么多人,得处理到什么时候?”
“应该还有两天吧。”月如霜扫了一眼,估计道。
“我再去找些大夫来吧。”夜墨琛看着月如霜眼底的疲惫,难免心疼。
于此,月如霜自然也不会拒绝。
新城的大夫,及周边城镇的大夫都被拉来了,但处理伤患也需要一定时间。
当所有的伤患都处理好,已经是五日过去了,而这五日里,夜墨琛每天都给熬一大锅药让所有人喝下去,以防万一。
可是,千防万防,他只防了新城之人,却忽略了新城之前的几个城池也是经历过战争的,那里没有专门的处理方式,以致于感染,从而引发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