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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还好吧?”清荷扶起差点摔倒的月如霜,蹙眉道:“我们速度要快些,万一被发现了,姑娘走不了不说,我还得给你陪葬。”
“我没事,走吧!”月如霜强忍着不适,继续走。
怎么要能会被没事呢?哪怕她昨夜有休息好,为了逃跑,还特意服用了一些能够果腹的东西,但是,这也架不住她这么多天来,毒发的消耗。
头很晕,人很累,每一步走得都有些虚浮,但是,她很清楚,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那么,清荷会死,她亦永远不可能离开南宫府了。
“我扶着你走吧。”清荷无奈道。
月如霜并未拒绝,这个时候,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亦没有那样的必要,虽说她与公主有些不对盘,但是,现在,她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她要离开,公主要她离开。
她不确定南宫炎何时会回来了,为了彼此安危,她也只能不停地走,走,走。
两人一连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下来,清荷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道:“姑娘,清荷便送你到这里了,自这里一路南行,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金国,进而踏入南国地界。”
“谢谢!”月如霜道了一声谢,便转身继续南行。
清荷见着她走了好远,直到人看不到了,方才转身回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之后,月如霜便原路返回了。
她与南宫炎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对其却是有一定了解的,那个男人,太过于阴冷,若然发现她不见了,首先要怀疑的就是公主,即便他不能将公主给杀了,她相信,他也有足够的本事自公主口中问出路线。
依她现在的身子来看,若然照着公主给的路线行走,那么,她最迟在明日一早也会被抓住,也或许,根本就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她不能被抓回去,她心里有一个很深的执念,她也清楚,想要不那么快地被抓住,她只能反其道而行,南国,绝对不能去。
除了南国,距金国最近的当属月国和西域。
月国是什么样的状况,她一无所知,自然也不能去冒险,而西域,倒是现在唯一可以考虑的地方。
西域地理位置很是蜿蜒崎岖,是一种易守难攻的地势,且,西域出毒,或许,她中的七情之毒能够在西域找到解药也不一定。
不过,要去西域,她必须要返回去一段路程。
在与清荷 一起出来的时候,她留意过四方情况,有一条路,布满荆棘,是通往西域的最佳之路。
当然,这只是对于月如霜而言。
她现在返回去,要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走入那条荆棘之路,她要从中间开始走,不能让路的开端被人看出来。
这是一件很考人技术的活,但是,为了不受控制地活下去,她唯有这一种选择,反正不管中毒,还是毁容,到最后,她总也有办法恢复。
她的记忆力好,一直顺着路回去,然后,她找到自己趁着清荷不注意的时候留下的印记,将印记取开,检查了一下情况,当即迈了进去。
这是一条荆棘满地的路,十分难走,月如霜走了好久,也没有走出去多远,身上反而伤得不轻,一条条细细长长的伤口布满全身,使其看上去狼狈至极。
然而,她很清楚,现在还不能停下来,毕竟,南宫炎随都能追上来。
她不停地走,刻意将身上的伤口给忽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上没有那种被割伤的疼痛了,她才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竟是已经走过了那片荆棘之地。
眼前的路变得好走了,她凭着路况来看,这路其实是很少有人走,不,应该是无人走的。
这里深林密布,她唯一能够辨别方向的便是从天象,从周围的树木等等自然现象来辨别。
她无比庆幸,当年在学习医毒之术时,也没有荒废了日常,否则,她只怕现在真得迷路了,然后,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也会无人知晓。
天色渐渐压了下来,她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果断地决定停下来,尔后,她在四周找来干木柴,取出烛火点燃,一个人围坐在火旁,取出身上的药开始处理伤口,紧接着,又取出吃的开始吃起来。
寂静无声的夜里,月如霜觉得格外孤单,她中了毒,还遍体鳞伤,却无一个人可以依靠。
她明知道可以让自己依靠的人在哪里,她却是不敢。
看着那摇曳的火苗,她的神经却是不敢有片刻放松,她一边处理着火,一边听着四周的动静。
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会下意识地去熄灭火,她怕是南宫炎来了。
可每每动了,她才蓦地想起来,南宫炎即便发现她不见了,马不停蹄地追出去,这会儿也应该在往南国赶,而非出现在这里。
这寂静无人的深林之中,几里不见人烟,谁能想到她就偏偏在这里呢?
许是太累了,她靠着树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待她再醒来时,遍体生寒。
看着眼前那高昂着头,瞪着拳头大的眼睛看自己,身长足有八米,身粗堪比水桶的庞然大物时,她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就这么一条七彩巨蟒,嘴巴一张,就能把她整个吞下去了,还不够塞牙缝的。
以前,总觉得小白是蟒蛇,现在看来,小白也只是一条小蛇而已啊。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蛇,还是身有七色鳞片的蛇。
一人一蛇对视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不停地跳动着,扑通扑通的,从来没有过的剧烈,仿佛随时都能跳出来。
她向来胆大心跳,有勇有谋,此次,脑子里竟是好一会儿都是一片浆糊。
她想动,却又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便会引起这七彩巨蛇的误会,以为她要攻击他,一张嘴将她给吃下去。
她不动,蛇也不动,一人一蛇就那么僵持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体内一股躁热袭来,她神色俱变,哪怕极力忍着,也免不得倒了下去。
也是这个时候,一直没动的大家伙,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