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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你慢点!小心摔着了。”莫晚风紧随着月如霜身后,颇为紧张道。
同时,莫晚风心下疑惑不已,如霜这是发现了什么吗?所以跑得如此急切?
下意识地看向前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样,莫晚风愣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可,月如霜走得很急,这也令莫晚风越发的疑惑。
“如霜,你慢点。”莫晚风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去扶着月如霜,但被月如霜错开了。
月如霜未曾回头,脚步也没有停,话却是出了口:“晚风,快点,我闻到了夜墨琛和紫烟身上的气息。”
闻言,正疾步跑的莫晚风差点一关栽下去,什么叫闻到了夜墨琛和紫烟身上的气息?这深山密林的,连鬼影都没有个,夜墨琛和紫烟到底是从哪里摔下来的还未知,这里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哪能分得清什么是什么?
夜墨琛和紫烟身上有什么气息?
莫晚风想了想,始终是想不出来,他觉着,便是狗鼻子也没那么灵吧?如霜即便是邪医,嗅觉异于常人,但是,在这好几种味道混杂的深林中,还能分辩出来?
越想,莫晚风越觉得不可能,排除了那种不可能,那么,他便有了另外一种猜测。
“如霜,你是不是……”莫晚风犹豫着问道。
然,莫晚风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月如霜给打断了,月如霜道:“晚风,你想问我是不是操心过了头,所以出现了什么幻觉?你以为我说的闻到夜墨琛和紫烟身上的气息纯属自己的假想?”
“如霜,我知道你担心他们,我也担心他们,但是,也要冷静。”莫晚风这话,虽未明确道明,但是,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心思了,他就是怀疑月如霜的脑子出现幻觉了。
月如霜道:“我很冷静!晚风,我知道这么说,很难令人相信,我也知道,你不会认同,若然是我,我也会表示怀疑,毕竟,这里很多种气味混杂在一起,便是有些什么气味都很难一一分辩,要在这么些气味中再来辨别夜墨琛和紫烟的气味,真的很不可思议。但是,这不会让我置疑自己的判定,我相信自己的嗅觉。”
“如霜,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莫晚风蹙着眉,他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跟月如霜说。
话才出口,又一次被月如霜打断,月如霜道:“晚风,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了,没有谁与我更清楚夜墨琛和紫烟身上的气味。”
夜墨琛和紫烟都经她诊治,用过她的药,身上都残留着她的药味,不同的药,紫烟身上的更浓烈一些。
月如霜这所以有今日的成就,那跟她在医毒方面的天赋是分不开的。
月如霜说:“晚风,我十岁就会从数十种气味中找出所需之药来,我很清楚夜墨琛和紫烟都用了什么药,当风吹来时,我便隐隐闻到了味道。风是从这边过去的,那么,往这边来找人必定不会错。”
精简明确的解释,令莫晚风听得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相信。
如若如霜撒谎,她真的能在十岁时便会从数十种气味中找出所需之药,那么,此时能从这混合的几种气味中辨别出阿琛和紫烟的气味,也就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莫晚风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他终于明白,他与如霜的差距在哪里了。
就月如霜现在这程度,他怕是很难企及了。
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月梓辰对医毒方面的变态天分,以前还觉得惊讶,现在看来,梓辰宝贝都是随了月如霜,若是他没有那样的本事,那才是笑掉人的大牙。
月如霜不停地往前走,五感全开,浑身的神经都紧绷着,不敢有丝毫大意,边走,边留意四周的情况,生怕错过了。
莫晚风在震惊之后,也没敢再深思,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与月如霜一起将人找到。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视物开始模糊,月如霜却一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天上没有月,莫晚风点燃烛火,照着又走了一会儿,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着实是看不清了,月如霜有两次都差点摔倒了,他不得不停下来:“如霜,先别走了吧?我们对这里不熟悉,休息一下。”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以为夜墨琛和紫烟的情况会好?如果我们晚一点,夜墨琛和紫烟便会晚一点得到救治,晚上一点,便有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你说,我能停下来吗?”
“如霜,你已经够累了,子彦他们比我们早来,或许,他们已经找到了阿琛和紫烟,或许,他们已经得到了救治。”莫晚风实在是心疼了,止不住劝道。
月如霜摇头,一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晚风,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怕我会出事,但是,现在,我真的没有办法停下来。我真的没有办法去想,若是因我的一时停留而延误了夜墨琛和紫烟,致使他们陷入生死危机,那么,我这一生都无法安生。”
莫晚风蹙眉。
月如霜继续道:“晚风,即便是伤痕累累,我也要找到他们,若是找到他们时,他们真有什么,那么,至少我尽力了,我不会后悔。”
月如霜这是陷入了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在找到人前,她是不会停下来的,莫晚风懂了。
他也担心夜墨琛和紫烟,但是,他更担心月如霜。
现下,月如霜如此执意,他还有什么不赞同的?
两人举着烛火,再一次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月如霜又一次被脚下的荆棘给绊住了,倒刺深深刺入肉里,她闷哼一声,脚下一软,直直往前扑去。
莫晚风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捞,拦腰抱住月如霜,将其给拉了回来。
月如霜倒在莫晚风的身上,莫晚风温柔道:“我知你救人心切,但是,你也得保重自己,若是你自己都没能安然,又如何保证在找到阿琛和紫烟时,你能够有力气和精力施救?”
言语虽有责备,却更多心疼,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已蹲下身子给月如霜小心翼翼地牵开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