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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御蛮的语气中充满着恨意与不甘。
而听到这句话的刑千陨，胸中压抑多年的戾气也爆发了。
他双眼通红，怒道：“你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当年若非师父将你收留，你早已身死！可你是怎么报答他，报答山海宗……”
“我是靠我自己的能力让那个老东西愿意收留我，而不是靠他的善心！”都御蛮打断了刑千陨的话，高声道，“我为何要报答他？在山海宗这么多年，他可有教我什么独门秘法？没有！他从来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山海宗弟子！”
“你……”刑千陨想不到都御蛮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你吼这么大声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你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方羽看着都御蛮，淡淡地说道。
方羽一开口，都御蛮脸色就变了。
他知道，眼前这名修士，可以轻易要了他的性命。
他的修为并不高，还没到真灵境。
一旦身死，那就是真的死了，没有第二条性命可言。
“寒道羽……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可以给你十倍！二十倍！”都御蛮大吼道，“现在的山海宗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我可以！”
“砰！”
都御蛮的话音刚落，脸部就遭到一记重拳。
但动手的并不是方羽，而是一旁的刑千陨。
刑千陨这含怒的一拳，直接把都御蛮的脸骨都砸得崩陷下去一大块。
但方羽释放了真气，将都御蛮强行留在原地，没让他被轰飞出去。
“抱歉，我实在忍不住……”刑千陨对方羽说道。
“没事，你可以尽管发泄。”方羽说道。
“啊啊啊啊……”都御蛮无比绝望，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砰！”
但他的惨叫声，很快戛然而止。
这一次出手的就是方羽了。
他眉头皱起，将拳头收回。
而这一拳，直接将都御蛮的胸口击穿了，留下了一个血洞。
都御蛮身躯猛地一颤，四肢耸拉下来，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当然，他并没有死，只是晕厥过去，丧失了意识。
“抱歉啊，本来该让你发泄一下情绪的，但他实在太聒噪，我没办法。”方羽歉意地说道。
“……没事。”刑千陨答道。
在都御蛮晕厥之后，悬浮在他身前的两本山海经也失去了光芒，缓缓往下降落。
方羽伸手将这两册拿在手中，低头观察起来。
一旁的刑千陨看着这一幕，眼神有些复杂。
方羽低头翻阅了一下山海经。
事实上，就跟上册一样，中下两册的山海经也没有太过特殊的地方。
感觉上像是普通的书，但内部蕴含着众多古老的气息。
这便是那些凶灵的气息。
方羽简单地看了一眼，又环视四周，说道：“我们还是先撤离此地吧，待会儿会越来越多修士聚集，这样就不符合你们山海宗低调的作风了。”
“……好。”刑千陨苦笑了一下。
山海宗的作风的确一直都很低调。
但近些年的低调，很大程度上都是被迫的。
在失去山海经的中下两册之后，他们没有办法不保持低调。
刑千陨将重伤昏迷的都御蛮收入到储物空间。
而那两本山海经还在方羽的手上。
“走了。”
方羽看了一眼远处的寒妙依，说道。
寒妙依立即上前。
“多谢寒大能接连出手相救！”
这时，远处的滔无悔通过神识，高声喊道。
方羽转头看了滔无悔一眼，说道：“你们运气好，每次都遇到我不得不出手的时候。”
滔无悔弯下腰，对着方羽鞠躬。
而其他四位峰主，也跟着这么做。
如果说在幽冥峡谷内，他们当中还有部分对方羽颇有微词的话……这次，是真的没有怨言了。
第二次被方羽救下性命！
若没有方羽，这两次对于他们九天仙府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虽然这一次，九天仙府也遭到了重创。
但至少……还没有被灭门！
能有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因为方羽的出手！
方羽没再多说什么，与刑千陨还有寒妙依迅速离开了九天仙府的上空。
远处观战的天凤宫三位圣君，本来是想要上前打招呼的。
但方羽一行离开得太快，她们没来得及。
“不急，既然寒前辈拥有神凤血脉，是我们的先祖……那我们之后还有很多机会与他相见。”烟雅说道。
姜渔点头表示赞同。
云轻竹则是看着方羽一行离开的方向，黛眉微微蹙起，若有所思。
……
“山海经，拿着吧。”方羽把手里的山海经交给刑千陨，说道，“等我需要研究的时候，再找你拿。”
刑千陨看着两册山海经，眼神极其复杂。
一方面，失而复得，对于山海宗，还有他那死去的师父来说，都算是值得高兴与欣慰的事情。
可另外一方面……受之有愧。
面对都御蛮，刑千陨可以说一点力都没出，完全是方羽独自将其击败的。
而且，刑千陨心中很清楚，面对操控了吞仙兽的都御蛮，他肯定赢不了！
“怎么了？”方羽见刑千陨迟迟没有接过山海经，疑惑问道。
“寒大能……我愿意长期将山海经三册借你使用。”刑千陨咬了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