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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对方并不一定是冲着黑棺来的,也很有可能是那个女人。不管怎么说,现在黑棺丢了,女人也不见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过了一段时间,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这件事虽说在我心里是一个疙瘩,但也只能放下。
从那之后,王成立似乎发现了赚钱之道,开始给我介绍一些接阴的活计。我呢,也因为缺钱,一次次的答应他。
事情的开始,还要从黑棺丢失的第三天说起,王成立说一个朋友的妻子出车祸死了,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问我能不能去帮忙看看。
他对我挤眉弄眼,说这个朋友很有钱,是一个富豪,家里有几个亿的那种。并且,他承诺,如果我们帮他解决问题了,会给出二十万的酬劳。
我们这行有一个规矩,只能拿四两九的钱,多的不许碰,不然犯了忌讳。这个忌讳犯了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但既然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我也不好违背。
王成立说,这个好办啊,多出来的钱都给他就行。我摇头说不行,我们两个最多拿四两九,至于这四两九怎么包,就是他的事了。
遇上一些穷人家,里面都是一块钱的纸币,加起来也不过六七百块钱,我们也要收下。遇上一些富人家,能有三万多块,算是小赚一笔。
王成立架不住我的坚持,说四两九就四两九,三七分成,他三我七。关于这一点,王成立还是很实惠的人,我说四六,他犹豫一会儿也同意了。
看的出来,他很缺钱,再加上我麻烦了他这么久,算是给他的补偿吧。
他这个富豪朋友不在本市,而是在临市,他妻子的尸体听从我的吩咐没有入馆,现在在停尸间的冷冻柜里面防着。
离开青海前,我去兰姐那里和王允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我要出远门一次,让她照顾好自己。
这一次,我没有见到她,兰姐说王允已经被带走了,那个地方没有通信,只能通过信件联系。
兜兜转转,我的身边又空无一人,不免的叹了口气,倍感凄凉。
上火车之前,我转过头看着青海,心中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影,黑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想她了,还是眼睛花了,火车开动前,我好像看到他站在火车站的检票口,看着我。
可惜只有一眼,目光再晃过,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火车启动了,咣当咣当的声音搅得我心里发慌,没有根的旅途,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到了临市,富豪已经派了人在车站接我们了,是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负责开车是一名带着墨镜的保镖。他的话很少,问了几句没有回答后我也就不自讨没趣,开始闭目养神了。
从青海离开前,王成立和我说过,这名富豪姓贾,名叫贾钱,在整个省都排的上名号。是那种打个喷嚏,都有新闻报道的人。
我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感兴趣,但也知道王成立这是夸大其词了。几亿资产对我们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一笔可望不可及的巨款,但对于他们圈子里的人来说,这笔钱只是一个的订单的钱。
所以,打个喷嚏都有人报道纯粹是玩笑话,我也没有当真。
贾钱住的是一处别墅区,附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能注意到他介绍的时候,脸上的横肉有些不自然的抖动,显然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看起来,他并不像王成立说的那样是富商,从他脖子上手指粗的金链子上来看,更像是一个暴发户。
我是来接阴的,不是来谈生意的,他怎么样,我管不到。所以我一下车,就让贾钱带着我去看他妻子的尸体,然后给我准备一个房间,不要有人打扰。
贾钱照办,让手下的人立刻去准备,然后邀请我和王成立一起吃顿饭。
我刚好肚子饿了,也就答应下来。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他和王成立说的有些不同,他们不像是朋友,更像是偶然相识。顿时我明白了,王成立应该是骗了我,这个富商他根本不认识。
我抿了抿嘴唇,轻咳了一声,提醒他我知道了,却也没有追究。
酒过三巡,贾钱有些醉了,他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满口脏话,一副财大气粗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王成立有些尴尬,说要不这顿饭就结束吧,办正事要紧。
贾钱哦了一声,说好,让他手下的人带我们过去,他自己没有起身。
从包厢中出来,王成立和我道歉,我摆摆手示意没事。跟着贾钱手下的人上了车,带我们去城郊的一栋房子,也是一个小别墅。
手下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说老板的情人就在里面。说完后他忽然捂住嘴,自知自己说错话,求着我们不要说出去。
我没为难他,保证不会告诉贾钱,但要他留下帮我一些忙。手下有把柄在我们手里,说有什么吩咐,他都照办。
我也没为难他,让他做的也都是一些基本的流程,烧水,擦桌子,把贾钱情人的尸体放在桌子上,双腿打开。
做到这一步的时候,我能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也没太在意。
原本我打算这些让王成立做的,但现在我有另一层打算,让他去联系下一个生意,或者和贾钱交涉。
关于与人谈话的方便,我远远不及王成立的十分之一,这些事情交给他再好不过了。
我把接阴需要的一应事物准备齐全,放到桌子旁边,然后让手下走出去,关好门。
贾钱的情人确实很漂亮,脸圆嘟嘟的,身材娇小,五官精致,大部分男人见到都没办法拒绝。
我心里没别的想法,不管她生前再怎么美丽,现在也不过只是一具红粉骷髅而已。
况且,因为车祸的关系,她的身体已经变形,大部分的骨头都已经粉碎,看起来不复往日的容颜。
我用手轻轻按压她的小腹,摸到了一个很小的轮廓,应该才三个月左右,孩子刚刚成型。我垫了一个枕头在她的屁股下,又用白布垫在桌子上,双腿间,然后用热毛巾在她身上擦拭。
擦了一会儿,她有了反应,开始慢慢呻吟。仔细看,她的嘴并没有张开,喉咙也没有动,声音很缥缈,像是就在耳边。
房间的温度逐渐的下降,我穿上黑猫皮的衣服,把她的腿分开的大大的,说了声:“用力!”
她猛地抬起头,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盯着我,喉咙中发出一声惨叫。
她的腰身弓起,双腿想要并拢,被我用手挡住。过了一会儿,婴儿还是没出来,我用剪刀剪开她的下身,手伸入进去,抓到了婴儿的一只脚。
我心说坏了,这是难产,难怪孩子出不来。
我手在里面慢慢推动,企图把孩子的脚调转方向。女人不停的惨叫,眼珠子外突,双手在桌子上抓出两道木屑痕迹。
她的下身不停的紧缩,我推的异常困难,但终于还是摸到了孩子的头。
我松了口气,正当我准备把孩子调转过来时,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贾钱的手下红着眼睛看着我,骂了声王八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手握棍子朝着我冲了过来,朝着我的头重重的砸了下来。
我偏开头,手还在女人的身体里,不敢拿出来。孩子还没有扶正,若是难产,母子成煞,事情就不是很好收场了。
棍子砸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肩膀一沉,剧痛的动也不敢动。因为疼痛,我额头上的汗瞬间就下来了,忍不住痛呼一声。
就在这时,女人忽然抬起头,看着我,喊了声:“疼!”
贾钱手下看到后,愣在当场,手中的棍子落地,呆呆的说了句:“雪儿,你还活着?”
趁着这个空档,我用力把婴儿扶正,手抽出来,连带着婴儿的头也跟着出来了。松了口气的同时,我转过身,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而后捡起棍子,把他砸晕过去,用绳子绑住。
我揉了揉左边的肩膀,疼的抬不起来,肿的很高,显然是伤到了骨头。
转过身,女人已经倒了下去,我用手翻开她的眼皮,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瞳孔。之后,我把婴儿丢到木箱子里,利用磷点火,把婴儿烧成了灰烬。
之后,我给王成立打电话,说事情解决了,让他问一下贾钱,这个女人生前住在哪里。
得知女人就住在这个公寓后,我到院子里去了一把土,连同着婴儿的骨灰一齐装在箱子里面,捏成了一个小陶人。
再之后,回到王成立的家里,我在院子里生了一堆火,把陶人烧好,用红布包裹,放到背包里面。
至于钱的事情,由王成立去谈,我也就等着分钱就行了。谈好之后,他把属于我的那份给我,我看也没看直接装到口袋里,准备改天去存上。
从王成立的口中得知,打我的那个手下和贾钱的情人有着不正当的男女朋友的关系。也就是说,贾钱被绿了,如今已经移交给警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