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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说,王叔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她要去信上说的老鳖山看看。这一次来,她是和我告别的,如果她会不来,就让我不要等了。
她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能放她自己离开,于是让她等在大堂,我回屋收拾东西,陪她一起去。
等我收拾好东西,回到大堂时,王允已经不见了。
猫儿在一旁舔着爪子,狗蛋嘴里叼着一根火腿肠,冲着我摇了摇尾巴。
“妈的!”我骂了一声,立刻拿出背包追出去,可路上哪有王允的影子。
还好天色还早,我一路直奔石村,因为村长的事情石村的人对我有敌意,我不得不在村口停下。
从一旁爬上老鳖山,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分不清来源。这股臭味很大,熏得我的头都跟着痛,掩住口鼻才好些。
从老鳖山朝着石村眺望,没有看到王允的踪迹,难道她没有来石村,直接上了老鳖山?
我循着记忆,找到桃木断桩的位置,那里被我挖了一个大坑,下面是一个黑黝黝的洞穴。
附近没有足迹,王允没有来这里,她会在哪?
在老鳖山上待了一天,那股臭味不轻反重,头昏昏沉沉的。这时我忽然想到,有没有可能是树根下缠着的那个东西发出的味道?
上一次挖开,我闻到的是香味,那里是什么东西?
想到此处,我又重新回到桃木桩附近,那股腐烂的味道果然更浓了。我跳到坑里,挖开树枝,距离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还有一段剧烈,周围都是折叠铲砍砸的痕迹。
这一次我带了斧头,几下就把树枝砍断,清理出一大片区域。桃木生长了三十多年,周围到处都是根须,清理起来很麻烦,距离触碰到那个东西还有一段距离。
“沙沙……”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我连忙转过头,身后空无一物。
“听错了?”皱了皱眉,我重新抬起斧头。
“沙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我再次转头,还是没看到什么,顿时毛骨悚然。一次是错觉,两次绝对不可能,肯定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
“对了,身后!”我拿出背包,从里面掏出一面铜镜。
这面铜镜是我爸当初给我的,只要将自己的指尖血涂抹在上面,就可以凭借着镜子见鬼。
我咬破指尖,点在镜子的中心,对准自己的后面。
依旧什么也没有,可沙沙声依旧,他好像在故意捉弄我,只听得到声音,却见不到影子。
这时,我忽然发现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我后面的头发,平白的多了一节。
我是寸头,小时候养成的习惯,长大了也不喜欢换发型。而现在,在我的头后面,却披散着一截头发。
我顿时明白了,额头冷汗直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招惹到脏东西的。
家里,不可能,我家进不去鬼。医院,也不可能,那个时候我没有感觉到异样。
思来想去,我想到了黑棺,在黑棺中消失不见的那个东西。
想到此处,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么说它一直都躲在我的脑后?
利用铜镜扭转角度,更加确定那个东西现在就在我的后脑处,像一只寄生虫一样。
我的身上抖了抖,头皮发麻,我看不到后脑的情况,自己解决不了。现在只有找一个信任的人,让他帮我把我身上的东西除了。
可现在,王允不在,严冰回家,村里我能信任的几乎没有。
我急的汗都出来,强忍着用手去抓的冲动,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唯一的好消息,他并不想伤害我,或许是因为现在太虚弱,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这段时间是我唯一的机会。
人命关天,时间紧迫,我必须立刻到严冰家,现在我能信任的,只有严家父女。
当日严冰离开时,给我留了她家的地址,被我放在家里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我拉开背包的拉链,拿出笔和纸,写下王允如果看到这张纸,已经要离开这里,去我家等我。
之后,我用石头把纸压在植根的缝隙中,从外面看不是很显眼,但从里面可以一目了然。而后,我又在原地留下最后两颗桃木钉,这是我手里仅存的了。
做完这一切后,我不再犹豫,背上背包转身就走,连夜回到家里。
到家中后,我不敢用黑狗血和朱砂东西,生怕激怒他,就连狗皮衣服也没有穿。
之后,我在家里留下食物和水,防止狗蛋和猫儿饿到。
临走时,猫儿趴在窗台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在黑暗中闪着幽绿色的光。
难怪最近猫儿总是用这种目光盯着我,他应该是感觉到了我身上的阴气,在提醒我。
我责怪自己太大意,这么久了才发现,天还没亮,就离开了村子。
两天后,我终于到了严冰的家中,他们家在附近的村子算是富有,盖了一个两层的小阁楼。
我走到院门前,尝试着推动,却发现上面上了锁。
“严冰和严叔呢?”我心中焦急,终于走到这里,他们却不在家。
后来,通过邻居得知,就在昨天,严叔忽然带着严冰离开,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严叔和严冰不会平白无故出门,他们家也是做死人生意的,给鬼配阴婚。所以,我想严叔一定是带着严冰出去接活了,便问邻居这附近谁家要办喜事或者白事。
邻居想了想,说还真有一家,不过很远,是他的远方亲戚。我一愣,心中一喜,忙问是哪里。
邻居说道:“石村!”
“靠!”我愤恨的打了墙壁一拳,把那个邻居吓了一跳。
我又用了两天时间回家,狗蛋和猫儿都很好,我又给他们准备好食物,赶到石村。
我到石村的时候,村头已经扎上了大白花,搭了一个台子,请了一队吹唢呐表演的戏班。
在台子的对面,放了整齐的七排桌椅,上面摆放着水果和瓜子。在正中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香炉,插着三炷香,已经燃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