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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根错综复杂,我尝试了几次也抓不到那个东西,凭借着直觉,我认为那个东西就是严冰要找的千年龟壳。
树根很硬,我想用折叠铲切开,但速度很慢,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才切开最外层而已。
僵持之中,黑猫忽然喊了我一声,我转过头,身后空空如也。
“黑猫?”我疑惑的喊了声。
没有回应,黑猫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从坑里爬出来,举目看过去,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黑猫去哪了?
我又喊了一声,仍然没有回应。
转过头,坑里多出了一个人影,佝偻着背,正面对着树根包裹的那个东西,一动也不动。
突然出现的人影,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回过神来却发现坑里空无一物,好像只是我的错觉一般。
皱了皱眉,我跳下坑里,手中握住了银制匕首。这把银制匕首是当初兰姐送我的,上面刻着克制脏东西的符文,又经历过黑狗血的浸泡,对脏东西有很强的杀伤力。
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那股香味更加浓了,深深吸入一口,一阵头晕目眩。
“不好,有毒!”我捂住口鼻,向后退,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直接落了下去。
摔在地上,浑身都要散了架,抬起头,距离上方足足有三米高。还好地下的土很松软,不然这一下非要断胳膊断腿不可。
从地上站起来,在前面发现一条甬道,甬道用青石砖砌成,高一米左右,只能容纳一人进出。
我注意到,在甬道前有一排很浅的脚步,脚印很小,确定是黑猫无疑。
“黑猫?”我尝试着喊了一声,传来阵阵回音。
难怪刚刚喊她不见人影,原来是落入这里,可她为什么不喊我?
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照亮。甬道很深,手电光照不到尽头,这里应该就是老鳖山的地下了。
小心翼翼的踏上去,高度我不得不弓着腰,这种姿势很难受,没过一会儿就腰酸背痛的。
一直走了近百米远,前方出现一道石门,石门已经被推开,应该是黑猫做的,我直接走进去。
又走了百米远,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其中一条岔路口上有些泥土的痕迹。
朝着另一边的甬道看了眼,用手电晃了一晃,前方是一道石门。
我沿着黑猫的足迹向前走,前方一道石门被推开很小的缝隙,同我刚刚看到的另一条甬道中的景象一样。又走了大约一百米远,前方再次出现两个岔路口,依旧只有一道石门被推开。
我一直往前走,加一起足足有两公里远,前方再次出现石门。
我停下脚步,咬紧牙关,按照现在的距离早已经出了老鳖山的范围,每隔百米就会出现岔路,岔路用石门阻隔。
这里是一个蜂巢迷宫,而我,很幸运的,迷路了。
我想出口和入口只有一个,每一个三岔路口都是一个选择,只有选择对了,才能有办法走出去。
我走了确实有两公里,可实际上,我还在老鳖山中,我一直在兜圈子。
老鳖山下为什么要建这样一个迷宫?
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
我能想到的,只有千年龟壳了,看来上面的被树根包裹的东西,是一个陷阱。
我已经失去了黑猫的踪迹,我发现石门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自动关闭,连原路返回,我都做不到。
我在迷宫里乱转,没过多久就饥肠辘辘,口渴难耐。这一次出来,我没有带干粮和水,体力在飞快的消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一声石门挪动的声音,心中一喜,大声喊道:“黑猫!”
声音在狭窄的甬道中不停的回荡,能传出很远,我也不知道声音是从哪边传来的。
石门挪动的声音消失了,甬道中又恢复了寂静,我半蹲着依靠在墙壁上,心中一阵烦躁。
没过多久,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从我的左侧传来。我的左侧是一道石门,此时是关闭的状态,转过头,恰好看到石门被打开。
一个黑影推开门,身上披着黑袍,朝着我扔了一个什么东西,直接转身回去,把门关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股阴冷感充斥整条甬道。
就在我的面前,一个“人”弓着背,低着头站在那里,头发遮住脸,看不清面容。
我头皮一阵发麻,转身就跑,从另一端石门跑出去。
刚进入另一边,头发倒竖,立刻缩回头,一把匕首从我的头皮上略过。
关上门,重新回到原来的甬道,那个鬼已经追了过来,紧贴在我的后背上。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入体,冷的我打了个寒噤,想也不想,直接用银制匕首朝着身后刺过去。
刺啦声响起,冒起一股白烟,我的脸上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流下。
“妈的!”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转过身,咬破舌尖,混杂着唾液吐了出去。
阴冷的感觉还没有消散,那个鬼还没有消失。我依靠在石门上,全力阻止另一端的人过来,一边防备着黑暗中的那个“人”。
甬道中寂静的可怕,听不到一点儿声音,汗顺着我的脸颊流下,从下巴上滴落。
黑袍人进来了,还有其他人,我想严冰和她爸,应该也会赶过来。
我对千年龟壳没有兴趣,完全是追着黑猫进来的,收到了无妄之灾。
“不对,黑猫!”冷静下来之后我才反应过来,黑猫绝对能听到我喊她的声音,她为什么没有回我,还引我到这里?
我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可无论怎么样,都觉得黑猫是在利用我。无论是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还是协助她,我都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我心中很痛苦,毕竟有过一夜之欢,发现黑猫的真正目的后,心里还是无法接受。
现在想想,当初她接近我就有很多的疑点,她的来历目的我都不知道。但因为那天在医院楼顶,她和我坦白,我相信了她。
也许是因为我爸的关系吧,不管现在如何,她在那个时候说的,绝对是真话。
所以我才会放松警惕,以至于再次见面对她没有任何防备,落入现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