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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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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ua,全称“pick-upartist”,原意是指“搭讪艺术家”,其原本是指男性接受过系统化学习、实践并不断更新提升、自我完善情商的行为,后来泛指很会吸引异性、让异性着迷的人和其相关行为。

    只是后来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逐渐妖魔化。

    再之后甚至推出了“五步陷阱”情感操控术,将男性和女性的交往分为“天堂周期、疯狂榨取、专属烙印、自/杀鼓励”等阶段。

    这是情感学发展阶段的暗黑史。

    作为正派的主流情感师,锦云和沈成津自然不推崇,甚至对此嗤之以鼻。

    所以情感技巧是把双刃剑,有人用来自卫,有人用来伤人。

    主要还是看持剑的,是什么人。

    所以第一回合的你来我往,只不过是运用了心理学上的搭讪艺术。

    作为正派主流情感师,锦云还是“反pua组织联盟”的发起人。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沈成津也是组织中的一员。

    相比锦云曾被伤害来比,沈成津并没有那么狗血的爱情故事,加入组织,不过是被梁左硬拉过去充数的。

    而梁左为什么坑蒙拐骗拉他过去充数,也就梁左自己知道了。

    不过年少无知的时候,确实也曾动心喜欢过一个姑娘。

    算是他心中圣洁无暇的白月光。

    彼时沈成津可是班级里的学霸,年级前几,所以在班里爱慕着众多。

    别得女孩子可能胆子没有她大,经常拿着考试卷过来请教问题,所以几乎占用了沈成津整个高三的课余时间,勤奋好学,干净漂亮,穿着百褶短裙,扎着高高的马尾,沈成津想不注意都难。

    以至于有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沈成津都充耳不闻,权当是女孩子之间的嫉妒。

    只是后来高中毕业晚会,大家喝多了,相约去男同学家里打牌。

    沈成津喝多了,没有去。

    第二天去拿东西,敲开房门,有幸亲眼目睹她一前一后,和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至于做了什么,沈成津就不得而知了。

    伤心倒是论不上有多伤心。

    只是从那以后,这一幕久久忘不掉,在心里扎了根,男女之事上,莫名其妙就有了洁癖。

    是以那晚酒会,锦云差点跌倒,沈成津下意识去扶的时候,她往后退了几步,他忍不住也松手往后退了几步。

    一股毛骨悚然之意,顺着脊背往上爬。

    当时没一下再把锦云推地上,都是他绅士了。

    这晚沈成津端坐在书房的电脑前,盯着屏幕上,锦云的照片微微发呆。

    这照片自然是梁左趁着她们二人不注意偷拍的,想拿回来,帮师兄查一查女子的相关资料。

    不过最后也没查出来个任何相关东西。

    作为同行,锦云岂是那种随便拉个黑客一查,就能在网络上被人肉的简单角色。

    沈成津一边摩挲下巴,一边盯着锦云的照片若有所思,不知何时梁左敲门进来。

    走到他身旁,见他还没回神儿,忍不住笑着凑近他:“还别说,这个姑娘唇红齿白,确实长的不错。”

    沈成津这才回过神儿,意识到自己发呆,眨了眨眼皮子。

    “美颜相机拍的,能错到哪去?”

    说罢抬手把电脑扣上,转过来身,双手交扣。

    “不要整天贫嘴,发给你的资料看了吗?”说到这里去看梁左,“过两日,你陪我去夜店一趟,办正事。”

    “什么正事?”

    沈成津抿了抿嘴,起身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抱起来肩膀叹了口气。

    用沉默来回答梁左的疑问。

    就听梁左在旁笑着调侃:“师兄,你以前不喜欢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最近跑的有点儿频繁啊,是不是看上那个调酒师了,我看你俩那天眉来眼去的……谁不知道你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儿,对女人没感觉,人设你得立住……”

    沈成津闻言眉头皱了皱,总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转过身挑剔地看了看他。

    沉声说:“我跟调酒师眉来眼去,你不应该替我高兴?好歹不用担心我是gay了。”

    梁左听完哈哈笑了,故意找茬问他:“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说着故意拿出来不知从哪里搜刮而来的照片,递到沈成津面前。

    “你是喜欢左边这个身材清瘦的,还是喜欢右边这个婀娜多姿的?”说着故意把右边的照片怼他脸上,放大了给他看。

    沈成津抱起来手臂,见梁左没完没了,挑了挑眉,看着他勾唇一笑。

    他这么一笑准没好事,下一秒就朝梁左胸膛看去,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浅笑着说:“还别说,最近撸铁没白撸。”

    说完抬手就往梁左胸口上重重一拍,把人推出去。

    玩味地说:“赶紧滚去睡,熬夜胸会变小。”

    梁左被拍的咳嗽了两声,惊诧地看了看自己胸膛。

    梁左没什么爱好,喜欢健身喜欢撸铁,最近确实想练一练腹肌胸肌,年底找个貌美如花的女朋友来着。

    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怎么就觉得大胸肌的男人,就那么变味了呢?

    不过这一招确实好使,梁左有些浑身不自在,终于安静下来,灰溜溜滚出书房。

    孙坤只起个牵线搭桥的作用,至于谁胜谁负,谁输谁赢,三个月后见分晓。

    他整天忙于应酬,日理万机,自然没有那等雅致关心他们二人的进展,更不知自己费了一番心思,他们俩竟然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

    又过两天,吴助理问:“孙总,如果他们打个平手,到时候怎么办?”

    孙总眉头一皱,“那就看谁顺眼找谁做。”

    吴助理点点头,抱着膀子思考了会儿,忍不住又问:“那如果都输了呢?”

    孙总不解,放下钢笔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吴助理也就是随便一假设,这种可能性还是蛮小的,两手比划着,一个拳头代表锦云,一个拳头代表沈成津,往一块一凑,又一拍:“就干柴烈火,他爱上她了,她也爱上他了……”

    这种情况孙坤还真没考虑过,听吴助理这么一说,忍不住挑了挑眉。

    沉吟半晌,“那这样的话,我不给他们钱,他们还得给我钱。”

    “给您什么钱?”

    “媒礼钱!”

    沈成津这边试图对锦云做调查,作为专业人士,锦云这边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查来查去,查的一头雾水。

    事实证明两个人的反侦察能力都不错,一时间分不出伯仲。

    不过虽然没有查到“沈成津”的资料,却查到一位叫“沈成晋”男人的花边新闻出来。

    和沈成津仅有一字之差。

    周清雅把资料摆到锦云面前,锦云蹙着眉头翻了两遍。

    对“沈成晋”这人得出来四个字的结论——

    贪财好/色。

    周清雅认同地点点头,忍不住弯下腰,“你不是说,男人只要会喘气,就好色?这也没得什么奇怪吧?”

    是这么个道理没毛病。

    不过君子好/色,色之有道。

    而这个沈成晋吧,确实有些不上台面。

    至于是怎么个不上台面,她懒得一一赘述。

    回想那天沈成津给她的感觉,锦云非常笃定这两个不是一人。

    刚处理完这茬,咨询者那边又出了幺蛾子,让锦云一时间焦头烂额。

    打语音的时候,语气就有些不好,一改往日优雅斯文,对那边破口大骂:“我真不想骂你贱,可你就是太贱了,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就给你妈说,死是吧,我也不怕死,要死大家一起死,我现在就去买农药,咱俩一起喝……”

    周清雅看她疾言厉色,大气不敢出。

    等锦云这边打完电话,变脸比翻书还快,双手交扣举过头顶,轻轻松松伸了个懒腰。

    看一眼外面的天色,笑眯眯说:“天气不错,晚上出去喝酒?老板说新来了个调酒师,技术一流,还是个尤物。”

    周清雅张了张嘴,“你是怎么做到情绪这么收放自如的?”

    锦云愣了愣,反应过来叹了口气。

    “有些人吧,好好说话听不懂,你说难听的,她就懂了。”

    周清雅一细问才知道,原来方才打电话的女人婚姻不幸,多次想要离婚,状态差到想跳楼,奈何自个母亲高血压,每次都拿身体不舒服逼迫她好好过日子。

    这不,刚才又情绪崩溃,哭着对锦云求助,已经有些抑郁倾向了。

    而锦云每次支招,对方执行力都不行,骂一骂,反而会听点话。

    其实要离婚不过是做戏,所谓打蛇打七寸,不破不立,想要收拾一下这女人的老公罢了。

    谁知她母亲拎不清,每次都要从中作梗,装病装胸口痛的,还喜欢把“我不能活了”挂嘴上。

    这老太太再不改,就以目前的发展趋势,早晚把自个闺女逼死。

    案例讲完,两个人梳妆打扮准备出门。

    锦云换好衣服,口红才刚涂了一半,突然听周清雅“啊”地一声,锦云手上抖了抖,就见周清雅没见过世面一样跑过来。

    瞪着眼睛把手机递给锦云,“我前男友给我朋友圈挨个点赞了一遍——”

    锦云抬起头,抿了抿嘴,静静地看她。

    周清雅定睛一瞧,“噗嗤”一声笑了。

    “你怎么把口红涂到脸上去了?”

    你这一惊一乍的,我能不涂到脸上?

    不过看她这么兴奋,也不好打击她。

    于是淡定里抽了一张面巾纸,用力地擦拭着脸庞,深吸口气,对周清雅假笑:“……那可能是我帕金森提前了吧我……”

    擦完以后把面巾纸团起来,往桌子上一丢。

    不去评价这个前男友到底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开始怀念周清雅的好了,所以才把她朋友圈点赞了一遍。

    只是站起来,看着蹲在矮凳旁的周清雅,优雅地弯下腰,拿纤细白皙地手指,又温柔地点了点她光洁的脑门。

    “记住,不怕失去才是女人最大的底牌,每天默念三遍,把这句话刻在d

    a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