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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白色云锦道袍,头发是赏心悦目的金色,头顶暗色金光流苏冠昭示他身份不凡。
“住……手……”声起,将拍下的巨掌顷刻化为乌有。
老者怔愣,稍而道:“九重天会限制你的力量,你没有胜算。”
玄止抚胸,嘴角血丝渗出,却也坚决道:“那也轮不的你欺负绝尘宫中人!”
“欺负?”老者莫名觉得可笑,“还是个毛头娃娃。老朽一把年纪了,岂会同个女娃娃过不去?倒是你,快快出去。”
从老者的气势玄止分明知道,火灵儿之所以会消失,是这老者做的手段,只是不知,他会不会放了她。
他敛去仙气,面色平静:“如此,还请放了火灵儿。”
丹顶鹤飞过,老者顺势盘坐其上:“这个,老朽不能答应。”
“为何?”
“你须知火障内涌出的不单是鬼气,这地儿亦是因这东西寸草不生;若要放那娃娃出来,必得消去火障,到时老朽也未必能招架得住。”
玄止的思绪飞速运转。
这老者在力量上胜他无数,尚且忌惮这黑乎乎的东西;如若真一意孤行放了它出来,会不会……理智告诉他:
他不能这样做!
“也罢,至少让我确认她安好。”
老者捋捋胡须,点头笑着,声音悠长,道:“好,好。”
一个响指,火灵儿又出现在火障内的阵法上。她弱弱地轻闭着眼,红纱裙与红发尾在火风中摇曳,双手无力垂落在两侧……
即使没什么关系,即使无数次劝诫自己该走了,他却没法挪动自己的脚,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将他拽住一般。
老者以为他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嘴角又是向上扬了扬。闻得疾风驰过的呼嚎声,那棵紫藤顶出现一个漩涡。
“速速离去这乱处。”
恰此时,凭空的裂痕咔咔作响,裂纹朝着不可收拾的趋势在蔓延!
“遭了”,老者暗自握紧拳头,眼神闪烁忧光,“式灵,助我!”
声起,老者捻二指禅从半空俯冲而下;石甲巨蜥、碧鳞娜迦、丹顶鹤、金剑以及消散的毒蔓化作光束飞向各方,随即有九位老者协同一位孩童从各处飞来。
几人快速移动,各占一角。趁着那东西还未出来,金发老者袖里飞出一面十瓣火莲镜罩在上空,在火灵儿脚下的法阵符文应和那面镜子的光辉闪烁着,一个个浮在空中。
“金,木,水,火,土,五灵溯源。”
对应五位老人咬破手指将血撒在浮起的对应符文上,五灵环绕相连,围着火灵儿再下一道法阵。
“风,雷,冰,暗,光,合阵!”
剩下四老人携一孩童双手合十,快速变幻指型,结出十瓣火莲最后五瓣莲。
待阵基本成型,金发老者迅速变幻手势,即刻,空中传来一阵钟声!浑厚,深沉,崇高……声声不绝兮!
在灵力支持与钟梵音压制下,火灵儿瞬间清醒过来!她看着肆意张狂的黑东西在自己周围乱窜,却出了奇的镇定。
火障拔地而起,一面一面沿着十位老人的阵线,玄止注视着火光中眸色暗淡沉静的火灵儿,突感陌生却又熟悉……
他还是没法子静看着她被困而束手无策。
“墨痕。”
寒光闪合间,原地早已不见了人影,只留一柄长剑插在地泛着微光。原是他早冲进去,已然到了火灵儿面前。
“何时进去的!!”
红袍老人近乎吓掉了魂!即使最初的火障有所裂痕,他也不会有机会能进去得了!那个火种的威力,他是深有所恐的。
金发老者眼色一横,便似有只无形的手握住玄止腰身,欲将他拉出。
恰顺着时,玄止奋起一用劲儿冲过去几分,一把拉住火灵儿单薄的双肩,死死拉住不容半点放松。
那“手”似是有所顾虑,力道也松上些许;然此刻,阵法已大成,再无可出去的路,“手”给他带去的拉扯也随之消失。
原先的火障已然化为乌有,黑气在这仅能容下十来人的空间里肆虐、横冲直撞!出也出不去,那个女人又伤不得,玄止便成了它发泄的对象。
那阵法符文并没给他造成什么困扰,他只稍用了些力就带着火灵儿脱离下来。
阵法失去作用对象,便自己散了。黑气趁虚而入,意欲占有法障内最后的一块儿空地儿。
突然,躺在玄止怀里的火灵儿眼角出现一抹红线,光华闪过。
嘭!
原地硬是开出蘑菇云,火光裹挟着黄土尘埃弥漫天际!
听得几声沉闷的呼嚎,黑气被冲的散了开,零散散在四周。刚缓过神儿,它又活跃起来,“成团抱暖”般往一处儿聚。
“快快出来!”
蓝袍子的老人急得蹙紧着眉,仿佛那是自家儿子被困在里边儿一样。
闻声,他一把揽紧她,指尖蓝色流光层层皎洁流转,三层圆阵环绕指尖;见他于火灵儿额心轻点,随后眉目一横,原地就没了人儿。
墨痕侧,一道水柱拔地起,冲刷出的是方才法障内的两人;剑,默默钻回他袖里,再无动静。
恰逢此刻,法障内它已聚得全部,有了人的模样。乍看过去,两分妩媚带着一丝诡异,有了七分火灵儿的相貌。
见她勾勾唇,好半天方笑出了声儿,语调轻缓柔媚道:“天道,老身玩儿的腻了。哈哈哈哈~”
“这!”玄止近乎瞪大了他的眼!
模样、声音、口吻……像极了火灵儿!除了这暂时看不出善恶的心境,她简直像火灵儿孪生姐妹!
“你们以为,她离开的法障,能困住我?”声刚起,它指尖流转黑色气息,一朵娇艳欲滴的黑色花朵绽放在她掌心,像地狱里最美的一朵鲜色。
霎时间,法障内弥漫了密密麻麻的花箭。以花为矢,以茎为锋,散发着阴暗的气息。
在她玩转间,花箭拼了命似的往法障撞去,场面好不壮观!!
“娃娃,将她放回去!”
玄止有一时的蒙住,随即问道:“何以如此?放才不是不计较?”
金发老者闷哼了声,似有不满道:“她的事,只能她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