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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暗流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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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老李头还是个高人,竟隐藏如此之深。”

    张小公子望着老李头慢慢离去的背影,嘀咕到。

    叶皓纳闷,这老李头不是张家的奴仆吗,这张小公子竟也不知老李头道行如此之深,道:

    “你以前不知道吗?”

    “不知道。”

    张小公子眼睛又放出光来,貌似在心里又憋出什么主意来,接着说到:

    “说也奇怪,老李头从小便对我格外照顾。直到母亲去世后,他才搬到这房子来住,再也没进过张府。”

    叶皓感觉自己倒是挺能理解这老人家的,道:

    “安居一隅,免了被尘俗喧嚣打扰,得了清静,又岂不快哉?”

    此言一出,惹得张小公子一笑,道:

    “哟哟哟,几日不见,叶少心境变化了不少呀!”

    叶皓没有过多感慨,与张小公子相视片刻,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今日,多亏了张少相助,不然此刻我们兄妹俩还睡在那破庙里,月儿遇到邪祟更不可能得此老人家相救,后果不堪设想。大恩不言谢,张少往后用得着我叶皓的,尽管开口,我在所不辞。”

    张小公子将叶皓肩膀一拍,且搭在叶皓的肩上,笑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是把叶少当兄弟,兄弟间需要说这么多感谢的话吗?”

    叶皓也将张小公子胳膊一搭,挽着他的脖子,高兴地说到:

    “对,咱们是兄弟!”

    叶皓在心里自嘲,曾自己目中无人,藐视一切,瞧不上的人,竟和自己称兄道弟,自己还没办法拒绝,且还要依托于别人,自己是多么可笑。

    ……

    夜深,张小公子作别,回了家去。

    叶皓到了厨房,给老李头打下手。两人缄默不言,叶皓觉得气氛颇为尴尬,便随意闲聊了起来。

    “老叔,月儿真的没事了吗?”

    老李头向灶洞里添置着木柴,答道:

    “公子放心,小姐没事了。”

    “老叔,我有一事不解。”

    “公子请讲。”

    “老叔,是从何看出月儿是邪祟附了身?”

    叶皓对面前的老头甚是好奇,以前只在听书里听过驱鬼镇邪的故事,以为那都是些饭后茶余消遣的志怪话本,却今日见到了真的驱鬼打鬼。便想在言语中探知一二,不料竟被老李头看穿了心思。

    “公子是想问老身为何会驱鬼之术吧?”

    叶皓尬笑,便也就承认了:

    “是的。”

    “说来话长,我原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老李头边打理着土灶里的火,边向叶皓讲着过去。

    “我也曾有一个女儿,只是小女命苦,被邪祟缠身,夺取了性命。”

    想到自己的女儿被邪祟夺取性命的往事,老李头声音变得悲痛低沉,且从一旁取来酒葫芦,咕噜喝了一大口,并递给叶皓,示意他也喝一口。

    叶皓接过酒葫芦,老李头接着说到:

    “那时,我尚不懂驱鬼之术,不知小女是为邪祟所困,求遍名医,皆医治无效。后遇到逍遥子先生,才知是邪祟作怪。但错过了医治的时机,已无力回天,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在自己的怀里死去。那时,小女应该与小姐年龄相仿,才刚满十二岁。”

    老李头眼泪充斥眼眶,叶皓连忙将酒葫芦递向老李头。老李头迅速接过酒葫芦,又是咕嘟咕嘟两口灌下了肚,似乎要将忧愁饮尽。

    “不好意思,提及到了老叔的伤心往事。”

    叶皓为自己的好奇,颇为后悔,自责不该询问。

    老李头长长叹了口气,起身搅拌了一下锅里的粥,继续说到:

    “后来,我便拜在了那逍遥子先生门下,学得了这驱鬼伏魔之术,欲斩遍天下鬼,护得人间太平。然,终究还是我错了,便隐身于此……”

    老李头说他错了,那他到底错了什么?

    叶皓又想到张小公子说得话,是张小公子母亲去世之后,老李头才离开张家到了此的。那么,这中间,又有什么渊源?还有,这逍遥子又是何人,叶皓也是从未听闻有这号人物。

    老李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叶皓也好意思没有继续追问。

    老李头舀起满满一勺白粥,盛在一个土色的陶碗里。又从橱柜里取来一块冰糖,放入碗中,来回搅拌,直至看着那块儿放入的冰糖全部融化,甚为细致。

    “公子,快端去给小姐吃下吧。”

    叶皓点头,道:

    “谢谢老叔。”

    叶皓小心翼翼地端起白粥,去往楼上。

    老李头拿起酒葫芦,又喝了一口,许些酒从口角溢出……

    ……

    ……

    “安排给你的事,如何啦?”

    那人背对着张小公子,很严肃地询问到。

    “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张小公子声音低沉而显得谦卑,低着头,也不敢正视那人。

    “很好!”

    那人语气中带着褒赞的语气,但始终没有转过头来。

    两人无过多言语,张小公子退去。

    ……

    ……

    自打叶皓住到了安平街的小巷子里,张小公子每天都会跑到这里来。

    老李头在篱笆小院里打理着那几棵绿油油的白菜,浇灌着水。见张小公子今天兴致较高,笑盈盈地迎面而来。

    老李头还是像往常一样,尽量挺直身子,向张小公子打了声招呼:

    “少爷过来啦?”

    “叶少可在?”

    “应该在楼上,没见着出去。”

    “好的。”

    张小公子直奔房内,踏在木板上咚咚咚直响,跑到了楼上。

    “皓哥,皓哥!”

    张小公子将脑袋伸向房内,并没看到叶皓,也没看到月儿。张小公子又叫了两声:

    “皓哥,皓哥,你在哪里?”

    “在这里呐。”

    声音从背后传来,张小公子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从走廊寻去。

    叶皓躺在阁楼小阳台上的一把竹摇椅上,眯着眼,一摇一摇的,很是悠闲,月儿在一旁修理着几盆无名花。

    “哟,月儿气色好多了。”

    张小公子向月儿打了招呼,月儿闻声与张小公子相视,屈膝行礼,声音细甜:

    “全靠着张哥哥的帮忙,月儿才捡回了一条命,月儿甚是感激。”

    月儿瓜子脸,樱桃小嘴,长发搭肩,微风拂起她前额的几缕发丝,尽显娇柔。

    张小公子不知想到的什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道:

    “妹妹这么漂亮,皓哥,怎么也看不出你们竟是亲兄妹。”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你的妹妹?”

    叶皓斜视着张小公子,假作不乐意之状。月儿捂鼻娇笑,极为温柔。

    “我要是有这么精致的妹妹,那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张小公子这一吹捧,月儿确实高兴不已。

    “你可别贫了!”

    叶皓说罢,一个拱身,坐了起来。

    月儿道:

    “我去给哥哥们倒点水来。”

    言罢,款款离去。

    两人相视一番,张小公子问到:

    “皓哥,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叶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自有了主意,但偏偏反问之:

    “张少又何高见?”

    “皓哥说笑了,我哪能有什么高见。”

    这倒是一句实话,叶皓想这张小公子确实也有些自知之明,但又想到受人恩惠,玩笑归玩笑,伤人自尊的话切不可多说。

    “不过张少说的对,没钱肯定办不了事儿。”叶皓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说到,“但单靠赌,肯定是不行的。”

    “那该当如何?”

    “可是,我想随意先找个糊口的事儿做,却也不知为何,这宛城我跑过一大半了,也没有一家店家愿意收留我。难不成,是因为我太胖的缘故吗?”

    “你不清楚吗?是你家王管家捣得鬼,早就全城散布,谁要是干收留你,便是和志成商会为敌,定会使以报复。”

    志成商会,乃叶皓之父叶扶桑所创,联合众小商家,抵制豪强垄断,保护小商家权益,与司马、南宫两大家族在宛城商界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叶扶桑豪情壮志、仗义疏财、四方赈灾,深得宛城百姓爱戴,亦是将叶家的生意短短五年做到了宛城前三,也成为了宛城首屈一指的豪门。

    唯可叹的是,好人命短。然而,志成商会还是宛城商界,最有威望的组织。王埔义取得了叶家的产业,也就取得了叶氏旗下的商铺的力挺,自然而然成为了商会新首领。然,王埔义的为人,为众小商家不耻,却又是敢怒不敢言。

    “这狗娘养的,忘恩负义的东西,以后不准再说王埔义是我家的管家,猪狗不如的东西,他也配?”

    叶皓听到王管家的名号,便恨得牙痒痒,一顿臭骂。

    此时,除了背后臭骂,也没有别的办法。

    张小公子补充到:

    “王……不,那姓王的狗东西,就是要将你逼至绝境,完全不给你留后路呀。”

    “嗯,那一步步来,我现在想通了,想一下子打败那群王八蛋,是不可能的。得先拿回我叶氏在商会的头衔,免得让那狗东西玷污了我家名号。”

    叶皓这番话有板有眼,张小公子完全感觉这叶皓比起从前,确实成熟了不少。

    “皓哥,那么当下具体该当如何?”

    月儿端着茶水,踩着碎步而来。叶皓静静得望了望月儿,陷入沉思,没有在说下去。

    其实,叶皓并无妥当的计划,只是保留自己面子罢了。

    ……

    ……

    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那个人依旧背对着张小公子,冷言冷语到:

    “那小家伙真不赌了吗?”

    张小公子低着头,应答到:

    “他真不去了。”

    “那他做了什么?”

    “他没有说。”

    那人语气带着怒气:

    “嗯?”

    张小公子吓得一缩,声音发着颤:

    “他不愿意说。”

    “废物!这都探不清楚,你还能有所用吗?”

    张小公子闻声失色,连忙道:

    “啊?还请再给我次机会,我一定探明。”

    那人沉默片刻,语气又恢复至冰冷状态,道:

    “也罢,你得先取得他的信任。不管他想做什么,你且都要告诉他,你定会倾全力相助。”

    “是!”

    张小公子见那人再无吩咐,鞠躬,离去……

    “素有三界之分:天、地、人间。

    天分内九天、天外天。人间有九州、洋、未知之人间。

    神族分裂,叛道者开辟魔域,地界也因此一分为二——阎罗地府、修罗魔域。地极鬼界,是个地界里的新世界,一直也是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鬼界,一切皆鬼。

    人为鬼,鸟兽为鬼,草木亦为鬼。

    鬼界空间,为第十八层地狱之下,以地府、魔域为屏障,与人间相隔,称地极之地……”

    说书先生,每每将此段旁白绘声绘色的讲完,便会举起惊堂木,瞪着眼,叉着腰,狠狠地在桌子上“啪——”的一拍,便会迎来一阵喝彩。

    待台下四座安静,说书的先生将素袍往后一撩,便开始讲起各种神鬼传说。

    这说书讲故事的,且就在百花楼正对面儿的洞月茶馆,也是叶皓最爱去的一处地方。

    这洞月茶馆,乃司马家的产业。司马家族,宛城的百年豪门。

    这天,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的讲着鬼故事。叶皓携月儿购买衣裳,路过驻足,正在台下听得津津有味儿。

    突然,天现异象,乌云片刻已将天空遮掩的密密的,太阳不见了踪影,顿时是伸手不见五指,阴风阵阵,妇孺惊叫,众人更加惊慌,四下乱窜。

    而后,电闪雷鸣,闪光刺眼,震耳欲聋,感觉已然到了世界末日,天地瞬间倾覆。随之伴随着的是,剧烈的几下震动,从宛城东边天空,射出几道阴森森的绿光。屋檐积尘洒落,众人在慌乱中更是被眯了眼。

    “哥,怎么啦这是?”

    月儿惊恐地问到,叶皓也不知这是怎么个状况,连忙凑到月儿耳旁说到:

    “别怕,有哥在。”

    说罢,一手拉住月儿搂在怀里,靠到一处台阶下方,免得被慌忙的人群踩踏……

    也就一会儿功夫,乌云又散开,露出刺眼的日光,一切恢复如初……

    人们神定,皆是议论着刚才的异象。脸上惊恐未消,皆连忙散去归至自己的家中。

    这场景,就像说书先生讲得鬼故事场面在大白天发生了。

    叶皓竖起耳朵,仔细听旁边人的言语:

    “呀!刚才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忘啦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日子?”

    “中元节!”

    “啊!中元节!莫不是鬼突破了地府囚笼,入了人间!”

    “有可能,俗话说‘年小月半大,神仙三天假’,今天神仙都不当职,肯定是鬼都跑了出来啦!”

    “快走快走,早点回家躲着去。”

    “快走快走……”

    鬼!叶皓想到前几天月儿刚被邪祟附身的事,心中亦是不安,拉着妹妹疾步向住处走去。心里盘算着,若是真有鬼,老李头定能护他们安全。

    ……

    ——————————————————————————————————

    鬼界,自是另一片天地——

    战鼓如雷。

    火光冲天。

    三十万青蝠军正在攻城,整个幽冥城笼罩在黑煞之气之下,真可谓黑云压城城欲摧。

    青蝠,本为蝠妖,作恶人间,屠戮生灵不计其数。后为天神风落所斩,随之阎罗将其魂魄打入第十八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遇神魔大战,天地震荡,青蝠逃入鬼界。鬼界几经异位,黑刹夺得鬼王之位,定都幽冥,封三十六藩,镇守地极四方。时,青蝠归顺黑刹王,战功赫赫,故为三十六藩侯之一。

    番侯青蝠,野心勃勃,欲一统鬼界,蓄谋百年。欲改制更张以称帝,更是想与神界天帝、魔域修罗,三界齐名。

    自立为王,集结大军,四处征伐。不到一年,先后击杀了鬼界其他领域的三十五个藩侯,占领鬼界三百六十城中的三百五十九城,现仅剩鬼王黑刹所在的幽冥城没有攻下。

    鬼王黑刹的势力已是强弩之末。

    幽冥城之战,是青蝠一统鬼界的最后一役。

    兵临城下,作困兽之斗——

    “报~”

    一阴兵小鬼从阵前驰马而来,一个斜跨弃马落地,单膝跪于青蝠王的战马前,高声道:

    “禀鬼帝,结界攻破,城门已开!”

    青蝠王驭着一匹黝黑的独角马,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阵地。神情显出有些迫不及待和激动,举起粗壮的右手,示意背后万千将士,高呼到:

    “杀入魂殿,一统鬼界!冲!”

    随入背后骑兵齐呼:

    “杀!”

    尘土飞扬,杀声震天,火光向幽冥城深处漫延数里,直至鬼界魂殿外城。

    鬼界魂殿,乃鬼界最强霸者的象征。故王霸鬼界者,则可居于此。攻占魂殿,则将获得鬼界的霸主地位。

    魂殿外的城头,立有一男子。身高九尺,着金甲战袍,手握银枪,双眼下俯,傲视着城外渐近的兵马。此乃独霸鬼界千年有余的鬼王黑刹。

    然今日,大势已去,守卫魂殿的十二大鬼将军,皆已被青蝠吸完功力,后灰飞烟灭。

    渐进,忽然战马惊鸣,杀气腾腾,阴兵部队无法继续挺近。

    此时,青蝠王方见鬼王黑刹立于城头,勒马驻足。

    两鬼王对视许久,煞气下沉,鬼鸦落满枝头,呱呱叫个不停,火光变成绿色,杀气逼人。

    战马不停跺脚,很不自在,将士们需紧紧勒着缰绳,嘴中不停“吁吁”使唤着受惊的马,尽量保持阵型。

    青蝠高唤:

    “黑刹王,快来受死!”

    黑刹王语音浑厚,带有许些蔑视。

    “青蝠王,未免太自信了!”

    说罢,青蝠王拔出嗤血魂影刀,双腿夹马,腾空而起,如电闪过,直逼黑刹王。

    然,青蝠王并未使出真正的实力,只用了八成功力。青蝠深知,虽说吸收了十二大鬼将军的功力后已突破九重天,但如果正面硬刚,只怕是两败俱伤,且还需以智取胜。

    魂影刀的气浪将四周青瓦击飞,四处飞散。

    此时,鬼鸦叫声变得更外凄惨,令人心情很是不快。

    黑刹王几个躲闪,青蝠王几乎连黑刹的毛都没有沾到。黑刹王躲闪之际,同时分身为九个,嘴角咧出奸恶的笑意,道:

    “就这?”

    说罢,提枪向青蝠王杀去——此乃终极一击,摄魂!

    曾经黑刹与天帝大战,就是以此一招击败天帝。黑刹王上来就是这一招,一是知道青蝠的功力已非从前,同时也不想与青蝠过多废话,欲杀之而后快,早早结束战斗,还鬼界一个平静。

    青蝠王惊呼:

    “摄魂九重天!啊!”

    城下的将士见此情形,连忙后退躲避。

    说时迟,那是快,九影齐攻,青蝠王连运功全力一挡。一声惊天轰鸣,大地也为之一震,人间也以为是地震。骑兵被震落马背,邻近的人惊忙相互搀扶。魂影刀飞出,插在地上。

    整个城墙已轰然倒塌,青蝠王不知所踪,应该是被压在了城墙里。

    青蝠军的将领皆甚感惊诧,鬼帝去哪里啦?难道如此不堪一击吗?

    此时,黑刹王又提枪杀入万军从中,那些前阵的阴兵小鬼还未来得及回应,已被杀得人仰马翻,尸身漫天飞舞。

    转瞬间,魂殿城墙外千余人,已被黑刹王清理干净,不剩一人。

    见此状,青蝠军的阴兵小鬼们被吓得不断后退,至城外大街,不知所措。

    眨眼功夫,见不可一世的青蝠王不知所踪,几十万大军呈现为群龙无首的状态,军心开始离散,军队士兵变得烦躁不安。有的想逃跑,有的想倒戈投降。

    黑刹王屏气凝神,想这一阵无情杀伐,定足以震慑万军,正欲言受降作罢,往事还不追究之词。

    正值大军军心快崩塌之际,那倒塌的城墙废墟又轰隆一声炸开,一道黑注冲天,鬼鸦惊散。

    只闻一声巨吼:

    “震天功!”

    此三个字在幽冥城回荡,青蝠王从天而降,黑刹王提枪而挡,银枪直接被青蝠王的拳头击碎,轰的一下捶在黑刹王头顶。

    以他们为中心,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颤抖,炸出一个半径百步的大坑。

    “是鬼帝!”

    “没想到鬼帝的震天功也突破了九重天。”

    “这下,黑刹王死定了!”

    将士们议论起来......

    青蝠王这出其不意的一击,着实让黑刹王没有想到。

    青蝠王早已谋划好,就等黑刹王掉以轻心时才出击,因为黑刹王是个无比傲慢的家伙。

    尘土落,绿光散尽,露出大坑,将士们围拢上去观察——青蝠王倒立于黑刹王头顶,正在用吸功大法吸取其功力。

    即成,随着一声痛苦地尖叫,独霸鬼界千年的黑刹王化成了灰烬,最后一点游丝也被风吹散了。

    青蝠王腾空而起,双拳紧握,将刚刚吸收的强大功力压入体内。

    大家都知道,如今鬼帝,功法已经不仅仅是九重天了。两个九重天加起来,到底是什么境界,至今还无一人见过,只怕是已天地无敌。

    “恭祝鬼帝,一统鬼界!”

    还在大家惊奇于眼前时,一个将领率先发声,随之将士们,皆单膝跪地恭祝到:“恭祝鬼帝,一统鬼界!”

    鬼帝浮于半空,定神,心中无限的愉悦已无法掩饰,狂笑之:

    “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

    刚才人间的异象,实则鬼界大战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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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来,见老李头正站在院子里,眺望着东边那亦光射出的地方。

    叶皓欲开口询问老李头,这是何故。老李头抬起手,示意他切莫开口。

    叶皓也顺着老李头的视线看去,大为吃惊,天际竟有一群人,正在御剑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