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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文成回来后,还真的打探到不少比客栈老板提供的更为详实的信息。
这瘟疫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疟疾,当世百姓还不识疟疾,但是对应症状源头等因素,陈风知道了(看过相关小说)。这次疟疾盛行是乃兵营发起,但最初源头乃是一行南方来的商队,还是被官方召唤来的商队,一到阿勒泰城便拉着十几马车的货物进了军营,商队离开后几天,留守的士兵才有开始发病。
应该是有南方毒蚊随着南方商队来到了军营,卸货后放飞了叮咬了士卒。而且骆文成还打听到这次最初感染的基本都是上了年纪被强征进营的老弱兵,后来才发展到外面市井百姓里偶有妇孺被染。这些人本身抵抗力极差。但是军营本应是青壮年聚集之地,为何只剩老弱?原来是商队离去同时,全营的青壮士兵全都被调遣开拔去了西朗都城天水城。整个西朗境内近些年在大肆征兵,有青壮征青壮,有退役老卒也二次征召,然后青壮集训都城,老弱留守。这偏居一隅的阿勒泰城都大行征兵,如今这国家姿态,管窥全豹可见一斑。
“文成哥你是怎么打听到这么详实的消息的?不愧是智慧当当最强大脑呀!”陈风有点好奇,就是一般本地人估计都知不道这么详细。
“嘿,我自称行商来此采购特产,一路寻向城主府,找了个门房管事贿赂了点银子。稍稍一问那管事的便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全倒了。恨不得把他老婆裤衩啥颜色都告诉我!再说这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机密。”骆文成交代道。
“哈哈,有你的,不过你错了,这还真是机密。对我们来说。”
“是了,西朗定是谋划了大型军事行动,但是这么大规模的征兵,不管是针对北沙还是我们苍东,肯定早就被监察到了,所以我也没有过于多虑。”
“嗯,察觉是一定的,但是,虽然说西朗攀附我苍东已有百余年,联系到山上看过家里送来情报,这次西朗针对谁,还是需要好好探查推敲一番才能得出结论咯!”
这时张天翼发话了:“哈,西朗小儿有胆对我们用兵,这百来年也不是没蹦跶过那次不被打服,再跳就再按他下去就是!”
“我决定了,还是要去军营探查一番!这样,我知道这种病其实叫疟疾,有一种草药名‘毛茛’能解,我给你们画个图样,再加上其他几位副药,你们现在马上去市集或者药店大量采购,我明天自荐前往城主府表明我可止瘟疫,这样就可以去军营一探究竟!对了,天翼哥,银一银二怎么处理,放飞让它们玩去吧!等我们离开时再唤回!”陈风又一番安排。
第二天,陈风带着二人采购回来的中草药材,用手用剑切好配好,拿了几副,便带着骆张二人下了客栈大堂,出门往城主府去。
几人不多时便来到一宅院前,这片宅子明显有别去四周毗邻其他门户,门前两尊高大石象雕,漆红大门,白砖百瓦,颇具大气。西域想来是盛行白色。
骆文成又上前去敲门,寻了昨天他问话的那名管事,又偷摸塞了锭银子,让帮忙引荐城主,说自己主人已寻得良药专门来给城主大人解忧去病来了!
不多时,三人便被那名管事带着走进府邸。二进之后,安排在西边一间厢房内。奉上茶水糕点后让陈风等稍待。陈风往院深处一瞟,霍,是个四进的园子,假山鱼池流水小桥应有具有。这偏僻小城的民脂民膏想来得被刮上个几遍吧!呵呵,城主会玩!可惜这不是苍东国内,陈风有意狗拿个耗子也事出无由呀。
茶还未冷,那名管事带着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来到这西厢房内,介绍到:“诸位,这位就是我们阿勒泰的城主,乌达金乌大人!”
“乌城主安早!我等是苍东商人,本人姓风,风东。游历至此,刚听闻贵地正行瘟疫,了解一番与我前些年游历南方腹地时碰到疫情一样,我知其解法!这便是刚配好的解药。”陈风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不卑不亢。
“哦?你知解药还已配好?当真可靠?”
“可靠!城主可安排人前来一试,根治效果没这么快,但是初服者却也能大幅减轻病症之痛,立竿见影!”
“哈哈哈,看来本城主命中有贵人相助啊!先前还担心上头州官甚至都城方面来人问责呢!如诺当真可靠,本城主定当重赏!”说着便安排管事带陈风三人去往前一进几间厢房,房内大通铺上躺着十几名明眼可见命不久矣的疟疾患者。原来就这城主府内就有大量仆役有染疟疾。
张天翼得了火炉药罐,按照陈风吩咐煎好一贴药挑了一名正躺在硬板床上的仆役服下。
乌达金观察了一阵,眼神一亮:“老丁,你现感觉如何啊?”
“啊,乌…乌大人,您…”床上老丁喝过药汤后,没过多久,真的立竿见影般的不在发抖打摆子了,再过一会尽然欲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回话,足见药汤威力。
“哈哈哈,善善善,风少侠你这解药果然可靠,本来老丁都虚弱的口不能言只能等死啦!”
其实陈风看着这神奇效果内心也是一片惊讶,表面上是从容淡定。毕竟他是只有理论高度,后世各类杂书看得多还不敢保证药方科学有效性。
“快快,张管事,协助两位少侠煎药,先把咱府上的人都治好!风少侠,你随我来!”这乌达金喜形于色,脸上横肉都抖了起来。
接着,陈风自然而然的被拜托去城内驻军大营去施药,陈风还一阵客气不用重赏,把收购草药的成本给他即可。乌达金欣然答应,接着便安排人带陈风三人去客栈取药,去了大营。
一行人,带着一车药材药罐,来到这阿勒泰城防军营,本应练兵秣马热闹非凡的军营,此时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众人来到营房,只有几名未染病士兵在烧水给床上众染病士兵添水,找到一名士兵问了下。此时军营内总人数才三千不足,大部分皆为临时征召驻防的退役的老兵。但是染了瘟疫倒下的人员已有近千名之多,有近百名老弱兵已经撑不住去世,尸体就在营房后大野地内一个大坑内,简单的用薄土掩埋着。剩下几百号未染病的也已经跑了一大半了。军营副将前几日已带兵开拔都城。现在营内主官,就是级别最高的一个年过六十的主将,也已染病卧床几天了。有监军之职的乌城主自听闻军营闹疫就从未来探过。
陈风等人哪见过这等炼狱般画面,毕竟都还未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这才下山,才锵锵看到了当今社会角落中显实一幕。陈风内心不禁动容,苍天不忍,以万物为刍狗。当今世界,阶级分层思想固化极其严重,普通市井百姓根本谈不上人权,只能说小心翼翼的苟活于这乱世。然社会还未科学发展,遇到天灾人祸,只能拿人命摊平而过。苍东帝国虽国力大陆最强,但也不外乎如此。遇到疟疾的这西朗边城军营便是例子,触目惊心!
众生无错,社会无错,不能说错,只能说,这些只是社会发展所必经。
我陈风,跨越了亿万光年重获新生于此,就算如这沧海一粟,也定将覆海而起,让这苍龙大陆黎明众生能看到一粟希望的光!
回到军营,只见营内不管站得住站不住的人,看到陈风一行人带着几车的药材来到营内,俱都一下子激动的不行。能理解。这些老卒自当早已放弃了生的希望,瘟疫暴发多日,只有往外逃的,没有任何人敢靠近此地。但是只要有人来了,那对众人心里的鼓舞作用是巨大的!能看到希望了!一个个都本以为这阿勒泰城内已经没人能管他们生死,任他们自生自灭了。
陈风一行人马上着手煎药,用了几口军营造饭的大锅。一边监督着熬药,陈风一边拉了几个尚未染病的老卒询问起来,此次疫情引起还有不少疑点,陈风是带着目的来的军营。
“这位老哥,城主派我等前来治止瘟疫,也要调查事情具体始末缘由好向上汇报!老哥有知情的尽可道来,或者我问你答也可!你可知军营发病是几时开始的?”
“禀少侠神医!这个小人还真清楚,那天我刚好请假外出,回来就听说有人得病,第二天就严重的起不来床了,正是元月十六。”
“哦?那请问那一众南方行商是几时离开的?主将带的众青壮士卒又是几时离开的?”
“提前了六七天吧,两拨人还未出元宵就几乎同时离开了。”
“看来这疫情是来自南方行商,或者来自他们带来的货物物资没错了!”
“不知老哥你可知道行商带来都是些什么物资?”
“这个我知晓,小的参与了卸货。几大车都是些兵甲刀剑呀,据说都是南方精铁所铸,不过大部分都被主将带走了。”
“哦?没有一些御寒棉衣绵鞋什么吗?”
“小人没看到有。”
“好的,我大概知晓了,定是商队途径南方密林,有南方毒蚊附着于货物上,等你们卸货趁机出来叮咬了士兵,有可能现在不只你们留守的老卒染病,可能将军带出去的士兵如今也有人感染暴发了!”
“对了,老哥,这第一锅药汤快好了,你先带我去寻你们主将,我亲自端药过去顺便检查下他身体情况,你顺便也喊些人来帮忙送药!”
在一间独立营房内,门口倒是也还有两位老卒守着门口,陈风端药进去,给主将喂下,再握住其手腕,用细微内力慢慢探查。在老头十年的庞杂教导下和本身久病自成医的因素,陈风倒是也略通医理。一番探查后感觉这位副将本身机能倒是还完好的,只要病毒去除,应该能很快恢复。转头看向随行的城主府管事,问道:“这位将军怎么称呼的介绍下。”
“哦哦哦,是小的健忘,这位将军姓赵,乃目前城防大营主官。”
“赵将军应该素来习武身体强健,只要再过一会药汤起效病毒去除,很快能恢复过来。”陈风下了诊断。
陈风接着出门,循着各营房巡视了一番。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该打探的也都打探了,应该在这西朗都城还有点缘分未尽。
果然,没多一会,那赵将军便挣扎着由一人搀扶着出来寻陈风了。
“这位少侠,您是我们的恩人那,是我们整个阿勒泰的恩人!恩人我们该怎么称呼?”
“将军客气了,在下苍东人士,风东,带两好友游历至此,恰逢其事怎能不伸出援手!恩人不恩人的,小小恩惠不足道哉呀!”陈风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风少侠!大恩大德莫以为报!我替我这全营三千将士及城内百姓,感谢您!”说着便要行跪拜大礼!
确实是鬼门关转了圈圈被拉回来的人。内心感激无以复加。陈风连忙扶住赵老头,内力稍微一送,赵老头却是怎么也跪不下去了!
“少侠,老夫是还有一事相求呀!”
“将军您说!”
“少侠您这药材,配方,不知可否…是这样的,是我那儿子,就是本营副将,前几日已带了五千军士奔赴都城,我等留守军营没几天便暴发了这瘟疫,我担心他们行军路上也会有人有染,但是目前还没消息送来…”
陈风听罢,嘴角上扬微笑道:“将军,多虑了,我这配方不是什么珍贵物件,草药也是普通草药,只是刚好在下知晓这种瘟症知其相生相克之道,所以根本也没用这些草药挣钱,城主只是把我采购药材的本金给了我。所以配方给你没有问题!”
“不过,这里事罢,我等三人也是要去往西朗都城经都城回我苍东的!老将军记挂您儿子一行,我可以快马追上去,如有人感染,我等还可以出手相助!不过您要给我个信物,怕误会,毕竟行军路线是你等机密。”
“好的好的!那最好不过了!”赵老头心里如放下块石头般吐出一口大气。这风东少侠内力深不可测,刚才一跪之下有接触,给人磐石般不可撼动之感。还好他等并无歹心,行侠仗义也不为赚钱,不然凭这一营老弱病残,可留不下他们。
军营内事毕,接着陈风便拿了赵老头给的一块玉佩及一封亲笔手书,带着骆张二人回了客栈。
“文成哥,看来这西朗有所动作对象是我们苍东啊!如果是跟我们一起用兵北沙的话,他们南方送来物资定有御寒之物,西朗和苍东靠北及北沙全境都地处寒带,常年有风雪!”
“嗯,能猜到!我们快点出发吧,趁战事未起,先去西朗都城再探查一番,然后稍微南下经我们苍东驻西边军大营回苍东!这西军就是我们陈系直系,历来都是老国公门生所领。上次给您的那块老国公赐予的虎符玉佩,所有陈系军团都认得,见符如见国公!”骆文成认真道。
说罢,张天翼已经收拾完采购的物资,牵上了马车门口喊了:“文成小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