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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大嫂出手止住谣言,玉儿田里水稻疑被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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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您太偏心了。我嫁进来,为了这个家,白天下田做事,晚上回来还要伺候老的小的吃喝拉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白玉儿嫁进来做过什么,是锄过一天草,还是割过一次稻子。值得您天天这么维护她?”老大媳妇捂着被打的脸,开始大声质问老爷子。

    “她嫁给老三,老三心疼她不让她做事,我管不着。我生的全是儿子,没有一个女儿。现在老三不在家,我除了把她当儿媳妇看,我还把她当做我自己的亲闺女。她比你们会做人,从来不在背后说一句你们的坏话。以前老三寄钱回来,玉儿说你们两家孩子多,干事的人少。哪一次不是分多半给你们,你们倒好,为了几亩地,两百斤米,在外面败坏弟媳的名声,为难她,让我的两个孙子在学校被同学欺负抬不起头。我老郑家宁愿没有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老大,你自己看着办,你不休了她,以后就不是我儿子,我今天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当从来没生过你。”老爷子气的直哆嗦。

    “爸,爸,您息怒。我想大嫂也是无心的,肯定是别人添油加醋以讹传讹,传到现在这个样子。过几天就没事了,这样,在村里,我要再听到谁说弟媳的坏话,我上去什么都不问,直接给她们两巴掌。”老二扶着老爷子,不停地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顺便给旁边的大哥使眼色。

    “爸,我向您发誓,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下次。如果有,不要您开口,我立刻休了她。您放心,您先回去休息。玉儿,你把爸爸扶回去。是我们对不起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大嫂计较。”老大说。

    “爸,我们回去吧。我想大嫂也不是故意的,我有时候一个人带孩子忙不过来,大嫂不是也去家里帮忙洗衣做饭吗?您不要生气了。”白玉儿从地上捡起拐杖送到老爷子手里。

    老爷子只是想给他们两家一个下马威,哪里真的会要老大离婚呢,家里的孩子哪能没有妈妈。他只是气不过,大家族里,如果妯娌不和睦,家庭就会衰败,一定要杀杀这些不正之风。

    老爷子走后,老大家一顿大吵,家里掀得乱七八糟,孩子们吓得跑到二叔家过了一晚上。老二回去和媳妇好好地商量了一通,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捅娄子,谁捅娄子谁倒霉。老二媳妇庆幸自己这几天嘴巴比较严,不然,自己今天说不定也挨了两巴掌。

    第二天,老大媳妇肿着脸,跑去老秦家,进去抓住老秦媳妇的头发,左右开弓毫不犹豫给了她几巴掌,“我让你造谣生事,胡言乱语,我家老三怎么遭你惹你了,你要你女儿骂我家映红小狐狸精,还不让同学们和她玩。”老秦是个老实的男人,家里的母老虎被人教训,他心里高兴地很,免得天天在村里得罪人,今天终于碰见硬茬了。老秦媳妇呢,平时只敢在家里横,自己个头又小,力气也不大,肯定打不赢她。祸从口出,她今天也算是吃了教训。

    老秦家闹了一顿,她又跑到老李家,站在门口破口大骂起来,“你这好吃懒做的东西,一天到晚在村里拉着这个打听,那个打听,到处添油加醋,胡说八道,败坏我家老三媳妇的名声,你今天躲在房间不敢出来,你再敢造谣生事,我见一次打一次。”老李媳妇刚听说她在老秦家大发威风,知道自己躲不过,赶紧把家里的大门栓栓得严严实实,生怕她来一脚踢开了。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跑去喊郑老大,“你媳妇在别人家撒泼呢?你不去管管?”

    “管什么管,让她去撒,你也不看看那两家女人都是些什么德行。”

    自从老大媳妇闹过之后,关于白玉儿的流言蜚语凭空就消失了,那些长舌妇说话不疼,被打肯定疼啊。

    转眼到了收割稻谷的时候,白玉儿家的两亩水田种的稻子,涨势很好,今年应该是个好收成。天没亮,她就起床给老爷子和孩子们做好早饭,自己简单吃几口,提上一壶水,拿上磨好的镰刀出发去割稻子。下了田就低着头不停地割,别人家都有人帮忙,自己只有一个。娘家的父母田里的活也多,她不忍心让年迈的父亲两头跑,自己咬咬牙,多起两个早床,说不定就把事情做完了。临近正午,太阳火辣辣地直射在她的身上,汗水不停地往下流。她直起身打开水壶喝了口水,扭头看了看身后已经睡倒的水稻,深吸一口气,继续吧,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她。

    下午将割好的水稻,一摞一摞堆在一起捆起来,一捆,两捆,她也不知道自己捆了多少堆。要赶在天黑之前,将捆好的水稻赶紧拖到家门口的打谷场去堆着。先占个位置了,等水稻收割完,就能把谷子都打出来。她给自己鼓了鼓劲,挑起一捆稻子往板车上装,装了十捆,她试着拉了拉板车,还行,不是很重,拖得动,再装两捆。就这样一个人,一点一点地将自己收割的水稻,一车一车地拖到了打谷场。回到家之后,筋疲力尽。

    “玉儿,累坏了吧?我已经把晚饭做好了,两个孩子已经吃完饭洗完澡,去睡觉了。玉儿啊,如果这些农活做不了,我们就把田给他们啊。老四老五他们寄过来的钱,够我们祖孙三代过日子了。”老爷子看着一身灰的白玉儿,心疼得直抹眼泪。

    “爸,我没事,我能坚持。郑峰在里面,老四老五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我总不能伸手找他们要钱。自己种点稻子了,孩子们能有口饭吃。钱,他们多给我们,经济就宽裕一点,少给或者不给,孩子们不至于饿死。我有手有脚,年轻有力气,能行,您放心。”白玉儿拍拍身上的灰尘,稻灰扎人,白玉儿进房间看了一眼孩子们,看他们都睡得香。自己赶紧去厨房烧水洗澡。她太需要一个温水澡来去除身上的疲倦了,明天还是忙碌的一天,赶紧睡觉吧。

    第二天,白玉儿一样在天未亮时,起身做好了早饭,然后急匆匆的往田里跑,昨天差点晒中暑,今天早点去,趁太阳出来之前,能多割一点是一点。等她跑到自己田里一看,傻眼了。昨天没割完的稻子,今天一根不剩,地里光秃秃的。

    “是谁啊,是谁偷割了我家的稻子?”白玉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田里,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稻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